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觉得自己肯定是经常想言又声的缘故，出现幻觉了。
团团说了，她的学校距离她的有一千里之远，一个在东边城市，一个在西边，怎么可能是团团呢。
长得六七分像的人有很多，更何况，她也看不见跳舞的人的脸，只能看见她的眼睛，只通过眼睛来判断，实在是太草率了。
而且，她和言又声在一起长大，她从来没听过她会跳舞啊。
季舒暗叹自己想多了。
顾清韵道，“哎，这就是姜老板说的招牌啊？”
“是啊，现在的人，谁不喜欢年轻有活力的小姑娘。”姜恬笑道，“就为了每个周六看她们跳舞，我这酒吧的营业额，可是蹭蹭蹭地往上涨。”
当然，也不仅是这样，这群小姑娘是她当初想出主意时，特意找的，各个都清秀漂亮，尤其是领头的女孩子，明明长了张娇媚的脸，神色却冷冷清清的，过来应聘的时候，执意说要在脸上戴面具。
她本来不想答应的，为了这个酒吧，她可是把工作几年的积蓄都搭进去了。
保险起见，她让她戴上面具先在这里工作一个星期，没想到就是因为她戴着面具看不到脸，身材还不错，跳得也好，又神神秘秘的，吸引了许多人的好奇心，那个星期她的酒吧营业额涨了差不多一倍，她也就允许她戴着面具过来上班了。
顾清韵问说，“怎么站前面的那个，一直戴着面具啊。”
姜恬笑道，“这是她的**，我也不好问。”
可能是那个人给她的感觉像言又声，季舒不自觉地关注她，看见一堆人围着她，好奇道，“她们在干什么？”
姜恬笑着摇了摇头，到底是刚进入社会的小朋友，心思单纯的很。
她要是真的只是请这群女孩子跳舞，哪里用得着花那么多钱。
这俩小姑娘让她想起来自己刚刚出校门的时候了，也是青涩的不得了。
姜恬心里叹息着自己逝去的年华，一边老狐狸似的狡黠笑了，“要是想知道，你可以和她们一样，花钱请她喝酒。”
顾清韵一听就明白了，那几个女孩子差不多就和劝人买酒的酒保一个性质，客人们买酒请她喝，酒吧里的酒就能顺顺利利卖出去了。
顾清韵诧异望着姜恬，“姜老板，我以为这招只在男女混合的酒吧才用，你这里都是女客啊。”
“客人哪分什么男女胖瘦。”姜恬笑盈盈道，“只要能买我东西的，那就是我的上帝，再说了，来这里的客人，要是不喜欢，怎么还会来呢。”
她说的没错，季舒仔细看了一下，侍应生端了好几个托盘往那边走，托盘上摆了不少种类的酒，都是那边的客人们点的。
跳舞的有七个女孩子，季舒仔细数了一下，那托盘里摆了三十几瓶酒。
她有点担心，道，“这些酒全都喝掉，那几个跳舞的女孩子，会不会醉死啊。”
“放心吧。”姜恬摆手，“这里的毕竟都是女人。”
女人毕竟会心软一些。
客人们过来酒吧主要就是聊天解闷顺便寻伴儿的，给跳舞的女孩子们一杯酒，算是对她们炒热气氛的感谢，也算是对她们无声的邀请，也就够了。
顾清韵眼尖，看见那几个女孩子在各个客人之间流连，从每个人面前倒了一点酒到自己的酒杯里，混在一起，然后一饮而尽。
她咋舌道，“怎么的，现在喝酒也兴百家酒啊？”
“当然不是。”今天客人多，收益好，姜恬心里高兴，和人谈天的兴致就高一些，知无不言，“这个呢，就叫雨露均沾。”
让客人都买酒了，没点表示肯定说不过去，平白让人觉得自己是个冤大头。
将心比心，她自己都会不高兴，更何况花了钱的客人。
所以她特意创新了这个做法，从买了酒的客人那里每人喝一点酒，至少让她们有参与感，觉得钱没白花。
那几个女孩子喝完“百家酒”后，围着的人散了一些，但还是有许多，顾清韵眼尖，看见其中一个女孩子从一位客人那里，倒了满满一杯葡萄酒，一饮而尽后，跟着她到最里面的卡座里坐下了。
“不是说雨露均沾么，那又是怎么回事？”
“这就随她们的意愿了，客人请她们喝酒，有眼缘的呢，就喝完客人倒的一杯酒，跟她单独呆一会儿聊天天。”
女孩子们长得都很漂亮，身材又好，在场的人又不是草木，图新鲜也好，别的也罢，多数来了一次后，还是想和她们单独相处一会儿的，为了这单独的机会，少不得又花心思。
于是姜恬提前准备好的一些甜点和小礼品就派上用场了，买酒就送，当晚的收益又能增一些。
顾清韵佩服，“姜老板，还真是商业奇才啊。”
但她怎么觉得，这有点像拉·皮.条的呢。
姜恬笑得毫不谦虚，“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这老板娘脸皮还真厚，顾清韵无语，她收回视线，转头就看见好友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几个女孩子坐着的地方看。
有三个女孩子跟着其他的客人在里间的卡座坐着，剩下的则都坐在刚刚跳舞的舞台稍后的卡座上，彼此聊着天。
其他的女孩子脸上都有笑，看起来聊的很开心，只有那个戴狐狸面具的，离得远，脸上又戴着东西，看不到什么神色。
顾清韵拐了一下她，“舒舒，不如你也过去跟她们谈谈？”
她是有几分调侃的意思，毕竟她是知道好友的性格的，安安静静的，“淑女”两个字都不能完全形容她静若处子的气质。
没想到她胳膊还没收回去，季舒就从面前的桌子上拿了一瓶酒，直直地朝着最里边的几个女孩子走了过去。
顾清韵惊讶得嘴可以塞下鸽子蛋了，季舒没理会好友的情绪，她拿着酒，径直走到戴狐狸面具的女孩子面前，鼓足勇气道，“我想请你喝酒。”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女孩子们的交谈，她们一齐把目光移到有些惴惴的季舒身上。
一个扎着单马尾的女生笑道，“呦，是个美女哎，狐狸你赚了啊。”
戴着面具的女孩子侧了侧脸，并没有看季舒，她按了一下脸上的面具，手指再三抚摸，似乎是要把面具牢牢贴在脸上一样，而后，她往沙发后面坐了一下。
看她的姿势，似乎是要拒绝自己。
季舒垂了垂头，这时候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秀美的脸一点点红起来，抓紧了手里的酒，“打扰…”
她刚要道歉离开，戴着面具的女孩子说话了，对着那个单马尾道，“不好意思，麻烦拿一下你座位后面的开瓶器。”
声音有点哑，跟她熟悉的言又声清亮的嗓音完全不同。
季舒心里的那点希冀落了空，她有点想走了，但是戴着面具的女孩子已经熟练的开了她手里的红酒，替她倒满了一整杯。
其余几个女孩子十分识趣地起身去别的地方谈天了，单马尾临走前还对她挤眉弄眼笑了一下，转眼这偌大的卡座只剩下她们两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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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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