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去参加了个座谈会,刚下飞机没多久。”
两个星期没见,时间不长也不短,却刚好够横亘在二人中间。
季时与没想太多,飞机上一直没睡着,这会温度适宜,宾利后座极度舒适,颠簸感几乎不存在,她很快便沉入梦乡。
见到她的那一刻,傅谨屹才想起来离开涿安的那天,她还发着烧。
多日的连轴转,处理完集团内部的事务,马不停蹄又要与各地方重要人物洽谈,让他连多一刻分心的时间都没有,一天下来难免身心俱疲。
身旁的人一动不动,静默的空间里能听到她的呼吸重过方才。
傅谨屹收回目光,也收回准备启唇的话。
手机上又一个电话进来,他悄然挂断,再转为文字交流。
直到驶入静园。
季时与悠然醒来,身体有些僵硬,准备伸个懒腰才意识到身旁有人,伸到一半,被她强制收回。
她的举动当然逃不过傅谨屹,“我有时候很让你害怕吗?”
季时与摇头,“没有啊。”
算了,就算有她也不会承认。
傅谨屹从容不迫的下车。
这不太满意的神色是因为想听她说怕吗?季时与不明所以,下车跟在他后头。
事实上说不上怕与不怕,刚结婚那段时间,圈子里各大邀约不断,不得不应付,从前她是以季家二小姐的身份参与,后来是以傅家太太的身份参与。
从旋涡中心变为更中心。
即使她有时候着实看不惯那些人,没什么好脸色,那些人照样也趋之若鹜的邀请她。
某天她回来的晚,门外横着一辆老旧的奥迪。
司机别不过去,没法直接驶入静园里面的停车位,先熄了灯。
季时与透过昏暗的车窗,看见傅谨屹面前有一对夫妇,那对夫妇她认识,结婚时她们还亲切的攀谈过。
现在他们双双跪在傅谨屹面前,季时与把车窗降下来,她听见他们如泣如诉。
求傅谨屹帮帮忙。
傅谨屹脸色冷硬,双手将他们扶起来,说:“很抱歉,我不会帮。”
是,很抱歉,我不会帮。
而不是我帮不了。
她太年轻,没有见贯这些,带刺的外表下难免还是会有恻隐之心,即使她明白傅谨屹这么做有他这么做的道理。
后来里面的门道听得多了,也不再唏嘘,更无所谓怕不怕他。
反而有时候她的臭脾气上来,就喜欢做些挑衅傅谨屹的事情。
那是她,偶尔为数不多觉得在傅家还有点乐趣的事儿。
——
秦姨知道他俩今晚都会回来,所以没着急回去,一直在静园里等。
俩人一前一后的进去,更是把秦姨看的发自内心的高兴。
以为俩人进展飞快,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次卧里的东西,都会变到主卧里去了。
傅谨屹还有事要忙,直接上楼进了书房。
秦姨笑眯眯凑过去打听,“谨屹这孩子还是不错的吧?”
季时与在车上睡过一觉后,精神头充足了许多,不太明白大家怎么这么看好他俩,目前这样井水不犯河水挺好的,她挺满意,不希望再更进一步。
她不想与别人分享她自己。
季时与思索着嗯了一声,“再考虑吧,他除了有礼貌一点,比别人忙一点,没什么长处。”
“是么?什么叫,有长处?”
傅谨屹双手插兜站在楼梯转角处,上半身隐匿在阴翳里,居高临下。
但他现在不是审判的那个,是楼下两人的被审判对象。
傅谨屹洗耳恭听的模样。
“不好意思傅先生,在你的身上暂时没有发现噢。”
季时与也学他抱歉但冒犯的方式回答。
如果不考虑其他,他是不是可以合理的怀疑,这是她因爱生恨报复的方式?
季时与是一个记仇的人。
傅谨屹渐渐开始意识到。
“希望以后晚上有机会。”傅谨屹一本正经,“你们慢慢聊,我倒杯水。”
季时与属于是一点就通的类型,不管哪方面。
虽然婚后傅谨屹没加班加点到处飞,在静园的夜晚很少,但他们之间不是没有过,基于双方的生理需求,少,但是次次脸红心跳。
秦姨没注意到她骤然红了的脸,经傅谨屹的话,想起来什么似的,忙着收拾东西回家。
“时与,厨房里我给你炖了温补的汤,你待会喝点,很清淡不油。”
季时与晚上一般都吃的很少,甚至不吃,那是她多年留下的习惯,没有刻意去改,顺其自然。
秦姨知道她的习惯,所以晚上如果熬汤汤水水,都会做的特别清淡。
季时与也欣然接受,“好,这么急有什么事么?”
秦姨有点懊恼,“我女儿周末想勤工俭学,准备在江城这边找点兼职,今晚回家,我给忘记了。”
“是工资不够吗?我记得她好像是南城大学的学生。”季时与了解秦姨家里的情况,所以工资她开的比从前在傅家老宅里还要高出许多。
“不是不是,是她想锻炼一下自己,在江城这边我还可以给她做点好吃的,周末补补营养。”
秦姨很感激她,开始听说傅谨屹娶季时与时,她也担心过好长一段时间,外面都传言她如何如何。
可后来相处过,她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季时与,不明白恶意怎么会如此之大。
季时与不置可否,她从前在国外读书的时候也干过勤工俭学的事,不过都是在她大手大脚把当月的生活费挥霍完,才会出现的情况。
“你让她来我的马术俱乐部吧,能通过培训考核的话,周末来兼职薪水不菲。”
这个俱乐部是季父季清送给她18岁的生日礼物。
里面有一片极大的天然跑马场,草地广阔,在江城数一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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