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法看着现在腹背受敌的糟糕局面,有点怀疑自己现在是不是其实是在做梦。
床下突然震动的手机拉回了他快要飘出身体的灵魂。
蒲法弯下腰,将快要振到床底下的手机捞了上来。
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荧光和上面闪烁的“老婆(抛夫拐子三年版)”几个黑体大字给了蒲法莫名而来的安全感。
蒲法赶忙划过接听键,将手机放到耳边。
“喂,你大半夜打我电话干嘛?”手机那端顺着微弱的电流声传来陈浪明显刚睡醒,带着几分沙哑的男声。
蒲法刚想向陈浪诉说自己今晚遭受到的可怖经历,就被陈浪下一句话又给堵了回去。
“难道是大少爷想家了?还是害怕了?”陈浪调侃道。
啧!怎么回事?他什么时候在陈浪面前不小心崩塌了他的高冷成熟精英形象吗?
难道这就是陈浪一声不吭离开他的原因!难搞的男人!
不行!那就更不能让他知道一个身高一九零,高冷但爱老婆的完美男人居然会有害怕这种情绪的产生。
“怎么可能!世界上就不存在着让我害怕的东西,只有我让别人怕的份。”蒲法装腔作势,沉稳道。
但下一秒,可怜的蒲法就被现实狠狠地戳破了这个谎言。
木窗缝隙处又探进只同刚刚大为不同的眼睛,这眼睛泛着精光,更为可怖的是眼睛的瞳孔与那神像上黑蟒如出一辙,是尖锐的黄色竖瞳。
蒲法被吓得肾上腺素狂涌,大喊道:“谁在那里装神弄鬼!快点出来,我可不怕你。”
那竖瞳被蒲法这么一喊,就消失在了窗缝里。
“怎么了?你现在在哪里?”陈浪听到蒲法话里的意思,严肃道。
蒲法还在逞强,嘴硬道:“没事,我可以应付。你快去睡觉吧。”
“我去找你,你快告诉我你在哪里。”陈浪道。
“这可是你自己主动说要来找我的,不是我求你来的。”蒲法维持自己形象的心恒久不灭。
“对,你快告诉我。”陈浪无语道。
“我在你们村上后面那间木屋里。”蒲法道。
“好!你等我。”陈浪说完,火速挂了电话。
哼!还不是担心我的安全!嘴硬的男人,就这样还敢离开我三年!
蒲法被陈浪这“你等我”三个字给顺毛顺的服服帖帖,牛鬼蛇神又算得了什么!
五分钟后,木屋的门被人敲响。
“是我,陈浪。”一道让蒲法安心的清冽男声从门外传来。
蒲法连忙下床,拉开插梢,把木门打开。
门外果然是陈浪。
“你没事吧?怎么会在这里?”陈浪边走进屋边说。
蒲法扯住没有警惕,要往里走的陈浪手臂,道:“你小心点那尊神像。”
“神像?它有什么问题吗?”陈浪皱了皱眉头,道。
蒲法看陈浪的注意力都在那尊神像上,便悄咪咪地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还得寸进尺的揉了揉阔别已久的紧实肌肉。
“手,松开。扯着我干嘛?”陈浪看着碍着他拿蜡烛,黏黏糊糊的手,道。
“狼心狗肺,我这不是怕你不谨慎,拦着你点。”蒲法咬着牙,艰难地松开自己的手。
“帮我打着点光,我点个蜡烛。”陈浪将蜡烛摆在桌上道。
“好。”蒲法乖乖地点开手机屏幕,往桌上照去。
随着打火机“咔嚓”一声,屋内瞬间充满了温暖的橘色光芒。
“神像有什么问题?”陈浪打量道。
“你别盯着它看。”蒲法将陈浪扯了回来道,“我觉得这神像变换了位置。”
“变换位置?”陈浪疑惑道,“是不是你睡糊涂了,然后看错了?”
“不可能,你跟我来。”蒲法感觉自己男人的尊严受到了挑战,拉着陈浪来到了床边。
蒲法指了指床道:“你躺下。”
“躺下?”陈浪狐疑地看着蒲法,道。
“没人吃你豆腐!”蒲法咬着牙看着觉着自己怀有不轨之心的陈浪。
陈浪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躺了下来。
“你也上来干嘛?”陈浪莫名奇妙地看着也往床上挤的蒲法,道。
“帮你。”蒲法理直气壮地道。
蒲法一个人睡就很狭小的单人床现在塞下两个大男人,更是挤得不得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也逐渐逼近,近到差点就到了紧密贴合,你不分我,我不分你的程度。
蒲法表面冷冰冰,但心里美滋滋。
“快说。”陈浪不耐的俊眼瞪着蒲法,道。
“你现在看那神像,是不是刚好能跟它面对面对上视线。”蒲法示意道。
陈浪顺着蒲法的话看向神像,身体也因此逐渐向蒲法方向靠近。
蒲法的目光又不受控制地往陈浪的胸膛处游移。
陈浪今晚应当是起的太急了,随意套着的衬衫衣领处三粒纽扣都松散着。
蒲法顺着衣领的缝隙看到起伏的蜜色胸膛,甚至还能看到更深处的小粒肉/球。
“你看哪呢?”陈浪伸出手臂肘住他的胸膛,拉开距离,质问道。
“我看那神像本来是正对着大门的。”蒲法厚着脸皮扯开话题,“所以它肯定是动过了。”
“不准乱看。”陈浪警告道,“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陈浪说完,起身下床打算去查看神像。
没想到下一秒,神像后面突然窜出道黑影。
蒲法一惊,连忙起身将刚下床的陈浪又扯回了床上。
两人瞬间滚作一团。
屋内的蜡烛突然熄灭,木门也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蒲法将压在他身上的陈浪护到身下,朝他作了个噤声的动作。
果然,下一秒木门被推了开来。
“得水啊,你听。”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
“这外面来的混小子果然就是不能相信,不知道是哪家黄花大闺女在被他欺负!”又一道熟悉的女声传来。
三人走了进来,而后火光瞬间照亮了在床上滚作一团的两人。
“混小子”蒲法和“黄花大闺女”陈浪双双呆滞在床上。
终于,蒲法动了。
他的手朝着三粒散开的纽扣而去,认真仔细地将它们扣了起来,严丝合缝地不泄露一点春/色。
“这不是汤姆/杰瑞?”美丽和素芬大姨大惊失色地看着压在上面的蒲法。
“给我起开。”陈浪推开蒲法,怒道。
“浪子?你们两?”张书记惊恐地看向陈浪,道。
“张叔,你们怎么在这里。”陈浪像个没事人一样,反客为主问道。
“是美丽和素芬说这屋头有人在欺负姑娘。”张书记指了指后面的两姨。
“对!我从那窗缝里看到里面有道鬼鬼祟祟的人影。”美丽姨道,“然后我害怕,就想下山找人,没想到遇到了谢素芬。”
素芬姨接道:“王美丽那胆小鬼,我觉得是她眼花看错了,就让她带我一起去看看。没想到,那屋就亮了起来。里面有个男的说什么‘躺下’“吃豆腐”。”
“我们就赶紧下去找人,正好遇到张书记。然后就...”美丽姨道。
“结果到头来是个大乌龙,我就说小蒲这样的同志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张书记看向蒲法,道:“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对吧,小蒲?”
蒲法沉稳地点了点头,道:“这神像突然动了,陈浪他是来帮我的。”
“神像?像这样吗?”张书记走到那海神娘娘旁边,轻轻扭了一下,它又转了个方向。
蒲法呆滞在了原地,陈浪也一脸无语地看着他。
“当初就是为了海祭特地设计成这个样子的,这样就不用太经常搬动。”张书记道,“应该是什么野猫闯了进来,不小心碰到了海神娘娘。小蒲,不好意思。忘了说一声。”
随着张书记话音落下,一声“喵——”的叫声从桌底响起。
而后一只长着黄蓝鸳鸯眼的大橘猫扭着自己毛绒绒的肥硕身体朝着陈浪扑了过去。
“小坡,你怎么在这里?”陈浪笑眯眯地接住撒娇的大橘猫,揉了揉它的头。
“看来是小坡做的好事。”张书记笑道。
蒲法看向陈浪怀里那只黄蓝鸳鸯眼的橘猫的黄色竖瞳。
合计着是自家的好大儿干的好事!真的是,陈浪这三年是怎么教的!
当初那么乖巧的一只小猫咪怎么变得那么肥那么狡猾了!
橘猫小坡注意到了蒲法的视线,好像还认得这是它曾经的另一个父亲,便甜腻腻地朝他喵喵地叫着。
陈浪看向蒲法,而后将小坡放到了他的怀里。
小坡的猫鼻子朝蒲法身上嗅了嗅,下一秒,就完全瘫成块猫饼缩在他的怀里,享受着另一个父亲的虎摸。
陈浪走向两大姨,问道:“美丽姨,素芬姨。你们两这么晚到这山里做什么?”
陈浪这话一出,两大姨的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的眼睛。
“该不会又是那什么儿婿吧?”陈浪道,“我不是下午跟你们说过了,那是骗子。”
“你们不是也看到了那些骗子乱用别人的照片了吗?”陈浪将一旁的蒲法扯了过来,道。
“浪子啊!姨谢谢你,我知道汤姆/杰瑞不是我的儿婿。你放心,我们不会再被骗了。”两大姨忙不迭地保证道。
“那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来这里?”陈浪疑惑道。
“旺婿大师说过这不能说。”美丽大姨嘴快,她说完后,拍了拍自己的嘴。
“素芬大姨,你该不会也有个大师吧!”陈浪看向另一旁素芬姨,道。
小蒲:一款执着于扣老婆衣领纽扣的封建男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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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一根鸡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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