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再接再厉

鸢璃已经预料到,他接下来会怎样戏精上身似地闹着要她负责,她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他的嘴,伸出手指置于嘴唇中央,示意他噤声。

“嘘!嘘!嘘!闭嘴!天枢在外面。”

珩槿通灵传音道:“你毁我清白!不行,你得对我负责。”

说完,珩槿又跟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卷婚书,与上次他拿出来的一模一样。

鸢璃通灵传音回话:“谁看见我亲你了?谁看见了?做人得讲证据。还有,你哪儿来这么多婚书!没完没了了是吧?”鸢璃当即燃起自身火焰,将珩槿手中的婚约书烧毁。

“我料定了你会烧,所以闲来无事时,我就在寝殿里绣婚书,不小心就绣了百十来张,够你烧尽兴。”

话音刚落,珩槿就又掏出一卷婚书来展开给他看。

鸢璃不信邪的继续烧掉,他便又拿出一封婚书来,周而复始。鸢璃烧了十来封婚书后终是信了他的邪,没再烧婚书。

珩槿将婚书放下,显现他记忆中,鸢璃吻他的画面。

“是没旁人看见,可本帝君有证据。你说,众仙家是会信你还是信我?星君现在不愿负责也没事,我将带着这片段跪在你仙府外讨要星君一纸婚书。”

“珩槿!你个无赖!”

“星君暂不愿负责也没关系,协商协商,你我都是老熟人了,你亲了我,我亲回来不过分吧?”

“我就算被唾沫淹死!我也断不会屈服。但你!下辈子历劫落到我手上最好时时提防些!”说完,鸢璃缓缓松开捂着他嘴的手,径直出了寝殿。

见她身影消失,珩槿跌坐在地,苦笑着喃喃自语道:“我也不想耍无赖,惹你生厌,可我若是不想方设法为自己讨要个名分,只怕时机未到前,你就真的嫁给他了…”

他落寞地站起身来,为自己整理着衣衫,自己哄自己似地自言自语:“没关系,再接再厉,再接再厉…”

鸢璃从珩槿寝殿出来,她便见看向她的天枢眼神不免诸多惊讶疑惑。

她坐到天枢身旁石凳上,接连想了好几个理由都没想出最合适的解释。总归是寝殿,还大门紧闭。

“阿璃去我府上找我有何事吗?”

“本是去找你问查找清徽身份的进展如何了,结果碰巧你不在。”

“哦哦,那时我正好应邀去找摇光下棋了。清徽身份我还没有查出什么有效进展。”

“鸢儿已经知晓我们撒谎隐瞒她的流言蜚语了,直接说实话吧。”言罢,珩槿从屋内走出,神情又恢复了平日的不苟言笑。

珩槿走到鸢璃身侧坐下,将方才鸢璃在他寝殿之中告诉他的宿泱提供的消息告诉天枢,而后说道:“宿泱的记忆很有问题,我们不能全信,还是得找证据佐证。毕竟,在我们分道扬镳之前就发现他的记忆有偏差,且这些天来邪渊旧部作祟,我顺着追查,基本确认邪渊早已在鸢儿去找宿泱之前就已经入主月氓山了,但宿泱还锦衣华服来去自由。”

天枢谨慎问道:“结界可牢靠?既已开诚布公,那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很牢靠,我设有三道结界,又令相繇随时侦察着,放心直言便是。”

“就在你们第二世历劫时,我因鸢璃的踪迹消失,成为了被怀疑对象,故躲到魔界鹤栖那儿暂避。没多久,石阵出现异动,我前去查看,进入镇压邪渊的石阵深处见到了邪渊。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说着是不是天君派我前去看他这个被视为耻辱的儿子,我说天君从未在外有过女人,何来他这么个非魔非妖的血脉。邪渊说天君不曾有过女人,但却有过他爹爹,还反问我天君能坐到那个位置难道就真的杀不了他?留他苟延残喘,就为了镇压他慢慢磨死他,未免太过大材小用了。甚至,在最后赶我走时,让我回去遇到他阿父时帮他带话,说他身体康健切莫太过挂碍之类的。”

“那你怎么不早说?依你看,邪渊当时说这些话时,有几分看着像真的,有几分是编话想利用你?”鸢璃问道。

“邪渊那个疯子一向思想跳脱离谱,他的话我基本当神经病的胡言乱语,不予采信。”

鸢璃看了眼珩槿,向他求证。

珩槿道:“当年他修为达到他最鼎盛的时期,能溜到天界南天门外时,他没有杀人或是趁机作乱闯入天界,只是弄晕了镇守南天门的天兵,在南天门扔了一地的屎,南天门上也都是。毫无伤害,但,恶心极了,被他用来装屎的法宝就随意扔在屎堆里。我到达时,邪渊已不见踪影,从那时起,我开始把他当神经病一样看待。我至今历历在目,需要我重现记忆给你看吗?”

珩槿说着便要施法,鸢璃连忙将他阻止,道:“大可不必,我能想象。”

天枢点头作证道:“嗯,那天我也去看了。”

顿了顿,天枢又道:“我是结合了天君当年那些流言蜚语遐想了片刻,可那时并没有听宿泱说幸以有有的事情,况且,在我的认知里,两个男子是无法生子的,便觉得不可能。直到后来知晓了清徽幸以的故事,我才有所怀疑,可那是天君啊,我不敢跟任何人提及此事,以免有损天君名声。”

鸢璃道:“两个男子生子的确听起来让人觉得不可置信,甚至觉得太过荒唐。可幸以就是做到了,那就有法子。他能找到,我们三个人未必还找不到法子吗?再者,只要是亲生血脉,证明父与子的血缘有的是办法。”

天枢道:“我找过,天界藏书阁我都找了个遍,没有相关的记载。”

“幸以是妖,又不能来天界,用的法子,天界没有记载,可不代表其他地方也没有记载。结合你说的这件事和我们已知的证据、消息来看,我很怀疑,宿泱的出现,像是邪渊故意给我们送来证据去指证天君,推动此事真相大白,哪怕不能真相大白于世间,只要我们敢有动作,至少流言蜚语会再次被提及。”

闻言,珩槿与天枢都顺着鸢璃所说细想了想。

天枢神色为难,“还有个可能,只要我们敢提起,就会逼得天君帮忙掩盖月氓山之事。毕竟,不隐瞒,清徽幸以的事情会暴露,他再跳出来说那些阿父之类的话,就会牵扯到天君当年龙阳之好的流言蜚语上,借此坐实。不管是怎样,目前对于邪渊来说都是利大于弊。”

她的余光时不时观察着珩槿的反应,纵使想到些计谋,也还是顾虑着他还没表态,暂憋在心里。

她只好先问起天启殿道:“帝君说山神奏表会直达天启殿,除了天启殿与山神不可阻拦,雁过留痕,我和帝君打算从天启殿入手查起,天枢,你对天启殿了解多少?”

“知之甚少,不过,摇光他善交好友,好像听他提过,他有位仙友是天启殿六殿的掌事仙君,好像叫流璨。”

“那可以跟摇光仙君旁敲侧击的打听打听吗?”

天枢摇头道:“摇光向来嘴严,哪怕是关系不深的好友的事。天启殿事物向来要保密,不可外言,就算流璨仙君跟摇光说起过有关天启殿的事,摇光知晓分寸轻重,哪怕是我打听,他也不会说。除非,将事全盘告知。”

“如此,我们还是自己摸索吧。”

珩槿将他想到的计划说出,鸢璃和天枢都觉得太过冒险,思虑再三,还是应下了。

商榷完,珩槿相送他们到府门外,他俩不约而同地开口说要送她,她忙拒绝道:“不必,我们小白如今对天界的路十分熟悉,就不劳烦二位相送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告辞。”

她轻轻拍了拍小白,小白立刻带着她快速离去。回到仙府,宵烛便拿着一封邀贴将她拦下。那邀贴她见过,在她房中放了许久了,宵烛提醒过她记得看看,她总是拖延,就给忘了。

“星君,这封邀贴是我给您整理书籍时找到的,您还是看看吧,这上头可是盖有天后娘娘的懿印,想必是关于生辰宴的,算算时日也到了。”

“什么!这是天后娘娘的懿印!”

鸢璃是看到这邀贴封印是盖了个金光闪闪的红印,可她哪知道是天后的。展开邀贴,果然是天后生辰宴,且就在明日。

“天呐!我还没准备贺礼!怎么办!”

宵烛安抚惊慌失措的她道:“现在准备也还来得及的。”

“你以前参加过天后娘娘的生辰宴吗?可知道其他仙家一般都是准备的什么贺礼?”

“仙君说笑了,我并未随从参加过。但我有所听闻,都是些稀世罕见的珍宝。”

“完了…咱们府里的东西与之对比起来,可谓是一贫如洗,根本拿不出稀世罕见的珍宝来。我们能送点什么呢…”

鸢璃犯了难,她搜刮珍藏的,就只有凡物和在珩槿寝殿刚搜刮来的珍宝。

“仙君刚登神位便匆匆历劫而去,天后娘娘会理解的,何况,若仙君真送得起稀世罕见的珍宝,不免惹人怀疑来处了,仙君不妨尽到诚意心意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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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体质扫把星君
连载中鸢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