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口干舌燥,看着南墙的嘴唇,小声问:“真的吗?”
然而头却越来越往下。
如果亲一下,会怎样?
他舔了舔嘴角,越凑越近。
南墙这时缓过来一点,看出了他的意图,偏偏两只手被他压着,动弹不了。
还好右腿是自由的,她一个用力屈膝,正中当中,安静的林间,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卜状捂着那儿,疼得眼泪花儿都要出来了。
“你干嘛啊!会断子绝孙的知不知道!”卜状控诉。
他的眉毛都皱了起来,眼睫毛都是戏,疼得在地上翻滚。
“谁让你要耍流氓?”
“我他妈耍什么流氓了!我就想看看你口红什么颜色!”
真的假的?
南墙皱了皱眉,轻轻碰了碰他,“你还好吧?”
“我不好!”卜状吼。
南墙被他吼得身体一颤,又担心自己真的把他踢出什么问题了,于是不放心的上前碰碰他:“哎,不会真的……断子绝孙吧?”
可千万别讹她啊。
“当然是真的!”卜状继续吼,“你得赔!”
还真的要讹她啊。
“赔就赔吧,你说,赔多少,”南墙说,“先说好,我可没多少钱啊,你别狮子大开口。”
“谁他妈要你赔钱了!”
“不赔钱啊……那赔什么?”南墙问。
“赔我一辈子!一起断子绝孙!”
南墙:“……太恶毒了吧。”
“我恶毒?你才恶毒!”卜状躺在地上,耍赖一样,看着她哼哼,“看来俗话说得没错,最毒妇人心。”
这帽子扣的也太大了。
南墙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一边蹲下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丢给他一句话:“不想和你说了,真要断子绝孙,我负责。”
卜状从地上爬过来抓住她的脚踝耍赖,“你负责,你怎么负责?”
南墙耸耸肩,无所谓地说:“大不了嫁给你,一起断子绝孙呗。”
卜状内心开出柔软的花朵,却不显露出来,语气里反而带着点儿不屑:“嫁给我?我同意了吗?”
“不同意啊?”南墙开心的笑,“那正好,反正我也不想嫁给你,我才不想结婚呢。”
她把东西收拾好,拍拍他的肩,真诚的道谢:“谢了啊。”
然后她哼着欢快的调子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人。
卜状不甘心的喊:“喂!”
南墙转过头,用手比了枪指着他,“别跟着我,不然一枪崩了你。”
说完这话,她真的手一扬,比了个开枪的动作,末了还吹了吹自己的指尖。
她又走了,消失在林间。
卜状翻了个身,躺在地上,忽然间就笑了起来。
这姑娘还真有意思。
他越笑越忍不住,整个胸腔都发出闷闷的震动声。
最后他实在克制不住了,双腿往上一抬,再往下一压,蹦了起来。
春光正好,他开心地在林间疯跑。
他直接回了鸣若寺,在慧安给他安排的房间里面睡了一个下午,醒来已经六点。
他起来洗了脸,慧安过来叫他吃晚饭。
清淡的粥和菜,好在他这些年也吃了不少,倒是挺习惯。
六点半,他又晃悠着去找南墙。
她帐篷都搭那儿了,想必晚上不会回家。
说起来她一个女生,胆子也太大了,一个人就敢出门在山上搭帐篷,以为手里有把小刀就安全了?
天真。
天已经黑了,据说明天是晴天,今晚兴许会有很多星星。
他抬头望了望,呵,可不是么,漫天繁星呢。
他走到那片开阔的平地,一眼就扫到崖边蹲着个人。
长裙摆拖到地上,头发柔顺的披在身后,她蹲在那里摆弄她的相机。
难道她是摄影师?
他双手插兜,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
“你是摄影师啊?”
南墙被他吓一跳,转过头瞪着他,没好气地说:“人吓人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哈哈,我不知道。”卜状在她旁边坐下来,屁股下的青草地已经起了露水,带着点湿意。
“你胆儿这么小啊,”卜状说,“胆小还一个人跑这荒郊野外露营?”
“谁说是荒郊野外了,”南墙眼睛凑到相机跟前,一边调整镜头一边和他说话,“山上那么多大师,有什么好怕的。”
“那你刚刚还被我吓一跳。”卜状觉得无聊,又扯了根草叼在嘴里。
“你忽然出现,跟鬼一样,谁不害怕啊?”
“是么,”卜状意味不明的笑,右手慢慢移到她身后,揪住她一缕头发,轻声问:“万一真的有鬼呢?”
“谁说会有鬼,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相信科学好吗?”南墙浑然不觉。
“噢……”卜状缓慢的点点头,继续小声问:“兴许真的有,我听说有的鬼就爱扯女生的头发。”
他轻轻扯了扯南墙的长发,又补充一句:“特别像你这种美女。”
南墙感觉到了,她瞬间就不敢动弹,后背冒冷汗,内心挣扎着说:“不、不会吧……”
“会的噢,”卜状小声说,他又扯了扯南墙的头发,“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我、我……”南墙说不出话,身体也开始轻微颤抖,她慌乱之中一把抓住卜状的衣服下摆,身体也向他这边倾靠,“有、有……”
“有什么?”卜状强忍着笑意。
南墙声音颤抖着:“有人扯我头发……”
卜状快忍不住了,还在继续演,“你确定是人,而不是……鬼?”
“不、不会吧,”南墙说,她还是不太相信真的有鬼,“什、什么鬼?”
“色鬼,”卜状凑近她轻声说,说完自己先笑了,他把手指间那缕头发绕到鼻尖闻了闻,“你头发好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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