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 36 章

等下了地铁,樊篱才发现,牧旭阳住这块真安静,平时开车没发现,现在走着路才发现这块小区外到傍晚还真没什么人,只是路上有路灯作伴,不时跑出去一只小猫,还算热闹。

走到一处岔路,樊篱发现有只幼猫正在巷子里哀鸣,想起老家养的猫,倒是可怜心起,想进去看看那猫怎么样,有没有窝。

走进去没几步,就提到一个饮料罐,叮呤哐啷的,倒是把幼猫吓了一跳,叫声凄厉了起来,这巷子光不大亮,倒是这交相呼应的让樊篱有点犯怵。

正打算提起精神来,却听身后有动静,但没等人完全转过身,便是一个拳风飞来,往樊篱的脸上去,猝不及防一拳,打得樊篱是魂不附身,下意识便往那人看去,朦胧的没看清具体样子,但是感觉很熟悉?没等想起来,那人就是踹来一脚,这下身子本就不算很好的樊篱应声倒地了。

接下来的事情樊篱记不清楚了,只知道自己一直拿手护着头,缩在地上,那人就是一直脚踢拳上,踢打间,还打算将樊篱拉起来揍,却发现这人赖在地上起不来,便拿拳头重重乱锤,嘴里还嘟嘟囔囔的,情绪不稳定般,“小白脸,小白脸,起来阿,起来啊。”

等到樊篱嘴边流血,头还磕到了墙见了红,人也意识不清了,那人才收了手,但离开时还补了一脚,“让你帮她。”

说罢,人离开了巷子,只留下一个人躺在地上,一只幼猫隔了会慢慢踱出来,在樊篱头旁边蹭着,不明白这人躺在地上干什么。

另一边发了消息很久没被回的牧旭阳觉得奇怪,上一条消息说自己要到小区了,牧旭阳还交代说冰箱有些现成的,适合他二次创作。

但到现在还没回,不会是这个二次创作惹生气了吧?于是牧旭阳又心虚地发了句:“狗狗错了,打理下我嘛?”

但还是没回复,隔了会,就又发了句话,“那至少告诉我到家了没嘛。”

但却还是没回复,手机聊天页面安静的像这号是假的一样,于是牧旭阳忍不住了,一通网络电话过去无人接听,不免让牧旭阳有些着急了,心头闪过不好的念想,却还是吞了口气,摇摇头,扔掉那念头。

挂了网络电话,打开联系人,又拨了一通过去,怕对方信号不好。

一通通过去,一通通挂断,牧旭阳都没发觉自己一拨出电话便憋着气,手都冷到不行。

终于,电话接通了,却传来嘈杂声。

“喂,你好。”

心神一震,怎么回事?“你好?请问电话主人呢?”

那对面也很慌张,“他受伤了,倒在巷子里,窝刚叫了救护车,你是哪位啊?是他朋友的话能过来帮忙嘛?”

听见这话后,牧旭阳都忘记了自己是怎么下楼开车过去的,只知道当到那的时候,看到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的樊篱,牧旭阳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还是发现樊篱的那位提醒牧旭阳加自己微信,牧旭阳混乱的脑子才清醒了点,“如果需要我去警察局的,联系我,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要就开车去医院跟着吧。”

牧旭阳被这么一提醒,才拿出手机扫了码,连说几声感谢,便驱车前往医院了。

等到时,樊篱昏迷在病房的床上,医生和护士拉着人照了光,确认没有生命危险,便开始检查身体,做包扎。

等到医生将帘子拉开,牧旭阳站在床旁,手攥着床上的被角,眼睛都憋红了,“医生,他?”

医生填着表,“就是身上太多软组织伤,还有点骨裂,好在有护着头,没磕到头,但挨了几拳几脚在头上,晕了过去,现在晕一会,身体在自保,等他醒了就好了。”

旁边的护士则看了眼两人,“你这朋友不像会跟人打架的,是被记仇了吗?伤成这样都可以报案了。”

牧旭阳看着床上眼睛一点睁开的意思都没有的人,叹了口气,“没有,嗯,谢谢医生。”

医生示意护士该走了,就跟牧旭阳交代了几句,牧旭阳也都听了,还跟人家要了鉴定书,最后跟医生舀了记清楚了后续治疗,处理完事情,才回了病房。

窗户外边是漆黑的夜景,隔壁床的人在帷帐里熟睡,而窗户边的樊篱也没有要醒的意思,桌上的仪器平稳地运行着,牧旭阳这才闻到医院特有的味道,但都比不上此刻看着昏迷的樊篱复杂的心情。

坐在椅子上,两手杵在膝盖上,不禁低头揉了揉太阳穴,才压下烦躁的心情。捂着脸静静看着沉默的樊篱,呼出了长长一口气。

夜里风大,背后开的那条缝还是凉,牧旭阳站起身就去关,关完听见身后传来声响。

“嘶。”

樊篱刚转醒,先感受到的却是身上的疼痛,眼睛朦朦胧胧的还有点没适应。

但却听见了身边有牧旭阳的声音,“旭阳?你在吗?”

“我在,难受了吗?”牧旭阳忙回到病床边,抚了抚樊篱的发顶,弯腰认真听着,平日里卖乖的嘴巴都抿成了一条线。

眼前的樊篱可怜透了,视线涣散眼睛有点无神,身上不知道具体什么地方痛,还提不起劲来,好看的眉毛都皱在了一起,话里带起了一点委屈,“当然难受了。”

“那我,那我叫医生,等等阿。”牧旭阳按了呼叫铃,立马就有护士过来查看情况。

等护士查看一番后,确认樊篱没有其他不适后,交待两句饮食的问题就离开了。

躺在床上,樊篱越想越生气,到底是谁,过了一遍人,却没想到谁是被自己得罪了的,不免的皱了眉头发愁。

牧旭阳歪着头看樊篱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想找个地方牵着却却怕碰疼了对方,只能揪着被子,“对不起,我应该去接你的。”

反应过来自己疏忽了旁边这位,樊篱扬了下眉,小家伙要自责了,“我运气不好,不关你事,谁能料到呢,是吧。”

说完抬起手拍了拍牧旭阳的手背,顺势牵了上去,虽然动作有点僵硬。

牧旭阳也不敢用力,搭着手轻轻拍了拍。

“对了,有没有开鉴定书,去警察局报案了没。作为律师家属不准你不知道阿。”樊篱刚刚就想问牧旭阳了,一提起来就憋火。

牧旭阳拿出鉴定书,找了个姿势方便樊篱查看,“开了,报了,只是想等你醒过来再去一趟,我担心你醒过来难过。”

说话轻声细语的,樊篱只是受伤了,不是重生了,牧旭阳小心翼翼的样子真是揉软了樊篱的心,刚刚的火灭了点,“不错,不愧是我家属。”看完材料,樊篱让牧旭阳把东西收好,又表示自己想起来吃点东西,帮他调一下位置。

一听樊篱饿了,牧旭阳立马忙前忙后伺候着,等收拾完人吃下东西,喝完水,看看钟表示想睡觉了,牧旭阳才坐下来,但手还是不肯放开。

樊篱躺在床上,享受着牧旭阳的安排,手被牵着也不自觉回应了力度,侧着头看着眼前这个人,轻轻呼出一口气。

其实刚刚清醒过来,看不大清东西是有点害怕的,但看见牧旭阳在身旁却又安心了不少,等想起被打的事情升起了一股气愤,真想揍回去,但等现在平静下来,看着这个人虽然不显山不露水的,好似很镇静,但空下来便握着自己的手不放。

樊篱是有点委屈和难过涌了上来。

那被揍的画面和迷糊躺在地上,无人施以援手的心境,和如果那人揍得重了,自己熬不过来的后怕,看不见自己看中的人的可能,樊篱就觉得悲伤。

应该也是夜深了的原因吧,静谧的病房里只有牧旭阳和樊篱紧握着手的动作,樊篱的眼角却湿润了,不禁皱皱鼻子,不想真的流出泪来。

但这动静还是被发现了,牧旭阳看见樊篱微红还挂了点泪的眼角,单手捧着脸颊,拇指轻柔擦过眼畔,脸上露出担忧的样子来,“怎么哭了?是难受了吗?”

在手掌里动了动,樊篱表示没有,只是安静地看了牧旭阳一会。

只开了床头灯的病床边,灯光照着牧旭阳的侧脸,有点驼峰的高鼻子,棱角分明的骨相,分割着暗与明,明亮又直白的眼神里全是挂记,还有一个薄却格外会亲人的嘴,肩膀挺宽,抱起来很有安全感的身子,比自己大了点的手掌此刻却包着自己的手捧着自己的脸,暖暖的。

眼泪也收住了,扬起一抹笑,轻轻说道:“你真好,谢谢你。”

说完眼皮却越来越重。

樊篱想起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费心地维持交往关系,牧旭阳都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樊篱的人。

见人话越说越小声,眼皮还逐渐打起架来,那柔和的脸庞上显露出放松的样子,牧旭阳真的放心,人真的没事。

于是给安排得当,捏完被子,确认人睡沉了,牧旭阳才出了病房,出去处理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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