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佳礼在“蔚蓝”办公室的休息沙发上用手机看宋喆予发给她的直播。
宋喆予曾经问过她,魏舒女士为什么会选择和安德烈结婚,四十多岁的魏舒女士还是在追求激情吗。她说不知道,魏舒女士想一出是一处,谁也猜不透。
斯佳礼现在大概知道为什么了,安德烈好像真的很懂魏舒女士,还有那种独一无二的体贴和尊重。
斯佳礼的图片出现在最后,十五张不同角度、不同光影、不同姿势的照片在电子屏上展示了近一分钟。
场内响起一片低呼声。这组图片同之前的模特图有明显的区别,她不像那些模特一样极力展示身上的衣服,而是不经意地流露出一种浑然天成的东方气韵。
尼古拉斯坐在台下,半明半暗的眼睛遥遥地望着台上的电子屏,双腿交叠翘起,手指屈起轻叩着膝盖。
身旁的维克多看到斯佳礼的照片时,不禁微微蹙起眉头,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尼古拉斯等斯佳礼的图片展示结束才有空转过头来回视维克多。
维克多视线略微沉重,是问责也是警告。
尼古拉斯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收回,为台上发言完毕的安德烈鼓掌,漫不经心地表情和动作让维克多面色一沉。
……
斯淮谦打来电话说大概再过一个周就回来,斯佳礼也和沈之芙约好了八月中去伦敦。
沈之芙是因为工作调度才要去伦敦的,正赶上斯淮谦旅游回来,斯佳礼也要给自己放个假。两个女人一拍即合打算一道去伦敦,在沈之芙入职之前的空闲时间里,两人要去看场“魔力麦克”,沈之芙说要买最前排的座位。
两人订的是晚上的机票,早上九点钟斯佳礼抱着衣服从衣帽间里出来,将它们叠好放进了敞在地上的行李箱里。
斯佳礼拉开化妆桌下边的抽屉准备挑几件首饰时又看到了那副珍珠耳夹。
拍摄那天妆造师没有给她摘下来,夹在耳朵上没有痛感,她便也忘了摘,晚上洗澡的时候才发现,她打电话给白胡子小老头,小老头却笑呵呵地跟她说不是很贵重的东西,每个模特拍摄完都会带那么一两件回去,让她不用还回来了,还说“斯小姐戴着特别的好看”。
斯佳礼隐约觉得这幅珍珠耳夹并不是小老头说的那样随意,可她竟然一时迷了心,真的将它带走了。
可能是因为她很少能找到这种夹着耳朵不疼的耳夹,也可能是猜到了但不愿意承认的一点秘事。
她就是一个矛盾又拧巴的人。
抽屉比较深,斯佳礼很少拉开去翻里边的东西,现在被这耳夹扰乱了思绪,她手上便用了点力,将抽屉彻底拉了出来。
因为常戴的饰品都放在外侧,靠近里边的地方并没有几样,一个眼熟的宝蓝色丝绒盒子就这样出现在了斯佳礼面前。
她伸手的动作顿住了,以为自己看错了。
有些不敢相信地将它拿出来后,斯佳礼没有马上打开,盯着这个盒子看了许久。当看到那条价值不菲的红宝石手链静静地躺在盒子里时,一些桎梏不了的念头和情绪要破土而出。
斯佳礼愣了两秒钟后就掏出了手机打电话给尤莉娅。
尤莉娅还没起床,有些迷糊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2021年冬天疫情防控期间,圣彼得堡飞北京的流程麻烦吗?”
“嗯……还好吧,不是特别麻烦,能通过核酸检测就行。”尤莉娅接着说道,“可能有个别人出不去哈哈哈哈,我哥哥有个朋友——就是现在VV的那个总裁,嗯,我记得那个时候你在圣彼得堡,应该看过那个新闻发布会,你不知道也没事,没太大关系——”
“就是他,我听我哥哥说他被他爸爸制裁了,禁止出境哈哈哈。”
斯佳礼听到这淡淡地说了句“哦”,在她想把电话挂断时,却又听到了尤莉娅说——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事非要往北京跑,竟然借了我哥哥的私人飞机和驾驶员,七个多小时啊,凌晨才到北京。”
斯佳礼的手机停在耳边,一瞬间身上的动作都僵住了。
“——他费老大劲飞去了,飞机竟然第二天就还回来了。不过他爸爸亲自找人来还的,我哥哥就又被我妈妈禁足了,好在那次没有殃及到我。”
尤莉娅还在跟她讲着,斯佳礼却已经听不到了。
凌晨里温度刚好的水、宽阔温暖的怀抱、洗干净的小毛巾……还有算着她起床时间送上门的早餐。
她或许应该早点问尤莉娅的。
电话什么时候挂断的斯佳礼不知道,回过神来的时候屏幕已经停留在她和尼古拉斯的微信聊天界面上了。
斯佳礼想跟他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斯淮谦的话语在脑海里响了起来——
“佳礼,人的一生可能会遇到很多合得来的人,但是你不会预先知道谁才是能够陪着你走到最后的那个。”
“相遇都讲究个缘分,所以不要错过。”
“‘错过’两个字轻得不像话,可是伤起人来那是锥心的疼。”
……
斯佳礼怔怔地往上翻着聊天记录,看到2021年没有得到回复的那条消息时,她放弃了给尼古拉斯发消息的念头。
……
晚上九点过半,保时捷稳稳地停在了私人庄园外。尼古拉斯依旧没系领带,双目轻阖靠在后座上,西装外套随意地丢在一旁。
秘书下车为他拉开车门,浓烈的酒气飘散而出,他轻声道:“总裁,到庄园了。”
尼古拉斯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久闭的双眼有些湿润,双眼皮的褶皱深深地陷了进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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