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您可以出去了。”
门外的保镖打开门,沈易辰身影单薄孤独立在窗前,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脆弱感。
今天是被关在这里的第十三天。
沈易辰转过身来,脸上是种超乎寻常的平静,仿佛这些天的囚禁并未在他心里留下任何痕迹。“最近都发生了何事?”
他大步走出房门,梅朵已经等在门外,听到他的问话,神色中多了丝忧虑:“沈董最近和付家走得很近,似乎真的已经决定了…”
十三天前的那晚,别墅里的每个人都清楚沈易辰被关进来的原因。
而沈董之所以和付家走近,是因为付家在A城的生意。他们虽然刚从国外回来,实力上胜过付家,但在根基和人脉上却远不如对方,想要在这里站稳脚跟并非易事。
付家有个独女叫付安,比沈易辰小两岁,性格单纯活泼。沈董这才产生了联姻的念头。
一向顺从、性格温和的沈易辰第一次在众人面前拒绝了这件事,沈董当即脸色大变,大发雷霆。
沈易辰望向自己的母亲,她明明知道他心里装了何人,可此时非但没有为他辩护,反而去安慰父亲不要动怒。
这无疑是在沈易辰心脏上狠狠刺了一刀。
他冷眼看着眼前的亲生父母,却感受不到任何亲情,小时候如此,现在亦如此。
“你要去哪?”沈董的声音满是恼怒和压迫,屋内的人顿时都安静下来。
沈易辰没有回头,没有说话,只是径直向外走。他刚走到门口,就被保镖拦住,随后被关在了这里。
小时候,每当沈易辰说错话或犯错,就会被关进屋子里,短则几个小时,长则一整天。屋子里有一扇窗户,他会搬来一张凳子,趴在窗前,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心中却想着自己的过往:
父亲独断专行,情绪喜怒无常,可偏偏这样的人,母亲却爱的死去活来。
第一次因心脏不好而进医院是在深夜,父亲不知去向,只有母亲在家,将他送到医院后便离开了。
空荡荡的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害怕得只能躲在被子里哭。他努力让自己入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最后是赵叔赶来,满脸心疼地守了他一夜。
直到后来,他才知道,那天母亲为了去接喝得酩酊大醉的父亲,而将他独自留在了医院。
这样的事情,他经历了无数次,已经数不清了。
童年时缺失的父爱母爱,在他上初中时,被强行填补。
规矩、体统、礼仪、交友、爱好…他们样样都要参与,都要评判。
每当被父亲责罚时,母亲会来“安慰”他:“我们只有你一个儿子,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你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爸爸妈妈是最爱你的人,现在对你严苛,自是为了你未来铺路。”
“妈,今年的生日,我想要一套画具可以吗?”沈易辰弱弱地抬起头,本应充满童真的眼中却只有平淡和压抑。
“你的生日礼物,你爸爸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好。”
生日又快到了,今年的生日礼物他要自己挑选。
付家的事,他此刻并不关心:“木木呢?”
梅朵停下脚步,望着沈易辰疑惑的眼睛,她犹豫了几秒,缓缓开口:“林小姐出事了。”
...
“呜呜呜呜”后备箱不断地传来呜咽声。
陈德忆双手双脚被绑,嘴里塞了布条,说不得话,她出门逛个街就被人给绑了,来的全是五大三粗的男人,她挣扎也无济于事。
车终于停下,后备箱被打开,男人拽着她的胳膊粗鲁的将她抗到肩上,这一举动,让她恐惧不已,蠕动着身体疯狂挣扎。
男人丝毫不在意,任由她发泄,他推开门,直接将她扔到地上,疼的陈德忆眼里蓄了泪水,口中布条也被扯掉。
陈德忆费力的坐起来,心惊胆战的抬头。屋里笔直整齐的站了五个人,顾凌也在其中。
这对于她来说无疑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顾凌,顾凌,你怎么在这儿?快救我”陈德忆颤抖着冲着顾凌求救。
顾凌垂眼看着地上的人,不再光鲜靓丽,脸上全是脏污,衣服上沾满泥土,高跟鞋也少了一只。
他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也没有回答她的话。
“顾凌,顾...”她不罢休的朝顾凌挪动身体,门在这时被打开。
其中一人恭敬的开口:“余总。”
陈德忆愣住,没有了动作,余总,余至?
她难以置信的回头,余至身着西装干净整洁,与此时狼狈的她格格不入。
余至居高临下的扫了她一眼,大长腿径直越过她。
顾凌将其他人清了出去。
“是...你让人绑的我吗?”哪怕余至已经站在了她面前,仍旧不相信。
余至静静地盯着她的脸,满是脏污的小脸煞白,不知是害怕还是震惊。
“为什么?”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掉落,她如此伤心害怕,余至会心疼的吧,他会心疼的吧?
“为什么?你不知道为什么吗?”余至沉下脸来,眼色冷厉:“陈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
她从未见过余至如此,几句话就让她不寒而栗,脊背直冒冷汗。
“我......我......”她哆嗦着说不出话,余至如此对她,无疑是她和夏凡凡的事情败露。近几天,从她联系不上夏凡凡开始,就已经猜到了结果。
“不是我干的!都是夏凡凡自己做的,跟我没关系!”
她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在她眼里,夏凡凡是个软弱无能的人,对她的话唯命是从。唯一一展露自己的想法和手段,是做南边的项目时,只是他的想法被陈德忆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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