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的风沙从来都不近人情,吹得衣衫褴褛的少年睁不开眼“等等,就快到了。”他转头看了看了背上的女孩。
太阳是刺眼毒辣的,没有水也没有荫蔽,他只是不断的喃喃道:“就快了,就快了。”像是在和女孩说话也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几天了?男孩自己也不知道,但他终于带着女孩出去了,逃出了沙漠。温差很大,等到月亮出头他们才歇下,男孩轻抚着被他安顿好的女孩的脸颊,那早已被风沙吹皴了的皮肤让男孩止不住的愧疚。
他简单的摘了野果充饥便也很快在篝火旁睡了。
又是那个梦:“鸢·······严鸢······你的出生是错!你害死了桉!你该死!”梦中那只人面红狐嘶吼着,满眼猩红。
他叫严鸢,他的名字从这个噩梦中来 ,这个从小伴随他到现在的梦 。
“哥······我们,到了?”女孩醒了,她蹲坐在篝火旁问着惊坐起的严鸢。
“夏尧,刚出沙漠,距徽州,还远。”严鸢平复着答到。夏尧便是他眼前的女孩,是他路上捡的,无名,但因为是夏天便就取了这么一个名字。
徽州,多远啊,严鸢没了信心,他不太敢保证 自己能活着到那了,更何况还有个女娃跟着,他该如何,眼下又该何去何从,身无分文,能出西北早已是幸运。
他们便就这样走上了这座不知名的城市的中心,热闹,辉煌,但这些不属于他们,他们也同样不属于这里,格格不入的,突兀的。
“哥哥!”一位白衫美俊的少年郎慢跑着到他们跟前,风过,白裙向后轻飘着,严鸢低头"我并不是,你认错了,你是哪家的?"
"不会的,我没认错,哥哥,我饿了。"少年笑着,眯起的眼眸很是好看,严鸢看着他不说话。
夏尧急了,忙上前去去拉严鸢的手;“哥,哥?走了,我们自己都没有像样的衣服穿,也没有饱饭吃,如何去经管其他人?万一他是骗子呢?”
少年歪头看着后面的夏尧;“妹妹你好,我叫瞳宥 ”
"你跟我说什么,我没兴趣知道你叫什么,我们不会信你的,你快走 !”
“好了夏尧,既然我们本就吃不饱饭穿不暖衣,他又骗得了我什么?”严鸢看着夏尧要赶人的架势忙劝道。
“哥哥没钱吗?”瞳宥后退两步打量这面前这两个确实破破烂烂的人“我有钱的,哥哥别担心,我带你去吃饭吧。”瞳宥像是挂在天上的太阳,严鸢没听到有人对他这样说过,瞳宥总是眯起他好看的眼睛,这样温暖的表情他从没见过,瞳宥拉起他粗糙的手就走,边走边喋喋不休"哥哥,你叫什么名字?怎的如此狼狈?从何处来?你要去哪里啊?后面这位妹妹叫什么?哦对了,你们想吃什么?这家煮饺子可好吃了,走吧哥哥。"
三人进店,瞳宥挨着严鸢坐下,严鸢下意识的向旁边躲着:“脏,你还是先别离我这么近好了。”
"哥哥是怕我嫌弃你还是不想我挨着你?无妨的,瞳宥不会嫌弃哥哥,等会我带你去买几件衣裳,要不······再买三匹快马?哥哥,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是不方便告诉我吗?"
夏尧似乎是听烦了,将茶盏一甩;“小骗子,你话怎么这么多?”
“夏尧!”严鸢现在也算是寄人篱下“不是不便,是不知从何讲起······”
“原来你叫夏尧。既然哥哥不知从何讲起,那以前的事便就不说了,哥哥你要去哪里?”
“徽州。”
“怎的这么远?去徽州做什么?”
“拜师。”
“拜师?千秋派?”
“是,你若不嫌麻烦,便一起吧。”
“自然不会,哥哥去哪我便去哪里。”
夏尧叼着筷子,不满道:“一口一个哥哥,连名字都没过问,便就这般亲密。”
“话可不能乱讲,我怎会不知道他的名字?叫哥哥自是因为他年长些。”
“知道?我看你就是骗子,那你说说他信甚名谁?”
“严,单名一个鸢字,我可说对了?”
严鸢自也是好奇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名字的,但也懒得过问太多,他很累,折腾了这么些天,好不容易吃了顿饱饭,他只想休息,但瞳宥好像能看清楚严鸢在想什么:“哥哥,我去给你们找间客栈开两间房,你们便就先歇歇,衣服不急,既然这么远的话也不用马儿了,哥哥若要去千秋派想必是有仙基的,这些等歇好了再说也来得及。”
第一次,有人这样照顾严鸢,这样考虑着他,这样温柔,这样周道,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轻声道了句谢谢,看着瞳宥的脸,眼,瞳宥是他的第一缕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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