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了雨,一路都在下雨。玻璃窗被水模糊,后座沉默多时,在无声中,任锦欢回握住那只攥紧自己的手,自上车后金向棠便未放开过。
司机开到民宿地点,一停靠,金向棠牵着他赶向密林中的木楼梯,植物枝干围拢着四周树屋,雨水毫无章法落下,湿腥的泥土气息钻进茂盛绿植,洗出这座加勒比海小岛的原始野性本质。
连桥扶栏处的夜灯已经亮起,得往上穿过四座桥才能回到住处,不算长,可每走十几步,两人都忍不住停下去吻对方,急切索求彼此,他们停停走走,踩着木板有些东倒西歪,椰子树长叶不时扫过头顶,沙沙作响,仿佛丛林里暗藏着两只饥饿的兽。
磕磕绊绊来到门口,燥热迫不及待逼上身,金向棠插钥匙时甚至旋反方向,直接卡上了锁,半天都没打开,他难得不耐起来,任锦欢被他单手揽紧,勾着他肩膀吻他喉结,像这幕天大雨一样浇在他怀里,/*此处和谐1500字转图片/
夜雨渐渐转小,在绵长的落幕后,房间回归到平静,两人躺在床上,身体得到久违的休息,但是都没睡着,和外厅那一地衣物一样,□□的疯狂仍然没从知觉上解离。
任锦欢靠在金向棠身侧,愣愣地看向天花板,金向棠环着他,与他保持同样姿势,陷入长久静默中。墙上钟表时针悄无声息跨过一个数字。
“学长,那里有只壁虎。”
任锦欢忽然轻声道,金向棠凭感觉望向顶上墙角,是一只十厘长的暗灰斑纹壁虎,趴在木板壁上,一动不动,像标本装饰。
两人盯着壁虎,很久很久,不带意识地观察,没有目的,任凭时间流逝在无意义中。
“它一直在那里吗?”
“不知道。”
“它会走吗?”
“不知道。”
任锦欢问,金向棠答,对话没有缘由,只是一来一回。
在这种虚度中,金向棠想到很早一部电影——《美国丽人》,结尾是两人看录像带,十分钟的VCR片段里,一只塑料袋在寒风中起落沉浮了十分钟。
他想到这个情节,缓缓看向任锦欢,对方仍然出神盯着那里,有种不自知的寂寞,他怔了怔,心神被一瞬牵住,然后再也无法去看那只壁虎,只是看着对方。没有缘由的对话被重新提起,而这回,提问的人是他——
“它一直在那里吗?”
“不知道。”
“它会走吗?”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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