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J国刚刚入夜。
汪波事先安排好的营销号开始疯狂发通稿,疫苗的股票一跌再跌,HW的CDS赚得盆满钵满,一切都和他们预设的一样。
公司所有员工按照老板的吩咐在工位上严阵以待处理着所有突发情况,汪波和Park则依着他们和周晨锦事先定好的计划,陪着陈晓镜前往张任吟被囚禁的地点救人。
车子疾速驶去,周围慢慢变得人烟稀少,直到几乎可以用杳无人烟来形容。
山间别墅,距离机场车程十分钟,Park事先找到了最不会拥堵的路,保证能以最快的速度回国。
车子停在距离别墅一百米开外的地方,三个人陆续下了车,借着一片灌木丛掩护身形。
“Park你确定你都调查清楚了?晚上别墅门口没人?”夜晚能见度下降,他们在这么远的距离无法判断别墅门口有没有人,谁也不敢冒这个险,“你俩呆着,我去看看。”
他大摇大摆地往前走,就像是一个路过的游客一样自然,在路过别墅大门口时瞄了一眼,的确没人。
看清楚了后他回头招手,陈晓镜和Park收到消息立刻跑向前,聚集在了别墅大门口。
“怎么进去?”陈晓镜回头问他们,“有什么想法吗?”
……
锁是很平常的那种锁,但既然是个锁就不可能被他们三个一脚踹开。
“真不靠谱。关键时刻还得靠我。”
陈晓镜摘下头上的发卡,用力把其中一根掰断,捅进了锁眼里。
“我靠你还有这功夫。”汪波看得一愣一愣的,“啥时候练出来的,大作家。”
“没练过,临场发挥。”
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哒声,门应声而开,别墅里还亮着灯,坐在门口沙发上的张任吟听到了动静扭过头来盯着门口。
佩戴在她左手手腕的手表震动了一下。
陈晓镜一眼看穿张任吟现在身体的异常,双眼无神迟迟不说话,很容易猜到J国对他做了什么。
但现在没有细究的时间,汪波冲到他身边:“张教授,我们是陈晓镜的高中同学,参与对您的营救一事。”等他点了头,汪波背起他往外跑,完全没心情看别墅的布置,一股脑儿地往车上冲。
上了车,张任吟被安排在后座,坐在陈晓镜身边。十指再次交握的一瞬间,两个手表同时震动。
汪波急转调头往山下冲,Park坐在副驾驶打电话让公司的人提前做好避风头的准备,这十几分钟的时间差足够了。
一切顺利,直到迎面而来一辆明显载着政府要员的车。
“都别下去,我去跟他们交涉。”
张任吟试图阻止她冒险,但还是她抽离手得更快,开了车门,下了车。
对面的那位政府要员也下了车,同样是站在车的一侧,门没有立刻关上。
“您是哪位要员?”
“财政部,路易斯。”
“上水落樱小姐胆子真大,公然从我J国财产里带走人,难道就不怕我们不让您和车上那三位再有回国的可能?”
陈晓镜波澜不惊:“我赌你不敢,路易斯先生。既然您是财政部的,那应该清楚现在J国的经济情况吧,疫苗一事让多少人人心惶惶,HW购买的CDS赚了几千万,你们加印纸币都来不及了吧。”
路易斯的面色一下子变得难看:“原来是同一个局……真是小看了你们R国人。”
“放我们所有人走,HW不会赶尽杀绝,J国发展得好很快就能变回曾经。”陈晓镜丝毫不慌,周晨锦的计划是她最大的底气,“否则,J国将要迎接的,会是不亚于华尔街的黑色星期五一样的金融危机。”
“吴恒嫣真是个狠人,是我棋差一着败给了她,否则不可能让你有胆子说出这样的话。”路易斯的拳头狠狠砸向车子,招手示意驾驶员让他们过去,“不过,你要知道,上水落樱小姐,你千方百计救回去的那个,已经是个没用的人了。”
“不过是失明失声,R国自有专家研究让他恢复的药物。”陈晓镜重新打开车门,“不过路易斯先生,这一次对付你们的不是吴总,是一个今年二十出头的刚毕业的新人。”
“你们玩心眼子玩不过新人,只能用给人质下药的方式挑衅我国。请您相信这一切很快就会登上国际新闻。”
她坐进车里,汪波重新发动车子,驶向机场。
张任吟看起来面色如常,如果忽略他死死抓着的陈晓镜的手的话,谁也看不出他内心的波涛汹涌。
“去哪个城市,我安排人接机。”陈晓镜问了一嘴,“阿锦刚跟我说傅华年现在没事,可以来帮忙。”
“N市。”
“知道了。”
四个人把车子停在机场停车场,开门就往外跑。
张任吟眼睛看不见,他们特意挑的直梯上到机场大厅,他的手搭在陈晓镜肩膀上,顺着她的步伐来调整自己步伐的快慢。
路过的游客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却无一人驻足看他们,毕竟这样的情况虽说少见却并非没有。他们尊重着身旁哪怕只是擦肩而过的一个过客。
软件上事先值了机,他们进入了候机室,等着飞机起飞。
“那车,不要了?”冷静下来了的陈晓镜后知后觉,“我靠你们俩太浪费钱了啊。”
“我挑了一辆最便宜的开的,才几万块。”
“几万块不是钱啊。”陈晓镜刚想说啥,张任吟在她手心写起了字。
“回去后,我把钱给他们。”
“哎呀不用你付,我的朋友的损失,自然要我来付。”陈晓镜一拍胸脯,“我版权费这么多呢。”
“不急不急,张教授人要紧。”Park打着圆场,他知道陈晓镜这次为了救人砸进去了自己所有家当,“后面再说也没事。”
“我跟阿锦发个消息,告诉她我登机了别担心。”陈晓镜很明显想要揭过这个话题,“你们俩回国自己解决啊,有事给我发微信。”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张任吟的手一直搭在陈晓镜肩膀上,听着她手机键盘打字声结束后,顺着胳膊拉过她的手,刚想在她手心写什么,通知登机的广播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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