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溪边境
陈如瑟看着曾经的战场白骨成沙面目全非,感慨万千,想一年前,他曾在这里死战,差一点命丧黄泉。
还不到一年,他已经从大沅的陛下走到了大溪的国师,真是时过境迁岁月不再。
陈如瑟在这一段坚持自己下马走路,沈峰也是心疼。陛下曾经在这里九死一生,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捡回半条命,如今也是病怏怏的。
小孩子踩到一个东西,咔嚓一声,他低头一看,嗷嗷叫起来:“爹!有鬼!有鬼!”
陈如瑟走过去抱起他:“别怕。”他不知道是在跟孩子说,还是在跟自己说。
“一切都过去了。”
可当年烽火连天的战场,仍然是他忘不了的噩梦。
孩子亲陈如瑟的脸颊:“爹爹,你叫什么啊?”
陈如瑟突然笑了:“小沈叔叔没告诉你?那你叫什么?”
孩子在陈如瑟臂弯里挪动,然后小声道:“我没有名字。以前的不好听。”
他又更小声说:“我叫王傻蛋。别人都骂我。”
陈如瑟:“我叫贝成歌。你既然是我儿子,就叫……贝亦柏。”他记得陈如鹤的女儿叫陈亦清,回头联姻,一青一白简直妙哉!不过白太单一,陈如瑟改成了松柏的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如鹤将他那唯一的女儿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回头让贝亦柏捡了漏不得气死?
沈峰听到他们爷俩谈话,真想擦汗。亦字辈是小皇子用的名字,陛下居然给这随手买的小子取了这样的名字。
陈如瑟却浑然不觉哪里有问题,抱着贝亦柏走了许久,阴霾也一扫而空。
夜晚,军队的几十人扎了帐篷,陈如瑟继续睡马车,和贝亦柏在一起玩棋盘。贝亦柏似乎会下棋,又似乎不会,反正有时候下的难到他了。一路上枯燥难熬,有贝亦柏好多了。陈如瑟突然很想再捡几个孩子。
贝亦柏:“爹爹,娘的肚子里是不是有小孩子?”
陈如瑟笑:“是啊。”
贝亦柏:“我叫贝亦柏,他就叫贝亦松吧!”
陈如瑟盖上毯子:“倒是可以。回头让金风玉自己取名字。”
贝亦柏躺在马车里:“可是爹爹,名字都是丈夫起的,哪有女子起的?”
陈如瑟:“她生的,她取。”
“那也是爹爹的孩子啊!”
“不是。”真不是。
“那爹爹有了孩子会不会不要我?”
“不会。”
“那…爹爹会不会打我骂我?”
陈如瑟心想屁事真多:“不会。”
沈峰给孩子盖上被子,然后说:“国师睡了,你别打扰他。”
陈如瑟闭着眼:“外面是不是有人跟着?”
沈峰知道陈如瑟不想自相残杀:“是。属下会让他们知难而退。”
陈如瑟吃了药,迷迷糊糊地睡去。有沈峰在的每一个夜晚,他都是安心的。沈家不愧是皇家暗卫。
此行人数不多,经过数次刺杀,最后留下的只有几位身手敏捷的护卫,带着车马行李走得飞快,一个月的时间就到了大沅境内。
大沅太原
陈如瑟原本想绕过郡守总府,因为这里也是他九死一生的地方,尤其是他从这里一路带着的女人,居然是要他命的厉鬼。
原本这里民不聊生饿殍遍野,女儿家都不敢出门,躲在家里还会被送到郡守府上享用。街边的小贩不停叫卖,花楼上的女子咿呀作唱。现在的街道上男男女女交谈甚欢井然有序,车水马龙门庭若市,一派烟火气。
陈如瑟打听到,陈如鹤早在一年前他在这里出事后就换了一位郡守,这位郡守德才兼备、仁慈悲悯、恩威并施,是陈如鹤一早流放过的官员,没想到用在了这里。
陈如瑟看着一派欣欣向荣,高兴地买了些糖糕给贝亦柏,让他捧着纸袋子给自己吃。沈峰每次看到陛下这样就想自戳双目。
明明陛下在宫里是多威严、多高贵的公子啊!
变成贝成歌后就开始不修边幅……越来越邋遢不自觉………
虽然如此,但陛下现在日日都是笑着的。哪怕天天都遭遇刺杀,他也是乐不思蜀。沈峰看着陛下的笑容,觉得这样也好。
“先帝陛下微服私访,来这吃过的鱼丸虾丸!”
陈如瑟一听,摇着新买的山水折扇走过去:“有意思。先帝?”
“是啊!锦昭帝就曾来此吃过小人的鱼丸,还亲口夸赞过呢!”
“锦昭帝?”
“就是先帝爷!还是摄政王取的谥号!”
陈如瑟第一次听到自己死后的谥号,觉得很有意思。不过他可从没来过这里,微服私访不是寻欢作乐,他不会吃这些酒肉。他乐得看向沈峰一笑。
这个饭店小厮把陈如瑟哄得天花乱坠笑逐颜开,陈如瑟就带着几个侍卫开了个席面,点了一桌子的菜。
等了一个时辰,陈如瑟终于吃到了那道“锦昭帝觉得很好吃的菜”,对小二说:“先帝确实觉得好吃。”
说完小二一头雾水,陈如瑟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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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沅皇宫
陈如鹤觉得不可思议:“你再说一遍?贝成歌不但没有下榻我们准备任何一个驿站,每日经过刺杀,反而有心情一路吃喝?”
暗卫跪在地板上:“是。贝成歌还随身带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似乎管他叫爹。”
禾乐听着骂道:“操。什么人啊。听说那个贝成歌现在是个阉人,还带着孩子出来晃荡干什么!也不怕断子绝孙。有病。”
陈如鹤很久没有遇到这么强劲的对手,暗暗握拳:“他还真是有恃无恐。”
禾乐:“殿下,贝成歌一路能逃过这么多次暗杀,我们再下手也是杯水车薪。等他来到我们面前再慢慢绸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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