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中原先生对于仲夏的生命安全表示了极大的担忧,但是对于当事人来说这都是小事,和失而复得的工作岗位比起来,其他帮派的追杀简直不值一提。
笑话,你杀好了呀,反正我工作起来根本不下班。
所以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中原先生最近对于出外勤和帮派干架分外积极,似乎立志于打造出一个安全祥和的海滨城市,但是仲夏依然每天卷生卷死的配合着打了鸡血的中原先生开始了各种善后和文书工作。
啊,这忙碌而充实的社畜生活,真是令人怀念。
可惜她还没来得及开心几天,她就有了一个新的烦恼。
那就是她好像真的把太宰治惹生气了,哄都哄不好那种。
其实在仲夏被再次聘用的当天晚上,她就把事实真相解释给中原先生听,并且企图找到太宰治当面道歉。
但是太宰治就这样神奇的在仲夏身边失踪了。
后来发展成只要有仲夏的场合太宰治都拒绝出现。
仲夏:你们一个两个的一生气就找不见人的毛病都是跟谁学的?
想也知道同样的“小白花”套路太宰治根本不会上当,而且以太宰治的本事仲夏根本就跟踪不到他。
明明中原先生去找太宰道歉都找到人了,虽然被冷嘲热讽了一顿,但也比直接失联强啊。
现在可好,因为太宰治本人神出鬼没惯了,□□根本就没有人能说清他的行踪,连个常去的地点都没有,想蹲点都蹲不到。
唉,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仲夏苦恼的把脸埋在桌子上不动了。
忽然,她的脑子灵光一闪,垂死病中惊坐起,想到了一个太宰治可能会出现的地方。
当天晚上,辛勤的忙完一天的工作,仲夏马不停蹄的赶往那个太宰治可能出现的地点——之前两人见面的地下停车场。
当时看太宰治离开的时候恋恋不舍的样子,仲夏觉得也许他其实很喜欢那里也说不定?
碰碰运气吧,有一个选项总比没有强。
等仲夏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半夜了。看着眼前黑咕隆咚的入口,仲夏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里面和上次来时一样,闪忽闪忽的白炽灯管,昏暗的光线,一排排落灰的废旧汽车,甚至连太宰治上次的“杰作”也原样停在那里。
也和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安静,只有仲夏微弱的脚步声在场内回响。
走到两人上次“躺尸”的地点附近,仲夏发现那里现在只躺着一具“尸体”,甚至这具“尸体”还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块白布给自己从头到脚盖的严严实实,配合着幽暗的光线仲夏感觉咒怨之类的东西马上就要从白布下面飘出来了。
考虑到这位“阿飘”躲避自己的行为和与众不同的爱好,仲夏站在旁边犹豫再三,还是没有上前打扰他的安眠。她动作尽量轻柔的把带来的东西放在地上后,又轻手轻脚的退下了。
等到仲夏完全离开,整个地下停车场又恢复静谧后,一直在躺尸的太宰治掀掉了蒙在头上的白布,看向仲夏刚刚停留的地方。
地上摆着落成几摞的蟹肉罐头和一份便利店便当,食物的旁边还放着一束白色鲜花,如果不是“祭品”太过离谱,这种摆放方式看起来就像是在给死者上供一样,非常不吉利。
太宰治的心情反而好了一些,他哼着歌坐起身来,向祭品走近几步,欣然接受了仲夏的上供,坐在旁边打开便当和蟹肉罐头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之后,太宰治抻了个懒腰,慢悠悠的离开了。
之后的几天,仲夏都在差不多的时间出现在那个地下停车场里,在蒙着白布的“尸体”附近轻手轻脚的摆放好不同的食物和鲜花然后转身离开。
而太宰治虽然还是不肯出现在仲夏面前,但是他每天晚上都尽职尽责的扮演一具尸体,心安理得的享受仲夏的“供奉”。
仲夏:怎么说呢,总有一种在投喂流浪猫的即视感。
这种伺候猫主子的日子持续了一周左右,等仲夏再次来到地下停车场准备投喂太宰治的时候,她在那具“尸体”的旁边发现了另外一块白布。
仲夏:……这真的不是一种诅咒吗?
虽然有点不太情愿,但毕竟是自己理亏在先,为了获得太宰猫猫的原谅,仲夏按照惯例摆放好“祭品”之后,拿起白布,在距离太宰治不远的地方躺下,并且把自己也用白布整个覆盖住。
地下停车场又一次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太宰治那边传出了声音:
“呦,这不是背叛了我的邻居吗?你怎么也死了?”
这到底是在玩什么奇怪的play啊!
虽然很想吐槽,但是仲夏还是憋了回去,斟酌着回答:“啊,我想来想去还是良心不安,所以亲自下来给你赔罪了。”
“良心不安?你还有良心吗?我对你多好啊,偷偷提醒你小矮子和森先生的事,在你失业的时候也陪在你身边,甚至我还帮助你找到了真相!你呢?你居然为了见那个小矮子算计我!”
仲夏被太宰治越说越心虚,听到最后觉得自己简直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渣,完全忘记了太宰治当时只是去看热闹的事实。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只要你能消气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仲夏在一边低声下气的回答。
太宰治就等着她这句话呢,不给她反悔的机会直接开口:“那你以后必须认真的教我‘安详去世秘法’,不许因为工作忙就敷衍我!”
“好的。”
“还有你以后必须认真的帮我参谋和实验自//鲨计划的可行性,不许故意提小矮子打扰我的兴致!”
“好的。”
“最后,无论咱俩谁先死,死了之后都要埋在临近位置做邻居!”
“我答应你,你对这件事也太执着了。”
眼见目的达成,太宰治终于掀开白布站起来,招呼仲夏起来一起吃宵夜。
仲夏和太宰席地而坐,开始分食早就凉掉的“贡品”,太宰治指了指放在一边的白花,不太满意的开口:“你上供了这么多次,花却一次也没买对啊,不是所有白色的花都可以用来祭奠逝者的,下次道歉之前记得做好功课。”
仲夏咽下一口早就冷掉的饭团,态度平淡的反驳:“我当然有事先了解过。你又没有死怎么可能给你送那些花?也太不吉利了吧!像这样多好,还可以解释成送给朋友的礼物。”
太宰治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不服气的朝仲夏做了个鬼脸,开始埋头干饭不再搭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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