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一个人照常早起晨跑了会，正在街头喝着豆浆啃着油条，回家洗了个澡，又睡了一小会。等到差不多了，站在柜子前犯起了难，就今天的计划应该怎么穿比较好？
另一个则是赖床到快要出门前两个小时，非工作日不赖下床对不起工作人的名头。慢悠悠起床，拉开窗帘发现太阳亮的很才想起今天要外出约，约饭。
于是快速地洗漱洗澡，等出来的时候头已经吹干，一头顺毛，无助地站在衣柜前发难，怎么穿才能跟年轻人站在一起显得比较融洽？
等到出门了，年轻人穿起了长外套，薄打底，头发悄悄做了造型，有形又随意。打工人反常地顺毛出门，找不到棒球服这类代表青春的衣服，只能顺从平时的风格穿起了风衣，但是里边套上了有帽卫衣，倒是显得整个人比平时多了几分青涩。
等到了约定地点，两个人都对视无言了一下，都明白对方状似无意地刻意打扮了下。
牧旭阳很喜欢樊律师顺毛的样子，眼神总不自觉地放到头发上，樊篱不好表现出自己小心思被看到的心虚，只强硬转开头去看别的。
“樊律师？”牧旭阳刻意问到。
樊篱有点羞耻，“不是。”
“确实不是，是师弟。”牧旭阳说完，低低笑了下，被樊篱瞪了眼却立马收回去了。
“走吧。”樊篱叹了口气，穿都穿了，就会有被看透的一天，笑就笑吧，放弃治疗了。
离电影开场还有一段时间，牧旭阳打算带樊篱先在附近逛逛，于是带着上了商场衣物圈。
“樊律师帮我看看哪些衣服适合我？接下来要工作了，还没有像样的工作服呢。”牧旭阳手插着口袋，微微低头，缩着肩配上青涩又干净的眼像个可怜小孩真的在求助。
樊篱打量着牧旭阳这一身，好似不用太担心才对啊，“你这一身就挺好的了。”
“那我也不能只有这一套吧，多两套以备不时之需。”牧旭阳拉着樊篱走，进了店里就开始问来问去，穿着给樊篱看。
“樊律师，这件好不好看啊？” “这件呢？”
“我觉得这个颜色比较适合樊律师你，不适合我。”
牧旭阳跟柜姐站在一起，对着身上的衣服和手里的衣服看来看去，处的像一起出门的闺蜜，对了，还有一边不知道为什么被叫着去试衣服的樊篱。
“那个，这件领子不是很舒服穿着。”
“是吗，我看看。”
站在镜子前，樊篱看着牧旭阳径自走到自己身后，手在自己颈间衣物上捏了捏，像看见了什么，又笑了下，看着这一幕樊篱身体不知何时开始僵硬，感觉到牧旭阳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时还不自觉缩了缩，却被那手按住了。
“你后边领子折在里边，当然会不舒服了。”
两个柜姐站在身后悄咪咪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憋着笑。
樊篱忙逃开桎梏，扯了扯自己的领子，“我知道了，谢谢。”
假装没看到樊篱逃似的动作，牧旭阳转身跟柜姐说话去了，“请帮我把他身上这件和我刚刚试的那两套包起来吧。”
“不用了，我的自己付。”樊篱刚要解开扣子，听见牧旭阳的话，忙出来找自己的卡。
牧旭阳按住了樊篱繁忙的手，“我有会员，打折，不贵。”
计算着这次出行，牧旭阳负责的部分太多了，樊篱觉得这不是很公平，不打算接受，“不行，原则问题，你又没有收入来源。”
牧旭阳不自觉失笑，“那下次律师你请我吃饭就行，这次就你做我造型顾问的谢礼。”
眉毛不知道什么时候纠结地皱了起来，手里的卡还是伸着，却被牧旭阳一把反握进自己手里，青年温柔地劝解着，却还带着点狡黠。
不自觉入了套，樊篱点头答应：“好吧，那谢谢你了。”
这边推拉着，那边柜台打包着的柜姐却眼神交流吃着瓜。
等二人走了之后，才开口八卦。
“我猜年轻那个应该还不知道自己被追求了。”
“啧，我怎么感觉你情我愿啊，这年头怎么帅哥都跟帅哥一起了。”
“你说，那追人的帅小伙还挺有钱的，他都没会员。”
“哇，好一手心理战。这不得追到手。”
牧旭阳提着两个人的衣服走在前边，突然停了下来，回过身。
“樊律师，为什么出门，你要走在我身后，像两个陌生人，能不能站在我旁边，我又不吃人。”
樊篱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心里紧张，所以找了个自己觉得舒适的地方跟着走，被提醒了才想起来这是私下约会。
“额，会注意的。”手放在身后抠着，很纠结，樊篱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缺氧如果站在他旁边，毕竟刚刚开车时自己都紧张得被打趣是不是不经常开车。
无奈叹了口气，牧旭阳自己先拉近了与樊篱的距离，走到他身侧，“还有，我可以不叫你樊律师吗？刚刚柜姐们听到还悄悄跟我要了你的联系方式，好不方便呀。”
听见牧旭阳这样说，樊篱拿出手机查看信息，“没有啊，没有加我。”
真是无奈了，这么会抓重点，“那我当然是给的律所的联系方式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律所的秘书就发消息过来了。
“樊师，今天多了好多个来找你咨询的人，如何处理？”
樊篱无奈又好笑的瞥了眼罪魁祸首，“有事的再接，所里还有人不吃白饭的，其他没事的推了，辛苦你了。”
罪魁祸首左手数了数购物袋，然后放到右手数了数，像犯了错不愿承认的小孩，“那不能断了财路嘛。”
“那我确实真该谢谢你。”樊篱装作一副被麻烦到了的脸，“是不是还得再请一顿饭比较好呢。”
牧旭阳听了，抿了嘴假装为难其实眼睛里笑得开心，“啊，那樊律师好破费耶。”
樊篱知道这家伙打的什么主意了，就不贫嘴了，“还装？所以是想干嘛？”
被识破了，表情也不崩，可怜兮兮地继续：“那我可以叫你哥吗？樊哥不大好听，就叫哥吧。”
樊篱安静地看着牧旭阳演戏，但嘴角憋笑与眼角细小折痕都暗示着情绪不错。
“可不可以呀？”牧旭阳拿购物袋轻轻碰了碰樊篱的裤腿。
樊篱拿腿晃开了购物袋，“爱怎么叫怎么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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