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行远，我饿了。”
少年懒洋洋地在床上翻了个身，冲还亮着灯的卫生间喊道。
他刚刚被罗行远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地洗了一遍，然后被裹着浴巾抱到床上，现在男人还在里面洗澡。
过了一会儿，水声消失，卫生间的门打开。
青年**的上半身有着漂亮的胸肌腹肌，行走间水珠从湿透的长发滴落到身体上，勾勒出透明的弧度，苍白的肌肤被热气蒸出淡淡绯色反而增添了几分色气。
他迎面走来的时候，有种异样的煽情感，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升温了。
罗行远看着被他用浴巾包的严严实实，裹成蚕蛹宝宝还在不断蠕动的额少年，有些想笑。
“已经点了外卖了。”
昨晚他完全失控了。
这一胡闹，就闹到了第二天下午。
少年中途就睡了一觉，又被他强行做醒，虽然知道他已经很累了，但男人的劣根性还是促使他一次次看着少年的表情从困倦到清醒。
不过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没想到和自己解决的感觉差这么多，心跳不断攀升，兴奋激动的好像第一次赢了专业赛车手的时候，肾上腺素飙升，大脑缺氧，眼中只有面前，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所在的这个卧室。
他拿起毛巾随便搓了两下头发，然后坐到床上，心痒难耐地轻轻捏起少年由于侧躺压出的一小团软乎乎的脸颊肉。
可爱。
少年瞪的圆溜溜的猫眼谴责地盯着他。
罗行远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是怎样的，但是内心像是泡在恰到好处的温水中一样酥软，又像是被轻微的电流电了一下，算不上疼，但是那一瞬间的酸麻发痒，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想不到别的形容词，仿佛语言系统陷入混乱，脑子里只有“可爱”两个字。
他之前是极限运动的狂热爱好者，赛车、蹦极、跳伞、冲浪、游艇、荒岛探险......越是危险，越是命垂一线，就越能让他感受到活着的实感。
平淡的日常生活对他来说反而是毒药。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从来没沾染那些污糟东西，私生活也干净的说出来都让人不敢相信这种人居然还保留着第一次，明明外表在他们的圈子里看上去是最离经叛道的，谁也不知道他其实是某些方面最单纯的那个。
虽然气质和性格让部分人敬而远之，但是因为长相和家世，也有不少狂蜂浪蝶想感化他浪子回头，想要得到那种坏男人唯独对自己宠溺的绝美爱情。
但罗行远只是因为嫌麻烦，没人能跟得上他，那些所谓喜欢他爱他的人嘴上说什么都愿意陪他做，但实际上只是一厢情愿想要他为了他们而改变，所以他干脆拒绝了所有接近他的人。
没有人有义务为了他人改变自己。
爱情什么的，也是世界上最虚无缥缈的东西。
无法定义，无法观测，无法归类，没有实体，没有标准。
世上的文学作品、歌曲、影视都在歌颂爱情，但爱情似乎有着千万种面貌，但不论是谁，一旦沾染上爱情，似乎都会变得不像自己。
罗行远不太熟练地把少年抱到怀里，拿出吹风机一点点吹干他的头发。
男人的头发滴下一滴水，恰好滴在少年的肩膀上。
“好凉，“莫归鱼仰头看着他，发现他的睫毛很长，而且并不上翘，而是平直的，垂下来的时候，忽略那个过分抢眼的蝴蝶刺青有种意外的乖巧感，他抬手摸了摸男人湿漉漉的额发，”你的头发还在滴水。”
“等你的吹干了之后，我就擦干。”
罗行远把纤细的少年禁锢在怀里，少年在怀里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像是在抱一只不安分的猫。
他摸着少年一缕还有点潮湿的头发，用吹风机调到最低档慢慢吹着，只觉得自己好像从没有这么有耐心过，甚至还有点享受。
他平时去的地方都是人很多吵闹的环境，其实回到这里的次数也很少，大多都是在就近的地方住或者干脆通宵。
很少会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但是就像现在这样简单地抱着少年，主动做些这样以前觉得麻烦的琐事，不可思议的是他却不觉得厌烦。
把少年的头发吹干，自己的则是随便擦了擦，很快外卖就到了。
眼看少年懒懒散散躺在床上一点都不打算动的样子，罗行远还是觉得可爱。
没救了啊，他。
看着少年吃的鼓鼓的脸颊，罗行远还是没忍住捏了一把。
莫归鱼没法挣脱他的手，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不过没想到你还是第一......”
罗行远迅速把一块造型精致的点心塞进他嘴里，咬牙切齿道：“行了祖宗，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少年努力咀嚼那块有点粘牙的点心，抗议般发出“唔唔”的声音。
等到吃完饭，又十分自觉地打开电视。
罗行远刚想叫他一起来收拾，看到少年坐下时穿着他的短袖，因为他的尺码对少年来说太大，露出半个肩膀。
本该白皙温润如玉的肩膀上，从锁骨到后颈，却布满了吻痕。
突然想起了昨天混乱的夜晚。
“今天的练习，还不去吗？”
少年没回头，问道。
这句话顿时让他想到之前少年是被齐谭养着的，一想到少年在齐谭身边也会是这种可爱的样子，男人原本平和的内心突然升起一股烦躁。
罗行远坐在沙发上，看着离自己有一段距离的少年，突然觉得有点冷。
他想到了什么，嘴角下压，那双狐狸眼一眯起来，更显得他在打什么坏主意。
“今天翘掉好了，齐谭应该也还在医院吧，反正也没什么有趣的事。”
“哦。”
少年表现得兴致缺缺，像是根本没认识过他特意提起的齐谭这个人一样，只是专注于眼前的节目。
男人伸出手，弯腰把少年抱起来，再让他坐到自己怀里。
嗯，还是这样比较舒服。
莫归鱼也没表现出惊讶的样子，只是放任他，身体也放松地靠在男人胸膛上。
放松时的胸肌是温热柔软的，枕起来很舒服。
莫归鱼又吃掉一块男人放在自己嘴边的点心，慢慢咀嚼。
没注意到上面男人在看了手机上收到的消息后，一闪而逝的幽深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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