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我给你当小狗玩儿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别管他,他要上火就上火去,反正,我很乐意给你当小狗玩儿。”
她“噗嗤”一声笑了。
“其实我不是这样说的。他说,也就你被我这样的女人耍得团团转。我气恼得紧,我说,我还就非得当个把你耍得团团转的女人了,气死他。”
兰濯池疑惑道:“把我当小狗耍我懂,但是,把我耍得团团转是怎么个耍法?我不太懂。”
他表情单纯得紧,不像装傻,倒像真诚发问。
“你理解的把你当狗耍,就是变个小狗哄我开心,你哪里懂了?”
“我理解错了吗?我不懂,你可以教我,教我,我就懂了,我就能配合你啦。”
“你是傻子吗兰濯池?”
“主人,你说的话快把我听迷糊了。”
他的狗尾巴摇啊摇,歪着头无辜疑惑地望着她,惹得她心乱。
但她时刻谨记,演戏不可入戏,她将来是要做云惊鹭的妻子的。
压下嘴角难自抑的笑,收回了抚摸揉搓他小狗耳朵的手。
他的视线紧随她收回的手而动,“不摸我了吗?”
“别说这么引人误会的话。”
她朝左侧方不远处长廊下站着的下人,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那里有人在。
兰濯池抬手示意所有下人退出院子。
“你知道吗?你晕倒在我的床榻上,好多下人都看见了,现下整个苍华山的人,都认为我失了清白。”
“我这就去堵住他们的嘴!”
“你不应该说娶我吗?宗主就是这样说的,我失了清白,所以下月初十,抬我进门。”
“他说了不算!一直以来我都很想娶你为妻,你知道的。堵住外人那些嘴,我知道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可我不愿违背你的意愿。你说过的话我记得。只要你有意,给我一点点示意,我就会马不停蹄的求娶你,若我因这样一件往你身上泼脏水的事情娶你,那我跟逼迫、欺负你的那些恶人,就没什么区别了。我还有第二好的办法,你只管舒舒服服的晒太阳便是。”
“兰濯池,你真是个听不懂我言外之意的笨蛋。”
“啊?”
“我这个人向来说话算话的,只要你不死,我什么都答应你。”
“那天我说,那...待来年三月,你就嫁给我做妻子好不好,你说我无赖....”
兰濯池总算脑子转过了弯儿,欣喜若狂,还有些不可置信的惊喜。
“你没有拒绝我,你只是说我无赖,只是问我为什么是来年三月,你并没有拒绝我,所以...所以你这是答应了?所以,你早就是我的未婚妻了?”
他一把抱起她,高兴的在雪地里转圈圈,还时不时掂了掂她,坠落感使她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两个人的笑声,响彻整个小院。
尤其,是兰濯池不断重复的那句:“耶!我要娶阿鹊啦~”
他就像力气多得没地儿使似的,抱着她欢庆了好久好久,身后的小狗尾巴都要摇出残影了。
“阿池,快放我下来,我的头都快被你转晕了。”
“噢,好,抱歉,我太高兴了。”
他将她轻轻放在摇椅上,为她盛来一碗刚剥的板栗煮的板栗粥。
“别看这板栗刚剥了放进去煮不久,但它在我剥的时候就是炒熟了的。这在金华叫蜜糖板栗,是用中原最甜的五种糖炒制的,很甜很甜,一般放进去煮一会会儿,滋味就融入白粥里了。来,我给你吹吹,小心烫。”
她尝了一口,真的很甜,板栗的清香味也很浓。
“你在哪里学的?”
“不知道,可能失忆前我就会吧,现在做起来,也是无师自通。你要是喜欢,我还会煮很多种粥,对了,我还发现我居然会做蜜饯,就是怕手艺不精你不喜欢,一直没敢给你吃。”
“怎么会?你做的,我都会喜欢,真想马上就吃到阿池亲手做的蜜饯。”
阅览过近百本话本的她,用起话本上的小手段哄兰濯池绰绰有余了。
只要哄得兰濯池越喜欢她,他就会越信任她,来日,直取苍华山,就更有把握。
当然,这一步,她没告诉云惊鹭,不然,他绝不会让这个计划实施。
“那我去给你拿!”
他迫不及待地跑回屋取来一小盒蜜饯,跟献宝似地捧到她跟前。
“我想阿池亲手喂我吃。”
“好。”
眼看着他就要用镊子,她快手抢过镊子就扔进粥碗里去了。
“哎呀,我真是不小心~看来,只能阿池亲手喂我吃了呢~”
“好,我去洗个手。”
洗完手回来,他捻起一颗蜜饯喂到她嘴边,紧张得尾巴都不摇,耷拉着垂在身后。
她故意慢吞吞的去含他手里的蜜饯,故意在吃时,嘴唇触碰到了他的手指,抬眸再看他时,他耳朵红红的。
“很好吃呢~阿池手艺很好,以后都做给我吃好不好?”
闻言,他的尾巴瞬间立了起来,开心地晃呀晃。
“嗯嗯,你喜欢就好。”
“你的小狗尾巴,我也很喜欢,一眼,就能看出阿池的心情了呢。”
他不好意思的不接她的话,尾巴摇得更欢了,“再吃一颗吧。”
“再吃一颗,也还是阿池喂我吗?”
“我都可以。”
“阿池,要做个诚实的小狗,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告诉我,不然,我怎么知道你的心思?怎么知道哄你欢喜?”
“我哄你欢喜就好啦,你不需要哄我开心,我只要待在你身边,就无比欢喜了。”
她展开双臂示意他抱。
他很配合的前倾身子让她搂抱着他的脖子,一手端着蜜饯不让蜜饯沾染到她后背的衣衫,一手停在空中,同样不敢摸到她,毕竟,这是喂她吃蜜饯的手。
他心里,还是意犹未尽的想再喂她的。
贴着他的耳朵,她温柔缱绻的悄声说道:“我想哄你欢喜,是想哄得你多喜欢我一些,所以,以后,都向我敞开心扉好不好?”
她说这话时缓慢而时不时停顿时喷洒鼻息在他敏感的耳朵上,吹得他耳朵痒痒的。
他的耳朵红得彻底,脸颊也烫烫的,说话都紧张磕巴了。
“好。”
松开他后,她摸了摸他头顶的耳朵,“乖小狗。”而后,再次朝他张嘴,“啊~”
兰濯池一边喂一边说道:“怎么感觉阿鹊你好像真把我当作小狗了,你不应该是夸阿池乖吗?”
“刚才可是你自己说的,很乐意给我当小狗玩儿。”
“好好好,叫我小狗就叫我小狗吧。”
她接连要他喂给她吃了好几颗,时不时隔一颗就故意吃时用嘴唇触碰到他的手指。
“晚上,阿池也可以做好吃的给我吗?”
“可以,这辈子都可以顿顿给你做好吃的。今晚,我做蜜浮酥柰花给你吃吧。”
“好。”
陪了她一会儿,兰濯池细细问了下午兰谨川来跟她说的话,便去找了兰谨川。
此刻,兰谨川还在同几位长老议事,见他急匆匆来,兰谨川摆出了不悦的脸色。
“你来得正好。”
“家主,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那你先说。诸位长老,你们先退下,此事我们容后再议。”
“不必,诸位长老在正好。我醒来就听说整个苍华山都传遍了谣言,说是,阿鹊失了清白。我心悦阿鹊已久,我好不容易费劲追求到她答应我的求娶,本想待除夕再广而告之,奈何人云亦云,捕风捉影,已经影响到了我阿鹊的心情,尤其是您,家主。您怎么可以对她一个弱女子说出这么伤人的话?您那架势,根本就不是去谈议亲的,是去趾高气昂羞辱人的!”
“弱女子?她?你知不知道她下午跟我对峙时有多凶?丝毫不怯场,还敢拍桌子反过来教训我,竟还敢说出,说出那种话!她弱吗?她不弱!她那眼神都快想吃人了!还有你!你跟她待久了,还真是性情大变,如出一辙啊!你居然也敢来指责你老子我了?我的糊涂儿啊,看吧,你迟早被她当狗耍!她告诉你,无非就是让你来跟我吵架的的!你怎么就分不清厉害呢?”
“就算我被她当狗耍,也是我心甘情愿,这关父亲什么事?是我自己逼问的她,她还替您说话呢父亲!此事本就是父亲做错了,我及时指正,有什么错?还有几位长老,我们苍华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议论闲话了?我提醒诸位长老,弟子心思得放在捉妖上,你们年纪大了,若管教不好弟子,我不介意代劳。”
被下狠了脸面的兰谨川抄起桌上的笔筒就朝兰濯池砸去,兰濯池给足了他作为父亲、家主、宗主剩下的脸面,额头当即给她砸红了个包。
“你个王八混账羔子!”
“父亲,龙生龙,凤生凤,慎言。”
“滚出去!滚!”
“我说完就会滚,家主,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兰谨川气得直捂胸口。
“诸位长老,你们意下如何?”
长老们纷纷看向兰谨川,在他心不甘情不愿的点头后,这才纷纷表态会处理好流言。
“多谢诸位,晚辈得罪了,在此,请诸位长辈疼爱,切莫毁了我来之不易的婚事。”
说完,他便快步赶回他的院子,一头扎进小厨房,开始给她做晚饭和蜜浮酥柰花。
做了好几盘,他挑选了其中最好看的两盘上桌,还特地挑了能赏月的窗前的矮几坐塌上,把地笼烧得旺极了,很暖和,每碟菜下都有小火炉煨着火保温,也不用担心菜冷。
净过手,还没坐下,她便惊喜夸赞道:“好漂亮啊,都舍不得吃了。”
脱鞋上坐榻,兰濯池还在给她取汤婆子,塞在她怀里,又取来一件厚披风搭在她腿上,“若觉得冷,随时叫我关窗。”
“好啦,你快坐下吧。阿池,叫他们都出去好不好?我想和你单独赏月聊天。”
“好。你们都下去,叫你们再进来。”
待所有人都走了,他也在她对面坐下了,她下榻跪坐在了他身边,却不面向矮几,只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怎么了阿鹊,我脸上有东西吗?”
“我想坐你怀里,可以吗?吃完蜜浮酥柰花我就坐你旁边。”
“你想坐……就坐吧。”
“嗯嗯~”
他往后坐了些,她坐在他怀里,靠着他的胸膛,揣着汤婆子,还不忘将披风盖在他们的腿上。
“暖和吗阿池?”
“嗯,暖和,很暖和。”
“今晚的月色可真漂亮啊。”
兰濯池垂眸凝视着她的脸看入了迷,不禁顺着她的话,夸出了他的心里话,“是啊,真漂亮啊。”
“不……尝尝吗?”
“你特意为我做的,必须得尝尝。”
她将她的碗筷和蜜浮酥柰花都端到他的餐具旁边放着,端起属于她的哪份,挖了一勺,随即转头喂给他,故意转身太快,将勺子里的蜜浮酥柰花抵到了他的脖子上,太过绵软,指甲盖大小的一点就沾在了他的脖子上。
“抱歉,我想喂你吃一勺来着。“”
“无妨,擦掉就好了。”
她转过身子,撑他侧身拿手帕的刹那,倾身靠近舔掉了他脖子上沾染的蜜浮酥柰花,“嗯,擦掉就好了。”
晚风吹过,脖颈处被她舔过的地方凉得过分,令人无法忽视她刚才做了什么。
“阿鹊……你……”
“我什么?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舔舔你的脖子。”
她侧身又舀了一点蜜浮酥柰花,喂到了他嘴边,故意用勺子碰了他的嘴唇,自然,他的嘴唇上也沾染上了一点蜜浮酥柰花。
“不吃啊?那……要擦掉吗?”
“用,用什么擦?”
他紧张得咽口水,纵使盖住,眼里又有些激动的期盼。
想,又不敢说。
“还能用什么擦?”
他没好意思说话,她拿起一旁的手帕,替他擦掉了他嘴唇上沾染的蜜浮酥柰花。
“你好像,突然有些失望?”
“没有。”
“阿池,你不诚实哦,你下午答应过我,要做个诚实的阿池,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告诉我。”
“我想……阿鹊亲亲我。”
说完这句话,他从耳根红到了脸颊。
她靠近亲了亲他的嘴角,“因为你这次没有第一时间告诉我你的想法,需要我引导了你才说,所以,惩罚你,这次只能得到亲亲嘴角。”
他环抱着她的腰,垂首靠近她的嘴唇,仅仅只有一拳的距离。
“阿鹊,刚才那个吻,不够,我还想要。”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比平时的声音更有磁性,看着她那祈求渴望的眼神布满了**,月色映照下,这张好看的脸比白日更多了些勾人的感觉,刚抿过的嘴唇亮晶晶的,粉嫩的唇瓣看起来似乎很好亲。
她不自觉被他同样勾起**。
“阿鹊,我还想要,亲亲我,好不好?”
她彻底沦陷,在他嘴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刚抽离,他就扣住她的后脑勺,拇指在她耳垂上摩挲,激起她浑身酥酥麻麻的鸡皮疙瘩。
“阿鹊,不够……”
她伸出食指抵在他唇上,将他头推退了些,“不能得寸进尺哦。”
他另一只手捉住她抵在他唇上的食指,将她的手移开控制。
“诚实的小狗,就该得到阿鹊的奖励。”
言罢,他便俯身吻上她唇。
她在怀里挣扎,想推开她的头,却被她禁锢住手腕,强迫他的手负在身后,他则呈环抱她的姿势控制住了她。
蜜浮酥柰花:
蜜浮酥柰花是北宋时期宫廷宴席中的一道高端甜品,以冷凝的酥油制成白色茉莉花状点心,漂浮于蜂蜜之上。(没有画面感的小朋友建议参考类似奶油奶盖的质感。)
迟来的祝福[狗头叼玫瑰]祝大家七夕节快乐呀~[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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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章 骗他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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