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好一会后,两人才用完早膳,一起靠坐在床上休息起来。
胤禛看着胤祥,胤祥玩着胤禛的手问道:“銮驾今日到哪了?”胤禛温柔回:“按计划,今日应驻跸旧白河村南。”胤祥点点头,低头继续玩着胤禛的手,好似不太开心地评论道:“那后日他们就要到京了。”胤禛笑笑,一手揽过胤祥,低头在对方额头上轻轻一吻:“王子不舍得离开坤宁宫了?”本来还有一丝留恋和胤禛在紫禁城的独处生活,被这样一调笑,又看到床榻一片狼藉,胤祥推了推胤禛道:“我今日就想离开。”胤禛又笑了,手上用了点力抱紧胤祥,低下声音恍然大悟说道:“哦……哥哥明白了,胤祥是舍不得我被别人占去对不对?”胤祥不禁跟着一笑,回头双手捧住胤禛的脸,应到:“是!”说着就用力亲上胤禛的唇,又一触即离,叫胤禛来不及抓住自己。
胤禛刚要奉陪,一手已捧上胤祥脖颈,却又被胤祥一把抵住了胸口。只见胤祥停了一会儿,仿佛在找借口,胤禛就停住笑着等胤祥,只听对方突然开口:“皇上,您提前赶回来,把允礼放在那顶着,恐怕得给点奖赏才好,之前我们说过……”胤禛无奈一笑,心里冷哼一声,这允礼真是好用,只好坐回自己位置,侧身搂回胤祥,认真严肃地,一字一句说着,仿佛传旨:“景陵办理修饰甚好。十七阿哥、孙渣齐、萨尔纳、甚属尽心。敬谨效力。十七阿哥、封为郡王。孙渣齐、萨尔纳、从优议叙。”接着突然结束了正经的发言,侧头笑着看向胤祥,温温问道:“王说好不好?”胤祥嘴角一勾,表示满意,然后趁胤禛没有动静,转头又问道:“哥哥好些了吗?”胤禛疑惑看回胤祥:“怎么了?”胤祥再次趴上胤禛肩膀,从侧面贴着胤禛说道:“我想回养心殿了,这里太乱,太红。”胤禛摸了摸胤祥脑后,答应道:“好吧,那哥哥忍痛起身吧。”刚说完就看回去补充道:“王子先坐着。”
说完,胤禛已经掀开被角起了身,看到一旁因为床帐倒塌被波及的衣架,不禁又一笑,一边穿着苏培盛放好的新里衣,一边对榻上正看着自己的胤祥说道:“王子,衣帽架被我们玩坏了,你要负责。”胤祥看过去,也才想起,昨夜是听到衣帽架被帐子抽倒砸在地上的声音,如今已被扶起,坏了几个挂稍,两人袍子也被收拾走了,椅子上是新袍子,不禁为此羞涩了一下,但又一闪而过地压了下去,抬头骄傲向胤禛说道:“我负责就我负责,反正造办处是我的。”话才说完,胤禛已穿好外袍,站在床沿,慢慢坐回胤祥身边,伸手拿过一套白色内衣,一边要掀开胤祥被子,说着:“好,那有劳王派人为家里修下。穿衣服了,王子忍一下,有点冷。”见胤禛的举动,胤祥一下捂住了被子说道:“裤子自己穿。”胤禛又嘴角上扬无奈道:“我的王子,朕还有哪没看过吗?又不是第一次帮你穿。”但是手上已经停下了。胤祥仍然坚持,接着反驳:“之前我睡着了,看不见的不算。”胤禛委屈:“那我之前的功劳都不算喽?”胤祥笑着摸了摸胤禛的脸,肯定道:“不算。”说完就抢过了裤子,自己在被子里穿了起来,忍痛快速套上后,掀开了被子,**着上身张开双臂,对胤禛说道:“衣服都算。”胤禛快乐一笑,衣服还没拿过去,自己先趴入对方怀抱,抱住胤祥,小心说道:“会着凉的,我的王子,不要着急。”轻轻亲了下对方的脖颈,而后伸手从胤祥背后展开里衣,裹住胤祥,自己才退后一点,合上衣服,简单系起,而后拿过那件黄杭细面红杭细裡袍子,给胤祥套上,一边评价道:“王子这件衣服真好看,朕也想要。”胤祥又无奈回道:“哥哥,这件衣服本来就是你的,你又穿错了……”胤禛低头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绿色竹纹锦缎袍,才意识到果然如此,不好意思地看着衣服不合身却更显可爱的胤祥,说道:“王子穿着真好看,让人再照你的尺寸做一件。”胤祥勉强一笑,干脆回道:“不要,我就喜欢这件。”说着,就准备下榻,又是一阵撕痛,眉头不禁皱起,动作变慢了,胤禛见状拿住了胤祥的腿,说道:“次间有水,我去端来给你洗漱,坐好。”
就这样,胤祥又在静坐中看着胤禛给自己洗漱,动作还算轻快,心中感慨,幸好自己手下留情。大概花了两刻钟,二人终于结束了穿衣洗漱,胤禛搂着胤祥,缓慢出了坤宁宫,坐轿回了养心殿。
沉在坤宁宫的红色里太久,胤祥为养心殿的明媚感到很是舒适,安坐在东暖阁上,读书,晒太阳,喝茶,看胤禛批折子。胤禛正翻到两江总督查弼纳奏报严饬江西官兵缉拿福建人犯折,见查弼纳此事办得顺利,料想此人当为可用之人,无奈其子是苏努女婿,不知与允禩等人是否有所勾结,一边想着一边看着胤祥,以朱批写下:“君臣之礼,唯当出以诚心,毫无欺隐,肝胆相照,犹如心腑手足可以信赖,如此,则何事不成。勉之。”
胤祥察觉到胤禛的眼光,也看回去,没说什么,突然想起来:“兄长,正月你写的圣祖仁皇帝大恩皇考圣灵宝座几字,命制成紫檀木边玻璃门牌龛,今日想来已做好,看看?”胤禛一笑,知道王弟心思,传了总管太监张起麟去取来,命记作怡亲王呈进。张起麟接了旨又谨慎禀道:“回皇上,王爷,上月着做的雕刻紫枟木书格一对也已制好,是否一同带来。”胤禛看向胤祥,胤祥解释道:“放榻上方便。”又向张公公问道:“铜镀金饰件可配做了?”张公公恭敬答是,王爷便吩咐道:“那取来吧。”说完,手指在案桌上不禁敲了两下,接着吩咐道:“再命做黄杭细面红杭细裡外套一件。”胤禛一笑,补充道:“比上次那件各处短一寸。”张起麟认真记下了,心念皇上最近是瘦了,只是突然想起皇上原来那件正穿在怡亲王身上,又回忆起苏总管近日神神叨叨的叮嘱,不敢再想下去,安分地退了出去。
张公公退出殿外,胤祥又对胤禛笑着道:“那牌龛记我取的就好。写呈进就错了,皇上今天还在旧白河村南,忘了?”胤禛一笑:“那王弟为何不刚才说?”胤祥推了推胤禛,恭敬道:“臣大胆揣测圣意,以为皇上自有打算。”胤禛听了又一笑,搂上胤祥,快乐道:“知我者,莫若王弟,朕确想在各处史册上留下些你我痕迹。”说着,仰头看向窗外养心殿庭间风景,只求这时光能再慢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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