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

小杰想尝尝啤酒的味道,卢非把自己的送到他嘴边,说:“少来一口,是苦的。”小杰听话地抿了一小口,很快就把舌头吐出来,“这么苦,羊羊,我分你雪碧喝。”谢洋摇摇头,“我就喜欢苦的,好喝。”他边说边咕嘟咕嘟地灌自己。

“你不会是个酒鬼吧?”卢非缓缓地喝,看着谢洋摇头晃脑,脸红通通的,眼睛又亮,像个发光的水蜜桃小夜灯。

“我喝酒上脸,但不上头,不会醉,放心。”谢洋在跟着小杰哼歌的中途还不忘回答卢非。

喝完了酒,浑身发热,冷风一吹,舒服但不妙,卢非怕大家着凉生病,就催他们下坡回家了。小杰和谢洋还在玩着包剪锤跳格子的幼稚游戏,两人还都不愿意走。卢非只好催他们,回去再玩也行。两人被催着往下走,卢非还是殿后。小杰没有喝酒,但是快接近他每晚睡觉的固定时间了,所以也有点摇晃,谢洋自告奋勇挎着小杰的胳膊,其实他自己脚步都乱,两个人走得歪七扭八。卢非在后面,左边扶一下,右边搀一下,忙得停不下来,酒劲都通过汗液蒸发了。

好不容易爬下了坡,小杰揉揉眼睛,发现谢洋已经靠在他胳膊上了。小杰晃了晃胳膊,谢洋嘴上说“走”,脚底下一动不动,卢非都看笑了。

卢非伸手把谢洋接过来,略蹲下再起来,就把谢洋背了起来。谢洋把脑袋抵在卢非的脖子上,抿了抿嘴巴,就闭上了眼睛。小杰看着谢洋的样子,捂着嘴乐,卢非看向前方,轻轻地说:“走吧,咱们回家。”

背着一百多斤的男人上楼比起背柜子也没轻松多少,到了四楼,卢非让小杰先回家睡觉,他背着谢洋继续爬楼。直到把谢洋放在大房间的床上,他才大喘了一口粗气,好不容易把鞋子拔下来,衣服也懒得帮谢洋脱了,就拉过被子给他盖上。

谢洋半夜热醒的,穿着棉服,盖着棉被,不热才怪。他闻着被子上太阳晒过的好闻的味道,瞪大了眼睛,脑子转了半天,终于回到正常的轨道。他坐起来,透过窗外偶尔闪过的光线仔细看,发现这应该是卢非妈妈的房间。他下床来,卢非给他把鞋脱了,但袜子没脱。他就这么轻轻地往外走了几步。站在房间门口,可以看到对面卢非的房间,他门没关,但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谢洋又走回来,把外套脱了,袜子脱了,再次躺下,温暖马上包裹了全身,他放松着自己,又闭上了眼睛……

谢洋睡饱了醒过来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他赶紧爬起来,光脚就跑到客厅。卢非正坐在客厅的桌子前在写什么东西,桌上散乱放了一些资料样的纸张。卢非听到动静,抬头看了谢洋一眼说:“早。”再低头看到他光着的脚就说,“去穿袜子。”然后他走到门边,把猪猪侠拖鞋拿到谢洋脚边。“噢。”谢洋乖乖应着,转身去穿袜子。等他穿好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快10点了。

“你早上一般吃什么?”卢非站在厨房问。谢洋抓抓脑袋,他早上过的是欧美生活,面包加咖啡,显然卢非这里没有,所以他说:“我一般早上不吃。”“早上不吃不行啊,给你热个牛奶泡麦片吃可以吗?我等会儿去奶奶那拿菜,订好菜了,中午可以吃顿饱的。”“好的。”谢洋猛点头。

谢洋捧着热乎乎的牛奶麦片坐在桌边,看着桌上的材料,就问这是干什么用的?卢非已经在门口穿鞋了,“我回来再跟你细说”,他带上门去拿菜了。

卢非拎了满满两手菜回来,有鱼有肉。谢洋喝完麦片把碗洗干净放在一边,就伸手来接,卢非把轻的蔬菜递给他,其他的就一起拎进厨房了。看着谢洋跟在他身后,卢非指指客厅,笑着说:“你放那儿,菜要择一下的,我洗个手来。你会的话,可以帮我,这样快一点。”“我会我会。”谢洋恨不得举手表示自己很行,“你忙别的吧,菜交给我。”“那行。”卢非也没客气,他要处理的肉和鱼比较麻烦。

两个人一个择菜,一个剁肉,卢非顺便就把事情跟谢洋说了。原来是穿过南北区的这条河不知道怎么入了政府的眼,要整修成一个带散步道的开放式市民公园。两边的算是违章的建筑要清理重新规划,小饭馆是肯定得搬了,但超市、驿站这样的还保留着。卢非就想把驿站接下来,和奶奶的取菜点整合起来,做一个大的驿站。现在就在准备申请执照,还有租房交接等等繁琐的事情。

“那你不干修车了吗?”谢洋问。卢非说他那个发小做事非常拖拉,装修估计要大半年时间,而且他先顾着自己结婚蜜月,还顾不上店。所以卢非打算把驿站盘下来,自己去跑快递,让奶奶做入库登记,奶奶没退休前是会计,非常能干,尤其是精细的活,她没出过差错,南北两个小区的人都很信任她,她的菜点也越做越大了,但是地方太小,因此卢非才想把隔壁要搬的小饭馆一起租下,打通,做一个大的多功能的驿站。

谢洋听了点点头,说我觉得挺好的。卢非却摇了摇头,证不一定能拿到,先准备齐了再说。谢洋觉得卢非真的是很有主意的人,认定的事,不会迟疑不会拖拉,说干就真的一步一步干起来了。谢洋想,对自己来说,说不定这也是个激励。但他还是没有把培训的事说出来,一个还早,一个是他还想再和卢非黏糊一段时间,最好能挑明了再走,这样远距离恋爱也别有一番风味……

谢洋手里择着菜,脸却慢慢红了。卢非无意中看了他一眼,就问“你是不是热?不会昨天晚上冻着了?我等会鱼汤炖多一点,你多喝。”谢洋猛说好,他是被自己的奇思妙想羞的,死活也不能承认啊。

卢非做了两菜一汤,煮了香喷喷的大米饭,谢洋吃的停不下来,喝了三碗鱼汤,最后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收尾。卢非还在吃着,听到谢洋的打嗝声差点把米饭喷出来,“你平时在家不做饭?”看上去就是单身一个人,虽然经常来父母家蹭饭,但是瘦的样子就不像好好吃饭的。“我做啊,用空气炸锅加工加工那种……没有你这种手艺嘛。”吃着卢非做的饭,谢洋就忍不住想撒娇,想被投喂。卢非双手交叉摸了摸手臂,表示自己起鸡皮疙瘩了,但他嘴上说:“那你常来吃啊,菜没多少钱,再说我也一起吃的。”心里却是满足的,他自己感觉自己做饭就是很普通的水平,没想到谢洋吃得这么香,这么一点点的成就感它也是成就感啊。

吃饱喝足,谢洋就摊在椅子上,看上去真像一只大猫咪。卢非收拾完,就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把之前的资料拿出来,按着计算器算钱。两人都没说话,计算器的按键声清晰又催眠,谢洋仰躺了一会儿就趴着桌上,看着卢非的大手握着细细的笔在纸上沙沙地写着,看着看着就要睡着了。卢非起身倒了一杯水放在谢洋面前,说:“你别趴着睡,对胃不好。去我床上躺会儿吧。”

谢洋懒得动,还是趴着,侧过脸来看着卢非写字的手,平整的肩膀,姿势很正确,头没有低下去,侧脸线条就像用钢笔画出来的一样。卢非又看了他一样,挑了下眉,显然在等他对去床上躺会儿的看法。谢洋甩了甩头,他昨天还说自己工作堆成山,这会儿已经耗了大半天,虽然他想一直这么耗下去,时间就不能走慢点吗……

“我走了,再不干活我又要熬夜了。”谢洋站了起来。卢非想说你可以把工作带过来做,但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下去了。不知道谢洋需要哪些电脑装备,他家只有个老款的笔记本电脑,应该不够用吧……卢非就没挽留,说你下次想来打声招呼就行。

谢洋下到四楼,听见小杰在哼哼,小杰家外面的防盗门关了,里面的大门敞开着。谢洋就站在门边问:“小杰,你怎么了?”奶奶听到喊声出来了,看到是谢洋,就打开防盗门让他进来坐。原来小杰昨天大喊大叫喝了一肚子冷风真的感冒了,这会儿躺在床上哼哼,不想吃药。谢洋紧张,他们两个大人没事结果把孩子带感冒了,就说送小杰去医院看看吧。小杰一听医院,马上就不哼了。

奶奶安慰谢洋,她量过体温,没有发烧,就是受了风寒,给他喝了生姜红糖水,捂在被子里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谢洋说那我下单买点感冒药,一会儿就送到了。奶奶按住他的手,指指自己的头,然后又摇了摇,轻声说:“他不愿意吃药。”谢洋理解,他走进房间,拉了拉小杰放在被子外的手,再用被子盖起来。

“羊羊,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小杰可怜兮兮地望着谢洋。“你说,我一定办。”谢洋回他。

“我今天没有排共享单车,肯定放乱了,你能帮我排一下吗?要按颜色排。”

“放心,我马上就下去排,排好给你拍张照片好吗。”

“好的,美羊羊会说到做到的。”

谢洋和小杰、奶奶道别,就赶紧下楼去共享单车的站点。果然,车横七竖八地乱停乱放,还有一个小黄毛正在挑车,把一辆车拖出来,看两眼,也不放回去,就去看其他的车。小黄毛看到谢洋在摆车,就搭讪道:“换人啦,那小傻子不干了?”

谢洋没理他,这种一看就是无业游民样子的二世祖,不给眼神最好。小黄毛看谢洋没理他,就翻了个白眼,继续挑车,扫码,骑上。没骑两米远,就把车扔在对面的公共停车区。谢洋忍不住喊他:“唉,你把车放回原位啊!”小黄毛嘴角一歪,上下看了看谢洋,说:“这该是你干的事呀。”说完吹了声口哨就走了。

谢洋气不打一出来,他知道出北区外有一所非常差的中学,专产社会渣滓,这小黄毛一看年纪应该就是那里的学生。谢洋气归气,还是把车拖回来放好了。排列整齐后,他给小杰发了张照片,小杰回了一朵大红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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