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自花洒中汩汩流下,挤着二人之间的罅隙落地。温热的暖流把皮肤蒸得更热,玻璃门上满是氤氲雾气,还有洒落的水珠,和许雁后背蹭出的一小块澄清的印子。
顾槐松握住许雁的腿,缓缓挺进,问道:“疼吗?”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他们心意相通后的第一次。顾槐松下意识慎重了起来,他忍住冲动,唯恐许雁觉得疼。
许雁很娇气这点,顾槐松第一夜就深有体会。
同学会那晚许雁喝得烂醉,坚持认为扶住他的顾槐松是代驾,屁颠颠跟着他上了车,坐在副驾驶。
顾槐松无奈地撇头看他,澄清道:“我不是代驾,你现在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
许雁低垂着头,大半张脸藏匿在阴影中,一言不发,像陷入一场浅眠。
百般无奈下,顾槐松送他去了附近一家高档的商务酒店。这家酒店安保措施完善,来往人员较纯粹,至少不会有人拐走酒鬼。许雁跟在他后面,沉默地看他登记入住——用的是顾槐松的身份证。
甫一进房间,许雁似乎突然醒了,认出顾槐松的身份,于是捧着通红的一张脸凑到他面前,说喜欢他,又展开双臂拥住他的肩膀,蛮不讲理地亲了他一下。
顾槐松本想重逢后和他循序渐进,再慢慢接近许雁,那夜被他这么一亲,当即抛却了理智,双双滚进酒店柔软的床铺里。
……中间略……
窗外最后一丝天光散了,而长夜伊始,春/宵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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