第4章 四.蓝色海沫

叶缡被问的脸颊红起。“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说你这小孩怎么不害臊?谁见第一面就强吻的?”她还敢还嘴,打算以理服人。

“这是我们的第五面。”鳞的眼神倒是比刚刚的柔和了些,但手中的刀逼离着她。

“我……管它第几面。条件有三,不能对我打打杀杀。”说罢,叶缡刚准备跑,就被鳞抓住她左手腕。

“谢谢。”鳞微低头,道。叶缡听到真稀奇,又走回来。

“你这小孩,还会说谢谢,真没想到。”她嘴角笑得越发猖狂。

“我不叫小孩。”鳞还抓着叶缡的手。

“你那单字不好听,嗯……姓络吧,络鳞。”叶缡转身走回房中。

“络鳞。”络鳞低声重复,抬眼看向叶缡的背影。

-

梁博竣从家中走出后,去往古董店,在店里见到叶一添。平常的时间里,叶一添几乎都在古董店,一坐就是一天。

“伯父,婉儿现在的情况有些糟糕,她从岸上回来之后,就似乎身子大不如从前,她说不记得很多东西,连我都记不清楚。”梁博竣见叶一添端坐在高脚椅上,手里端着咖啡。

“想不起来就不勉强,让她多休息,她的身子不如从前那般硬朗了。”叶一添拿起手中的咖啡,抿上一口,而后放下。“给我盯紧那个上岸的小孩。”

-

日常无所事事的叶缡,坐在客厅揣着手苦想,看着镇上的修理工在浴室里忙碌。

“叶小姐,你家的浴室可真壮观啊,还是露天的!”修理工边修,边不忘记拌嘴两句。

“是够壮观的,都不知道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就爆炸了。”叶缡意有所指的明示。

络鳞刚从房里走出,就见叶缡在阴阳怪气。他走至客厅,斜眼看她。

“可以和我说说吗?咋爆炸的?有点好奇。”修理工转头憨笑。

“她昨天被吓晕了,是我把她抱……”络鳞话讲到一半,被从木椅上弹起的叶缡捂住口鼻,用眼神制止他接着胡言乱语。

“你乱说什么!明明是你晕了。”叶缡咬牙切齿,盯着他的眉眼。

络鳞听话不动,任由她捂着,低着长睫瞧着她的惊慌。

“叶小姐,这些天怎么不见你去叶一添的古董店?”修理工大哥倒是会寒暄。

被他一提醒,古董店?是哦!我应该从那里找起。叶缡仿佛得知了心中的答案,欢快地松开捂住络鳞的手,朝门跑去,转头说。

“小孩,帮我看家啊!”

“你去哪?”络鳞被这一惊一乍的女人,搞糊涂了。没听见回复的络鳞,很是不爽。

“对了,小伙子,你接着讲呗,后来怎么样了?”待叶缡离开后,修理工这时还不忘八卦一番。

“不讲了。”络鳞抄起手,转身回房。

“诶,讲一半,吊人胃口!”修理工埋怨了两句,接着低头修理水管。

回到房中的络鳞,双手抱臂站在窗边,瞧着外头的烈阳,光线洒下在海平面上,用人类的视线看海洋,竟然是别样的痛感。

他回想昨天晚上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因为身体的自然缺水,他痛苦难耐,顾不上那么多,在水中就显出了原型。

在他背脊上的叶缡,更是吓破了三个胆,许是呆在屋顶上太久了。

待补充好水分的络鳞回归人型,见屋内一片狼藉,而怀中的女人已然晕眩,这般静静地瞧着,倒也算的上是美人,只要不是每天横眉竖眼的叫他小孩就行。

抱在怀里还挺轻,络鳞抱着她走进她的房中,给她收拾好床被,关紧窗,才推门出去。

-

叶缡一路奔跑至此,才见古董店的门店,她叉着腰喘着大气,等缓过来才迈步走进店里。

每次拉起门把手,门边的铃铛声就会作响,这个声音十年都不变。见店里没人,她四下查看。扶开珠帘,走进里屋,在里头的摇晃木椅上,发现外公。

“你来了。”叶一添显然是在小憩,没睁眼便能知道她的到来。“我等你很久了。”他不见叶缡回答,接着说。

“父亲,你怎么知道是我?”叶缡抿着嘴,大拇指紧扣虎口。

“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叶一添睁眼,从椅子上站起。

一瞬间,叶一添的身影逼紧,由于他的身高忧势,一阵压迫感袭来。

“好多了,父亲,你为什么要找那个小孩?”叶缡试探性询问,她细看外公的每一丝神情。

“他来路不明,还害你失忆,当然要惩戒他。”叶一添漠视,完全不像他口中的那般关心。

“那也不能把人绑了不是?”叶缡不解,她尽量做到直视外公。

“那你想怎么罚?”叶一添轻抬眼皮,看着她,即使是30岁的男人,还是有一股英气在,眼神冷得扎冰。

“父亲是想交给我?”叶缡顺着他的话,说出她想说的。

“好,就由你去看管他,也好助你的记忆恢复。”叶一添重新回到木椅上,闭上眼。

记忆恢复?叶缡怀着疑问从古董店走出,已是晚霞渐长,这时天边的景色尤为绚烂。

-

回至家中,修理工这时已不在,可在屋内寻了一圈,络鳞显然也不见踪影。

莫不是这小孩又乱跑?跑回海里最好,不用我帮他料理后事。刚说完,就见门口处出现一个全身湿透的人。

叶缡回头,看清楚脸后,破口开骂:“怎么弄得一身湿透了?”

她走前几步,嗅到一股海水味,他连鞋都不穿,光着脚丫就瞎跑出去。

“去游了会儿泳。”络鳞拖着笨重的衣物,半透明的衬衣把他身形的线条显现出,乍一看分外醒目。

“还敢去游泳,不怕溺水?”叶缡不知道哪里来的气,莫名恼火。

“我是虎鲸,害怕水?”络鳞刚走进来几步,就被这女人的脑回路愕然道。

叶缡停顿了会,脸一沉。“为什么不回大海?”

络鳞听见稍顿,下一秒回归往常。“因为等你的报恩。”

“报恩?明明是我救你,何来的我要报恩?”这下,叶缡彻底懵掉。

“叶婉儿,是我救的你,在你救我前。”络鳞低下头,沉思着。

叶缡脑袋猛的一响,她闭上眼,却丝毫想不起来。

“你再说一遍!”她跑前去,抓住络鳞的手腕,看向他硬冷的侧脸。

“我说,叶婉儿,你为什么要救我……听清楚了吗?”这次,是络鳞转身抓住叶缡的双臂。

前一句是恼羞成怒的质问,后一句却是显得温婉许多的询问。

“不是,这哪跟哪?”叶缡只听出这前言不搭后语,没有一句是准确的信息。

络鳞不回答,眼神直看着她。良久后,他才开声:“你不是她,你到底是谁?”

络鳞看出叶缡眼底的急切和无措,并不是多年把他关在牢笼的那个女人。

当年的女人,和眼前这女的长得一般无二,完全是一模一样的皮囊。可眼底的光却不同,前者是悲劣寻死的世界边缘者;后者,眼底更多的是透出一股不屈不挠的坚毅。

“你,你说什么?”叶缡瞳孔微颤,连带长睫都晃动。

她的嘴微张半天,硬是一个字说不出来。难不成她的伪装被拆穿,还是她的演技过于伪劣?

-

络鳞不等她反应,松开抓着她双臂的手,抬脚进去浴室。

被放开的叶缡心脏猛跳,她半弯着腰,都要喘上半天。突然想起什么事,连忙往浴室里冲去。

“你要干嘛?”浴室的门早已被关上,叶缡站在门外猛敲门。

“洗澡。”络鳞说完便打开花洒,准备冲澡。

“你不能洗澡啊,快出来!”当听见水流的声音,叶缡敲门的力度更大。

这时,浴室门被打开,叶缡一个刹不住,直接摔进去,直直撞在络缡的身上。浴室里的温度还没这么快开始升温,连带面前的男人的肌肤都是冰寒。

叶缡后退几步把距离拉开,她微别过脸,因为眼前是一片白花花的胸膛。

“有事?”络鳞见这女人进来后就一言不发,刚刚在外不是敲得挺起劲?

“你不是碰水会显原形吗?那还洗澡。我是怕我家刚修好的屋顶,又被你顶破了。”叶缡气到嘴边,但说出来就变得软弱无力的解释。

“那你想我不洗?还是你要看着我洗,好监督我有没有把你家屋顶撞破?”

络鳞下身怀着一条浴巾,这时水珠顺着他的发丝,被打湿在肌肤上,顺着身体线条流进浴巾边缘,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不要变成虎鲸就好了,你慢慢洗。”叶缡快速从浴室全身而退,顺带关上门,趴在墙上平缓呼吸。

当她意识到自己脸颊温度在升高时,才开始慌乱。

话说,这小孩不是看上去只有18岁吗?发育既然这般的好,妙龄少女这般举动,实在失敬。她闷着脸回到房中,等到9点,又是早早地睡去。

-

梦中,叶缡在岩石洞岸边醒来,她仿佛被钉在岸边,四肢无法动弹,只有眼睛和耳朵能看见与听见,周遭一切发生的事情。

这次,她没有第一时间救下虎鲸,眼看虎鲸被三个小孩欺负后,引来村民的围观,大家把虎鲸带上岸边,运往深山里……而自己躺在岸边,却无人前来搭救。

眼前的景物再转,变成手握试剂,血淋淋的双手,那手惨白,渗人,身上还穿着一件长白褂。

在眼前皆是一墙而过的玻璃棺,放缆无疑每一个玻璃棺里都置入蓝色液体,一排皆是鱼类,有化做骨头被放置此处,有半身腐烂的标本。而中间的巨大玻璃棺里关着一个人,模样还有些熟悉。

叶缡往前站,少年的身体被放置在蓝色液体浸泡着,在看清玻璃棺里人的面孔时。少年眉眼的戾气全然不见,只有一具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尸体。

昏眩的双目,漂浮在水中的煞白尸体……一切的一切,都让叶璃毛骨悚然,手上的针管和试剂的顺着她手中的轻颤,滑落破碎在地面上,试剂里的绿色液体碰至地面的那一刻,冒发气泡,一股很浓烈的腐臭味发出。

紧接着她也倒在地上,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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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姐姐在异世驯养虎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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