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顾知书去了国外读书,在那里,他认识了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他的寝室有四个人,林景轩,周、庭牧,萧子煜,还有他。
周庭牧和他一起学的机械制造,是个话痨,同顾知书关系最好。
林景轩是个医学生,有很严重的洁癖,但却是个翩翩公子,性子很温。
萧子煜学的哲学,整天都捧着个书,不爱说话,照周、庭牧的话说,就是“八百年憋不出一个屁”。
晚上,顾知书坐在桌边,看着手上的小东西,嘴角忍不住上扬。
临行前,顾知书将苏婉卿送给他的撞针用绳子穿好,日日系于颈上,离心口很近。
“呦,干什么呢?”
闻言,顾知书立刻收起了手上的撞针,挑眉看了一眼靠在一边的周、庭牧。
“什么东西这么宝贝,给我看看?”说完便趁顾知书不备,趁机拿走了他手里的东西。
“撞针?你拿这个做什么?”
周、庭牧不解,却看着系在上面的绳子才恍然大悟“原来你天天脖子上带着的就是这么个撞针?”
周、庭牧有些狡黠地笑了笑,将东西还给了他,看着顾知书小心地样子,忍不住挑眉。
那边,良久不出声的萧子煜推了推眼镜,平静地翻着手中的书,冷冷开口。
“女人。”
林景轩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着那边周、庭牧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那一晚,若不是林景轩出面,想来周、庭牧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过从此之后,周、庭牧便开始对这位“准弟媳”充满了好奇。
“喂,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她是不是长得特别好看?”
“他是喜欢安静还是热闹的性子啊?”
对此,顾知书只余无语,也是第一次清醒地认识到周、庭牧竟然这么多话,实在吵得人心烦。
国外念书的生活很热血,也很平淡,似乎只有在给苏婉卿写信的时候,才会觉得日子还有些甜头。
顾知书攥着那枚撞针,想说的话太多,却忽然不知如何下笔。
两年,似乎很平静,却因为那些志同道合的兄弟们而澎湃。
他们总是会聊很多,聊救亡,聊图存,聊革命。
他们总是一腔热血,那星星之火,便是他们的全部青春。
一日,顾知书和林景轩出门,无意便在街边瞧见了一个木雕师傅。
在这里,木雕并不常见。
那师傅刻好的木雕十分精致,甚至还细心的上了色。
顾知书忍不住停了脚步,定做了一枝鸢尾花,三日后来取。
“给你那位未婚妻?”林景轩看着他脸上的笑忍不住勾唇。
闻言,顾知书才收了笑,脸红的发烫,拉着林景轩离开了。
从此,这位“鸢尾姑娘”竟成了寝室里除了救国革命外,聊得最多的话题。
三日后,顾知书欣赏着那朵白紫色的鸢尾,满脑子都是苏婉卿在院子里唱戏时的影子。
他将木雕连同书信一起送了回去。
顾知书不知道苏婉卿会不会喜欢,便只能笨拙地将在这边看到的所有稀奇玩意都买了下来。
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便这样过去了。
毕业那天,他们围在树下谈天。
“将来,你们有什么打算呀?”
周、庭牧坐在树杈上,看着下面的人说道。
林溪童:“我和哥哥要回京城,开一家自己的医院,救死扶伤!”
萧子煜:“革命。”
“我……”
还没等顾知书说出口,便听周、庭牧调侃道“你先别想别的,回去第一件事儿应该是娶媳妇吧!”
众人七嘴八舌,惹得顾知书好不脸红。
“说起来,我真有些好奇这位苏小姐……”
林溪童的眼中放着光,靠在林景轩旁边,一脸好奇地问道“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呀?”
“我们……”闻言,顾知书忽然有些语塞。
他们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似乎从未有过在没在一起直说。
好像本该如此,却又有些不对劲。
“你不会……还是暗恋吧?”
林溪童有些尴尬地抽了抽嘴角。
便听那边萧子煜推了推眼镜,淡淡说了一句。
“怂。”
不知怎的,顾知书忽然有些没了底气,尴尬地瞥向了一边。
“那你说过喜欢她吗?”
“没。”
“那她说过喜欢你吗?”
“也没……”
众人有些无语。
良久的沉默后,只听身后萧子煜推了推眼镜“好怂……”
他从没深究过苏婉卿的心思,听着他们这一句句质问,忽然就慌了神。
顾知书心里怦怦乱跳,有些紧张地攥着脖子上的撞针,不知怎么插话。
她喜欢自己吗?
他似乎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那……她讨厌自己吗?
顾知书有些紧张地起了身,慌慌张张地回了房间打开了那些苏婉卿寄来的书信。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确定,她该是真的喜欢自己的。
可那句话就像一个魔咒,绕了他一整天。
晚上,他躺在床铺上辗转难眠,惹得上铺的林景轩很是无奈。
终于,林景轩在顾知书的软磨硬泡下成功将自己的小妹“卖给”了顾知书当红娘,好在林溪童也高兴掺乎这一脚。
回国后,顾老爷听说这事便忍不住笑起来。
“这小子是该有个军师好好给他开开窍,哈哈哈!”
那边,众人正笑着,便见苏婉卿一身学生装款款走来。
顾知书抬眼,竟有些看愣了神。
他们虽一同长大,以前从没什么感觉,可如今该是太久不见,一时竟有些晃神。
那天她的样子,顾知书记得十分清楚。
他知道苏婉卿漂亮,可如今少女彻底长开,那一双杏眼温柔,算得上真正的明眸善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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