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结合

雨来得悄无声息,雨点砸在两人身上。许曳的精神还有点涣散,对于韩青少的亲吻只有一力承担。

韩青少的理智渐渐回笼以后,首先给许曳处理了小腿上的枪伤。他找到附近士兵的医疗包,开始紧急给许曳止血。好在许曳的受伤部位在小腿,出血量还可以控制。

德拉猎犬叼住了金吉拉的脖颈,在韩青少背起许曳准备下山的时候跟了上去,将孱弱的小猫叼下了山。

许曳趴在韩青少的背上,两只手无力地垂在韩青少胸前。刚刚经历了再造精神屏障,他的记忆开始有点混乱了,只知道面前的人是韩青少,其他的认知全部混沌。

许曳曾经想过如果自己再见韩青少第一句会说什么,他有过无数次猜测有过无数次模拟。但是此时此刻,许曳只有一句话想对他说。

“逢逢没有了……”

韩青少听着许曳这句略带哭腔的话没有听懂,“什么?”

许曳没有力气答了,他闭着眼睛脸垫在韩青少的后背上,身上盖着韩青少的作战服。雨势越来越大的时候,许曳悄无声息地落了两滴眼泪,混在了雨里。

韩青少没有听到许曳更多的回答,于是侧头蹭了蹭他的发顶,然后继续往山下赶。

因为发生了枪战,附近的地区武装派了前卫队过来探查情况,但是刚刚到野山为中心的方圆三公里外,这些哨兵便觉得寸步难行。

距离许曳的父亲去世不过二十年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再出现第二个黑暗哨兵,这是大家共同的认知。

但是当附近一定范围内的哨兵全都受到影响,几乎丧失作战能力时,南北两区在同一时间都接到了消息:

或许,他们应该准备迎接本世纪内的第二位黑暗哨兵了……

雨一直淅淅沥沥地下,韩青少把许曳背回了野山下的吊脚楼。许曳意识不太清醒,刚刚经历完精神屏障重造,他的身体消耗太大了。

在野山上发生枪战时许曳就流了一身的汗,后来又是被输送精神力又是淋雨,现在身上已经全湿了。

韩青少从废弃吊脚楼又找了些衣服来,虽然不太干净,但是比许曳身上湿着的要好。他把许曳抱了起来,将他身上脏湿的衣服一点点往下脱,脱到一半许曳就挣扎了起来。

他感受到了一种侵犯,这让许曳警铃大作,抬起手挡在了韩青少的胸前。但是他太虚弱了,力气太小了,简直是螳臂当车。

韩青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凑近吻了一下许曳的眼睛,声音暗哑地响在他耳边:“是我,别怕……”

许曳的精神早就支撑不住了,当韩青少轻松地将他的手腕抓在手心里然后跟他牵上手时,许曳就再也没有抵抗的力气了。

他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人,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很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来。重造精神屏障会造成一定的损伤,具体损伤的程度没人说得清,甚至这样的案例都很难找出来。

所以当韩青少发现许曳似乎不记得他了时,他第一反应是重造精神屏障的副作用来了。

“布布,我是谁?”韩青少有点着急,但还是将他揽在怀里亲了亲他的唇。

许曳抬起头,懵懂的眼神飘在韩青少的脸上,呆了好一阵才摇摇头,然后虚弱地又趴回了韩青少怀里。

与韩青少的接触太多,两人的精神力又交缠在一起。许曳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的身体里积攒着的是韩青少的精神力,所以他和韩青少可以完全无障碍地达到精神力的交汇。

这样的事情是许曳之前梦寐以求的,但是陆瑾与韩青少的精神结合将他的希望拒之门外,于是这开始成为许曳的一个执念,一个梦魇。

许曳身上的温度开始升高,韩青少刚刚给他套上一件衣服许曳就漏出了一点声音。这个声音韩青少很熟悉,他们两个在地下一层欢爱的时候许曳就会这样闷闷地叫,像小猫一样。

外面金吉拉的确在叫,德拉只是守在它身边,不时舔一舔这只濒临发情的猫。

其实许曳和韩青少相合性不高,这从两人的精神体就能看出来。相合性高的哨兵向导,精神体也会有一定的相关性。比如陆瑾的精神体是赤狐,与德拉猎犬的相合性就高一些。在联盟军校的时候介绍人就找过他们了。

但是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了,许曳的大部分精神力直接来源于韩青少。他们两个没有相不相合一说,两人之间天然地出现了一种相互吸引,时刻都有精神力交汇的冲动。

这种吸引太致命了,特别是对于精神力已经被鸠占鹊巢的许曳来说。他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韩青少问他的问题他一个也答不上来,于是只能耍脾气一样绵软地哭起来,闭上眼睛躲开韩青少的问题。

他唯一记得的是韩青少的声音,他熟悉这个声音,于是对韩青少给他脱衣服的“侵犯”举动慢慢放任了。这个声音代表着什么是现在的许曳明白不了的,他只知道这意味着无底线的亲密,和无休止的诱惑。

这是韩青少留给他的永远难以磨灭的痕迹,在许曳难以记起与韩青少之间的爱和恨时,他本能地伸手朝韩青少讨抱,也本能地凑近吻住韩青少的唇。

他们很久没这样接吻了,韩青少掌住许曳的后脑勺时这样想。许曳的身体越来越热,脸颊连着脖子也开始染上了绯色,这说明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哪里难受?”韩青少抵着许曳的额头喉咙沙哑地问他,问完不等许曳回答就压上去咬住许曳的唇。

韩青少也感觉到了那股来势汹汹的热意。

许曳哭得更厉害了,仰着脖子承受韩青少有点不怜香惜玉的欺吻,又控制不住地想要更多,更难耐地动了一下跨坐着的两条腿,想掩藏什么似的。

雨开始变大,到处都弥漫着湿气,许曳身上更是。韩青少伸手往下,许曳浑身一抖,唇咬了起来,刚被擦完的眼睛又哭了。

韩青少抬手搂住他的腰将他抱起,到了里面的屋子。这屋子有一张床,但是已经没有床褥了,只有一张床板。

韩青少将之前陆瑾的人留在这儿的背包翻了一遍,找出了两个保温用的毯子,潦草地铺在了床板上。

许曳已经彻底沦陷了,身上的热意侵蚀了他的所有意识,夺去他的所有理智。尽管许曳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但是另一种**正在呈几何数地增长。

韩青少将衣衫不整的许曳放在了床板上,许曳躺下的同时勾住了韩青少的腰。韩青少顺势撑在了他身前,先和许曳接了个绵长又疯狂的吻。

结合热上来了,□□焚身。

许曳支撑不住,泪眼模糊,他痛苦地瘫软在简陋的床板上,急需要安抚和填补。

终于在下一秒许曳的腰被抬起,韩青少接住了他那颗摇摇欲坠的心。

精神力在深度交汇,许曳浑身都在战栗。他微微张着唇,只能沙哑地挤出一两个单音,像是外面的雨一样飘摇。

结合热的威力不容小觑,这是哨兵向导在进行结合时会出现的情况,比任何一种助兴药物都更立竿见影,而且难以抵挡。

韩青少带着枪茧的手指摸到了许曳的肩胛骨,给他揉了揉:“疼不疼?”

床板很硬,许曳的腰毫无安放之所,腰窝那里空了一块,韩青少用手给他垫着。

许曳回答不了,他已经湿透了,像被雨重新淋了一遍一样。韩青少的身体也被他浸湿,到处都是许曳的气息。琥珀金檀的气味已经将韩青少包裹住,那股难以言明的舒适让他对许曳的填补更肆无忌惮了一点。

许曳的哭声被埋在雨声里,喊了几次嗓子就哑了。韩青少心疼他,吻着他的唇教他:“别哭布布……嗓子会疼。”

许曳对于自己的身份唯一知道的只有自己叫布布,他的记忆暂时缺失,名字是韩青少教给他的第一样东西。

许曳颤抖着搂住韩青少的脖子,想求饶,但做出的举动是讨要更多。许曳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了,他明明很累很疼,但是却似乎永远欲壑难填。

韩青少将身下瘦弱的向导尽数搂在怀里,看着许曳急喘着气的模样,用手一遍遍地抚着他的后背,终于在许曳崩溃地学会呼喊他的名字时眼睛发红地道:“你是我的了,许曳,你是我的……”

对许曳的占有欲其实从未停止,从韩青少对许曳付出过分的关注时起,他就开始交付自己,出卖自己。这与他的一切都相悖,身份、立场、原则……

他们最应该在战场上枪口相向,最应该在两区的谈判桌前对峙而立,可是韩青少在被绑架囚禁后没有选择最激烈的报复,没有采取最能维护尊严的措施,反而一次次地纵容许曳,一点点地戴上了许曳给他的镣铐。

许曳将韩青少彻底驯服,然而随即分离。韩青少承受着所有的分离焦虑和痛苦。离开了许曳就离开了束缚,但这种束缚对韩青少而言已经不可缺少。他迫切地需要许曳,迫切地想要永远拥有他,能够挡住所有对许曳而言的隐患和危害。

许曳没有力气回应,韩青少低下头吻着他已经破了的唇,这次是蜻蜓点水极尽温柔的。

许曳已经彻底失去意识,身体的渴求像潮水一样,一遍遍不知疲倦地潮起又潮落,但许曳一点也承受不住了,昏睡在了韩青少怀里。

雨已经停了,许曳小腿上的绷带和止血棉都渗出了血。刚刚他难以自制地绷紧了腿,肌肉用力让伤口再次出血。韩青少发现之后换了姿势,坐了起来,把许曳抱在怀里,许曳的腿只能无助地蜷在那处。

慢慢地许曳的身前身下都肿了,被处于结合热无法遏制暴戾本性的哨兵霸道地索取。而他也本能地甘之如饴。

这样的床事许曳从没有和韩青少做过,伤口的疼痛和来自韩青少的疼痛一并折磨着许曳,又刺激着许曳,让他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是因为疼还是因为舒服。

许曳在昏过去前唯一记得的是韩青少吻着他的侧脸说的那句:“哨兵永远忠诚于你……”

这是一个哨兵对一个向导的最高承诺。在初代哨兵向导诞生时,哨向结合是一件极其重大严肃的事情,因为涉及到这个群体的繁衍生息。

在缔结仪式上,哨兵将会对向导庄严宣誓,誓词的最后一句是:

直至死亡,哨兵将永远忠诚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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