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春心

奚念月被腹下那团火烧得神志不清,那双隔着几层衣衫抱着自己的手尤其灼人,他喘息急促,喉中溢出几声低吟,抱紧了云祈。

守在玄武门的侍卫见云祈抱着一人快步走来,一句“参见殿下”还未尽,便被打断:“开门!”

待他匆匆上了其中一辆挂着玄王府灯笼的马车,侍卫低声道:“那好像不是王妃来时穿的裙子……”

另一人道:“管他呢!”

那人“啧”了一声,道:“玄王不近女色,可那些女人垂涎他啊!你瞧见了没,那腿又白又细,还微微泛着粉……定是个美人!”

另一侍卫骂道:“觊觎玄王的人,我看你小子是活腻了,守好你的城!”

玄王府的车夫们正凑在一起闲聊,远远瞧见云祈抱着一人疾步走来,纵身上了车厢,言简意赅道:“去秦淮河!”

云祈将奚念月放在软榻上,为他擦掉额上的汗,手乍一离开,便听他哼唧一声,搂住了自己。“我们在去秦淮河的路上,此地多得是烟柳之所,女人、小倌都有。”云祈别过眼不看他,“若是实在难耐,自己先用手……纾解。”

奚念月呜咽着摇了摇头,一双眸子湿漉漉的,像沙漠中望见清泉般渴求地看着云祈。云祈轻轻拂开他的手,坐起身问道:“喝不喝水?”

迷糊间,感受不到云祈的触摸和气息,奚念月心急如焚,探出手去抓,却抓了个空。一时眼角泛红,泪光莹莹,动了动唇,声音微不可闻。

云祈无奈,俯下身贴在他唇边才听清:“殿下,抱……抱我。”一双手缠了上来,云祈叹了口气,只得将他抱在怀中。

奚念月如愿,只安宁须臾,又道:“不去秦淮……不要他们。”

云祈将他凌乱的乌发拢到耳后,垂目看他:“那怎么办?”

四目相对,奚念月坠入了那双深如黑曜的眼,意乱情迷道:“你帮我……”

风声呼啸而过,夹杂着马蹄哒哒,车夫听见身后传来愈来愈急的喘息。他坐如针毡,更加卖力地挥动马鞭,让马儿跑快些,好借风声掩住不堪。

红裙之下是雪白的皮肉,像剥了壳的荔枝,鲜美可口。他手掌满是薄茧,激得奚念月顷刻间叫出了声。这一下可苦煞了云祈,他哪里为别人做过这事,耳边一声声又撩拨得人心痒,嗔道:“别出声!也别乱动!”

察觉二人离得太近,云祈把他往外推了推,眼下人生至乐皆掌握在云祈手中,奚念月自然不肯,又哼唧着靠近。一拉一扯,如海中颠簸不定的船儿,直至迎来海潮。

云祈用茶水打湿手帕净手,奚念月大口喘息着,才缓过气,就迫不及待道:“殿下,你的刀咯到我啦!”

云祈手一顿,想将人拉过来捂住嘴打一顿,可回头瞧见那张潮红未褪的脸时,心中闪过一丝绮念:“我若是就这么继续做下去,会怎样?”这念头属实让他一惊。

偏偏奚念月拉着他的手,依依不舍道:“殿下,我还要……”

云祈嗔道:“别得寸进尺!”

奚念月咬唇看他,媚眼如丝:“殿下,莫非你一次就够了?”

车夫听见身后有人“啊——”的一声,旋即转了调,喘息声起伏交织。他不敢出声打断说“已到”,只得沿着秦淮河跑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听云祈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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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翎离开后一直不见回,连罗嘉也不见了踪迹,香玲焦急地拧着袖口,姜晗儿只是悠悠地喝着茶,直至汪忠来传话:“陛下身子不适,提前回了寝宫,各位尽情享受。”

没有皇帝的万寿宴算甚么?在座百官互相寒暄几句,也依次退场。方才离开的群臣也已返回,几名内侍交头接耳,将皇帝案上的食物悉数撤下。

半夏隐隐觉得出了事,可直至散宴都不见云祈,她搀着帖尔兰朝玄武门走,行至宫门只见到一辆马车,才松了口气:“殿下何时离开的,去了何处?”

车夫虽眼睁睁看着云祈抱着红裙女子上了车,却万万不敢说,只含糊道:“殿下离开已有许久,行色匆忙,好似有要紧事,小的不知去了哪。”

回了府,听晚春说玄王还未归,半夏有些惊愕,但见帖尔兰不问,她也就不再多言。

白日,鹤留听闻云祈携王妃入宫赴万寿宴本就不悦,出门遇见一身盛装的奚念月,恶狠狠道:“你作甚穿女子的衣裙,终于要去做小倌了么?”

奚念月莞尔一笑,不紧不慢道:“是殿下要带我带进宫,哥哥怎还穿着常服?莫非哥哥去不得?”

这一下气得鹤留又急又恼,连晚膳都不吃,就坐在湖心亭等云祈回来。偏偏那朵开得最盛的桃树今日不知怎么落了一地,他呆呆看着,倏然就落下泪来,可把阿香吓得手足无措。

他惯是喜怒无常,可一言不发就落了泪,阿香深知大事不妙,好在鹤留抹了抹泪珠,道:“我要把这些花儿都埋了。”

阿香苦笑,陪鹤留在园中挖了坑,将落花一朵朵捡起放入坑中,还郑重其事地插了根断枝作碑。见他面色稍霁,这才放下心来。

“我长姊若是活着,应该和阿香一般年纪罢,她是全天下最温柔的姊姊。”阿香一怔,听他继续道,“是我为揭露……害死了他们,但我不后悔……可唯独我这个家族罪人活了下来,我曾想过以死谢罪,又怕再也见不到殿下了。”

他声音颤抖,阿香话锋一转:“今个儿万寿,万民同欢,城中有侍卫在发长寿面。我们偷溜出去瞧瞧?也算是弥补上元节的遗憾。”

阿香知道鹤留不得出府,她今日斗胆违背府规,想带他出去走一走。鹤留眸光一闪,显然是心动了,可一踏出门槛,看见无比熟悉的街景,他两股战战,几欲晕厥。还好被晚春及时发现,阿香自然是少不了一顿责骂,鹤留缓了片刻,求情道:“是我非要出去的,别责怪阿香,也别告诉殿下……”

鹤留坐回亭中,直到瞧见玄王府的马车进了门,他满心欢喜跑去迎接。鹤留脚步一顿,遥遥见云祈从马车上抱下一人,衣衫凌乱,面色带着几分微醺的桃红。

正是那小狐媚子,这一下如坠深渊,当即杵在原地。

奚念月“咦”了一声,道:“殿下那把顶人的刀不见了!”云祈朝湖走去,作势要将他扔进去,吓得他紧紧搂住云祈,大声嚷着,“我错了,不敢啦!”

“说好了,今夜之事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云祈将他放在地上,“本王相信你会信守承诺。”

鹤留站在远处遥望二人,阿香目睹了一切,无声叹了口气:“公子等了这么久,不去迎接殿下么?”

他摇摇头,折过身道:“我累了,回去休息罢。”

云祈背靠池壁泡在浴池中,他手持琉璃杯,心神不宁地喝着酒,直至归来的半夏叩门禀报:“宫中来人宣殿下走一趟,说是有要事……”

云祈起身走出池子,水渍沿着足迹一路延到屏风前,他扯下毛巾擦拭身体,穿上里衣。角落的婢女手捧衣衫、靴袜,这才围上来为他擦足、更衣。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他身着正装走出浴室,半夏诧异道:“殿下早知宫中会来人?莫非是宴席上出了甚么事?”

云祈不语,只道:“去找府医,多备些用于皮肉伤的药。”

一人揣着拂尘站在石狮旁,见了云祈尖着声道:“殿下,事情有进展,陛下宣您入宫!”虽是口谕也应跪接,可他只“嗯”了一声,掀帘进了汪忠身后的官轿。

一路风尘仆仆赶到了太和殿,云翎双目微阖坐在书案后,宴上珠光宝气的罗贵人此刻狼狈不堪,跪在他脚边。见到云祈,她膝行而前:“那药是殿下婢女半夏给妾的,若有一句谎话,妾死无葬身之地!”

云祈冷冷瞥了她一眼,与云翎对视:“陛下宣臣弟漏夜前来,想必绝不是因贵人的一面之词。”

“不错。”云翎看向魏元义,“将始末一一道来。”

魏元义道:“陛下前去暗香阁路上遇上了送茶的罗贵人,喝了那杯茶陛下便急忙去赴约,卑职当时也喝了。宴上的食物没查出有药,问题自然就出自这杯茶中了,眼下无物对证,卑职不得不用了点锦衣卫审讯时惯用的手段。”

鲜血浸湿了罗嘉十指上的纱布,显然是才遭受过拶刑,云翎看他:“每逢朕生辰,母后都会亲手泡一杯加了枸杞的菊花茶,知此事者甚少,你是其一。”

云祈云淡风轻道:“魏大人既然喝了无事,为何笃定是茶水有问题?”

“卑职起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直至罗贵人招供药引在房内的香炉中。”魏元义顿了顿,“她说一切都是殿下婢女的挑唆,是为……”

罗嘉接道:“妾在这冷清的后宫中守活寡,想同殿下行夫妻之事,不得已才想出这卑劣法子……

致敬(恶搞?)黛玉葬花,没有亵渎名著的意思!

此章经历了无数次修改,快疯了

明天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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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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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月明依旧
连载中昔时月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