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瓷演奏完就回到了换衣间，刚刚在梳妆台台坐下不久，一道人影过了一会也闪进来，并把房门关好。
房门发生震动，许瓷透过镜子看了来人，没有起身，来的人是谁对许瓷来说都无所谓的，反正他烂命一条，死了可能就回去了。
言序走到他的旁边。
干脆在他身后站着，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共同看向同一面镜子。
因为衬衣是开了两个扣子，言序直勾勾的看着他锁骨中间的那颗痣，过了片刻，上手在那个位置点了又点。
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不锁门可是很危险的。”
许瓷毫不在意，同镜子里的言序对视，面对对方**裸的眼神和不安分的手，他勾唇一笑，仿佛语气都透露着鼓励：“要是真锁了。”
许瓷在这故意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你怎么进来？”
言序一想，也是，真锁了他就进不来了。
言序把另一只手上的东西递给他，附言道：“mamour，看一下？”
许瓷挑眉，这才注意到对方的另一只手上还有东西，他接过来，入眼的就是《包养协议》几个大字。
他也不急，慢悠悠的继续翻看，许瓷语气都带着点笑意，不可置信的问：“你要包养我？”
言序故作冷淡的点头：“那咋了。”
许瓷没讲话。
言序看着他这样子心就痒痒的，他轻轻道：“mamour，跟我怎么样？”
许瓷不急着回答他，看完最后一页之后，拿起一根笔干脆利落的签了名字：“许瓷，我的名字。”
见他这么干脆，轮到言序懵了，不应该是这样子的啊，按照召熙的剧本，不应该是许瓷把合同撕了，然后丢他脸上让他滚吗？
许瓷把合同递给他，微笑道：“一个月一百万，谢谢老板。”
言序长的又不差，一个月还有这么多钱，对许瓷来说，稳赚不赔。
言序接过来，狐疑的问道：“你看完所有的条款了吗？”
见许瓷点头之后他就把合同收了起来。
言序介绍道：“我叫言序？”
“哪个序。”许瓷看着他问。
“兰亭集序的序。”
许瓷轻轻的点头，最后说：“我叫许瓷，瓷器的瓷。”
倒是言序皱眉，似乎不太满意这个名字，过了好久才说：“为什么取这个字？”
瓷器瓷器，感觉跟随时会碎一模一样，一点都不吉利，还不如mamour来的好多了，就是太多人叫了，言序还是不高兴。
“爹妈取的。”许瓷淡淡的说道。
如同他们两个的婚姻一模一样，就像是放在橱窗上的瓷器，不小心碰到掉下来就会碎了，要是还保持在原来的位置就会安然无恙。
言序看着镜中生得白净的人，想到了另一种解释：“这字符合你，白白净净，如白瓷器一样，外表看着白白净净的，触感一定很好。”
头一次听到这种解释，许瓷笑了笑：“谢谢老板哄我开心。”
许瓷干脆半抬头，这个姿势可以让言序正好跟言序对上眼神。
言序眼眸按了按，不明所以道：“mamour，你知道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吗？”
许瓷不答，定定的看着他，眼神似乎都带着一点鼓励。
言序这个角度，能看到对方含笑的眼晴和薄薄的嘴唇。
似乎是懂了许瓷的意思。
言序微微俯身，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
如蜻蜓点水般，亲完言序就闪开了，看着镜中人的反应，此时脸和脖子都带着粉红。
他新奇的看了一会，言序给人一种经常在风月所游玩的感觉，但此时的反应又很纯情？
言序？言序？
他眉心皱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了，舍友说的，这本书的主角受就是言序。
舍友说他的结局是什么来着？被顾森囚禁？然后强制爱？如何跟顾森一起死了？
感受到对方情感的变化，言序不高兴了，这是什么反应？
许瓷本意是不想跟这个世界的主角攻受什么的扯上关系，因为从电视角度上来说，主角就是气运之子，对上了准没好事。
所以他刚刚签了什么？
他试图商量：“可以毁约吗？”
言序把合同丢桌上，双腿跨着许瓷的腿站在他的面前。
食指轻轻的勾了勾他的下巴，最后稍稍用力，让许瓷抬头，杏眼含笑，好声好气的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单纯不想跟你们有一点关系……许瓷内心道。
言序继续说道：“亲爱的，你不觉得你现在反悔有点太晚了吗？”
许瓷：……我也没想过你是主角啊……
言序看着眼前人过分漂亮精致的脸，再也忍不住了，在对方的唇上印了一个吻。
许瓷也没有反抗，不知道过了多久，言序放开他，擦了擦自己唇上亮晶晶的液体，言序偏头，声音带着沙哑，在他耳边轻轻道：“亲爱的，看来你也挺乐在其中啊……”
许瓷笑了笑，把言序的身体摁下来，干脆让他坐自己的腿上，言序没有防备，被这么一扯理所当然的坐下对方的腿上。
许瓷的手摁在他的后颈上，低头，吻了上去，不同于言序温柔似水的吻，许瓷吻的很凶，强行打开言序的牙关，同对方接了一个很深的吻。
言序腿软，想反手抓一下梳窗台，发现他离自己太远了，干脆把手搭在许瓷的脖子上。
回应着对方的亲吻。
从正常角度上来看，恋爱不是这么谈的，虽然没谈过，但许瓷还是明白一些步骤的，比如确定关系前应该先有一段追求，确立关系之后应该要谈好久的恋爱才能做这些事。
但他跟言序本身就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关系很就是不健康的，无所谓过程。
过了一会，许瓷放开言序，言序浑身发软，还要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要完全坐在许瓷身上，他把头搭在许瓷的肩上，毫无预兆的笑了笑：“亲爱的，你的心脏跳得跟我一样快。”
隔着薄薄的衣服，完全能感知到对方的心跳频率。
许瓷摸着言序的颈椎骨，一点一点的往下，像是在安抚。
听到言序的话也只是说：“嗯。”
言序忽然看到墙角的一个东西，他立马从许瓷的身上下来，快速整理好自己。
见他起来的如此快速，许瓷挑眉。
言序整个人都红温了，过了一会，微笑道：“亲爱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里有监控。”
原来是因为这个，许瓷：“化妆室有监控不是正常吗？”
这里又不是更衣室。
言序的表情绷不住了，咬牙切齿：“所以……我们……都被监控看到了？”
“可能吧。”
言序看着他，慢悠悠的说道：“为什么不早说？”
看着他这个反应，许瓷笑了，好笑的看着他：“亲爱的，拿着合同来找我的不是你吗？”
是啊……但是……虽然但是……
许瓷又说：“引诱我的不是你吗？”
确实是一开始他先撩拨的，但是，这些都不是理由…
言序没话讲了。
许瓷看着对方越来越红的脸，继续调侃：“亲爱的，你刚刚站我面前可不是这个反应。”
言序：“闭嘴。”
许瓷不，看着言序这样子他觉得很好玩：“亲爱的，你在害羞什么？”
虽然但是，一想到其他人都能看见，心死了……
看着言序心如死灰的表情，许瓷解释：“那个监控拍不到多少的。”
挺多能照到一半。
言序瞥了一眼监控，又看了一眼位置，微微放下心。
许瓷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扣衬衫的袖子，过了一会，站起来。
把手中的合同递给言序，眼里一片清明，仿佛刚刚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许瓷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弧度，官方道：“谢谢老板，合作愉快，希望我的表现对得起你给我开的价格。”
言序接过合同，没有讲话。
许瓷的手机一直传来震动，估计是王庆又在催他回去工作了。
言序还站在这里，作为一个合格的金丝雀，许瓷主动问道：“老板，我要去工作了，你随意。”
条约里没有禁止许瓷工作的内容。
许瓷完全有上班的自由。
上班……许瓷气笑了，要不是巨额的债务……
回到诗里，王庆老早就在门口等他，一见他来，立马走到他的旁边。
碎碎念道：“你怎么才来。”
许瓷抱歉的说道：“抱歉，路上堵车。”
□□堵车是正常的，因为客流量特别多。
王庆没有怀疑，又瞥见对方嘴唇上不正常的红色，怀疑道：“今天还给你们抹口红了？”
许瓷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发什么什么事了？”
王庆摇头：“倒也没事，就是见你这么久没回来有点担心而已。”
“担心我做什么？”许瓷好奇的问。
王庆上下扫视了他一眼，幽幽说道：“你说为什么，还不是每天惦记你的人太多了，生怕我一个看不住你就走弯路了。”
想到半小时前发生的事，许瓷罕见的沉默了。
王庆也没有丝毫疑心，丝毫没意识到有任何不对，许瓷在他这里工作一个月多，来来往往找他的人他都没同意，他对许瓷是百分百的信任，更何况，他把许瓷当成半个弟弟，理应对许瓷的事情上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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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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