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喝了酒,没法开车,也不想去拦计程车,便随意挑了个方向走着,一步也没停。
只要停下来,大脑就会找到破绽,把无数想法往他心底塞。
他想过去的清见、现在的清见,想刚刚那个跟清见长得神似的少年,想清见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还在酒店等他,会不会被清酒盯上、遭遇危险?
就像是坏掉的打印机,一页一页迅速又接连不断,无法自控地吐出记忆中青年的模样。
他希望让自己找回点理智,思考刚才的行为是否过于激进,但一想到基安蒂用如此手段侮辱清见……
他突然很想转身回去再给她一枪子。
但是电话突然响了,诸伏景光拿出来看了一眼,是贝尔摩德。
“有事?”
“嗯哼,刚刚发生了什么?苏格兰大人,你差点把我们的聚会吓泡汤。”
“我不喜欢别人揣测我的想法,往我身边添麻烦。”
“干得漂亮!”贝尔摩德反倒笑了,“我原本还在想,那个说是阴晴不定,但又从不与人争执的的苏格兰……是不是真的脾气那么好。”
“脾气太好的人,我可就要担心是不是在忍耐着什么事情了。”
诸伏景光表情一肃。
而狡猾的玩弄人心的千面魔女,从来只喜欢看乐子。
“那么就拜拜了,祝你跟清源君有个美妙的夜晚。”贝尔摩德“嘘”了声,“我可不是基安蒂那个蠢蛋,清源君可是研究所里的宝贝人才呢。”
诸伏景光静默了一会儿,问:“你了解清酒吗?”
“嗯哼?”贝尔摩德声音中出现了笑意,“有危机感是个好事,清酒……他可是琴酒新的宝贝疙瘩呢。”
诸伏景光一针见血:“你也没见过。”
“对。”贝尔摩德也不装,叹息道,“你应该知道清酒在组织里折腾的那些事情,照理说那么嚣张的人应该不会在乎自己的形象。
但令人惊讶的是,他连交任务都在线上进行,从来没有与其他人交接过。”
“这性格侧写是很矛盾的,其中肯定藏着什么秘密,但这个秘密什么时候重见天日,但看琴酒什么时候愿意把他给我们看。”
贝尔摩德调侃道:“或许就是你对那位清源君的态度?”
“……”诸伏景光嘴角平直,不想接话。
他管琴酒跟清酒是什么关系!
以后有机会,他会将这些人通通绳之以法。
诸伏景光道:“但那么高强度的频率,他不可能一个人完成——琴酒都做不到。”
贝尔摩德意味不明地道:“黑麦威士忌,同样是组织斩头露角的后起之秀,他可一点也不算神秘主义,跟组织里不少人都有关系。”
“谢谢。”诸伏景光说罢,直接挂了电话。
既然贝尔摩德喜欢他阴晴不定的态度,那么他就不装着给面子了。
彻底醒了酒,诸伏景光下一步就是思考今晚的去处。
他查看名片,上面仅仅写了一个酒店地址,末尾还画了个可爱的心形。
真的要过去吗?
……以他们现在并不算正常的状态。
他想起两个月前那个激烈的吻,舌尖仿佛残留着钝痛,嘴唇红肿发烫,青年的呼吸仿佛顺着他的鼻腔钻入,让他浑身颤栗。
那个吻来得是那么猝不及防,打得他完全失去了主动权,像是个溃败的逃兵。
这次过去会发生什么?
诸伏景光攥着名片,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主动把自己送过去拆的礼物。
名片在他的手中蜷曲褶皱,最后被汗水浸湿。
在他没做出选择前,短信却突兀响了。
【绿川君,我困了。(小熊趴趴.jpg)】
【要不你先去忙吧?下次再见。】
诸伏景光喉结滚动了一下,手指放在按键上,他想提醒清源清见注意安全,又觉得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莫名其妙提到“清酒”,只会徒增压力。
许久,他只发道:【好。】
那这个漫漫长夜该去做什么?
诸伏景光抿了抿唇,决定溜去找松田阵平。
他需要知道更多“潮汐之味”案子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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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清源清见放下手机,对深夜前来拜访的第三者耸了耸肩:“我说完了,他应该不会过来了。”
赤井秀一靠在门口,双手抱胸:“你就这么笃定?”
“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很想来。”清源清见叹息道,“……虽然我很期待。”
赤井秀一挑眉:“你们之间的感情似乎非同寻常。”
他没说清源清见像个舔狗已经很委婉了。
清源清见笑眯眯地说实话:“是我逼他逼得太紧。”
以诸伏景光那保守认真的性格,估计还纠结不清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真情假意交错,虚实根本看不透,这对走钢丝的卧底来说,已经是致命危险了。
可偏偏诸伏景光狠不下心,也无法处理掉他。
他是诸伏景光的无法拆卸的“定时炸弹”。
清源清见心知肚明。
赤井秀一只“呵”了一声,并不想点评这恋爱脑到极致的发言。
“两个任务,走吗?”他问,“我开车来的。”
清源清见好奇地问:“你今天睡了多久?”
“三个半小时。”赤井秀一言简意赅,“喝了咖啡。”
“我有点想去。”清源清见惋惜地道,“不过今晚不行。”
赤井秀一:“?”
“不太舒服。”青年的语气轻描淡写。
这并不令人意外,甚至说,也不是第一次。
“那我先走了。”赤井秀一干脆利落,他往外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密封的瓶子,“你落在车上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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