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孟锦绣照常出摊卖里脊夹饼,每日都忙的脚不沾地。
等这日趁好不容易有了空闲。
孟锦绣打算琢磨一下,有关朝食套餐的事情。
原本孟锦绣想过,这套餐里的饮品,可以用菊花饮子。既简单,又因着她先前卖过这饮子,客人的接受度也高。
不过前几天,她将盛菊花饮子的竹筒卖出去一只,剩下一只实在不够用。
孟锦绣想了想,试探着朝系统问道:“新手大礼包里的那种竹筒,能不能额外再提供两只?”
系统:“没有。”
孟锦绣耐心跟它商量:“不要这么小气嘛,我要竹筒也是为了完成任务,早点解锁更多图鉴,对你对我都好,你说是不是?”
系统停顿了一下,声音听上去有点心虚:“真的没有了,现在系统解锁的功能不多,新手大礼包里面那些东西,已经是全部家当了。”
说完,生怕孟锦绣嫌弃它穷,它又赶紧补充:“不过,只要宿主好好完成任务,我们一定能赚更多钱,到时候竹筒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行,系统终于会称呼“我们”了,不枉费她这些天努力完成任务。
孟锦绣欣慰之余,又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卖那只竹筒了。”
见孟锦绣不再追着要竹筒,系统松了一口气,贴心的安慰道:“反正也卖了,宿主就不要纠结了。再说,盛饮子也不一定非要用竹筒才行。”
孟锦绣点点头:“说的也是。事到如今,只能另想办法。”
-
没想出朝食套餐,孟锦绣倒是先去了一趟县衙。
因着杨三娘的提点,孟锦绣想了想,的确应该去写张寻亲的告示
长安城以朱雀大街为中心,分为东、西两部分。西设长安县,东设万年县,东西两县皆由京兆府总领。
孟锦绣所住的永崇坊,便是属万年县。
今日天有些冷,孟锦绣紧了紧身上的夹衣,快步走在街道上。
说起来,这件夹衣还是来到这一世之后,阿娘给她做的。夹衣的针脚细密仔细,里面塞了麻,再用木棒敲打至柔软,这样穿起来十分熨贴保暖。
前一世,孟锦绣父母过世的早,世上最亲的只有爷爷,从没享受到来自父母的爱。
没想到穿越来了这个时空,竟然意外享受了几天母女亲情。
孟锦绣抿抿嘴,加快了脚步,终于看到了前面的县衙大门。
今日闲来无事,守门的人见孟锦绣孤身一个小娘子前来,干脆带她进了内衙。
当听孟锦绣说完来意,县衙的主簿执起笔,亲自替她写了一张寻人启事。
等将孟锦绣所述内容记录在册,确认没有遗漏之后,这位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年轻主簿合上册子。
“这张寻人启事我会命人贴出去,请孟小娘子放心。”
话毕,又贴心的安慰:“若是有缘必会找到的,孟小娘子且放宽心,切勿太过心焦。”
孟锦绣看着眼前这名相貌斯文、做事认真,说话一丝不苟的年轻郎君,点点头谢过。
她正要离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来人转过院墙,紧接着一抹天青色衣裾,出现在孟锦绣的视线中。
听到脚步声,那主簿愣了一下,当瞧清楚来人的模样,忙敛衣快步迎了上去。
孟锦绣听他口中称“江少卿”,又恭敬的叉手向那人行礼。
果然,在非富即贵的长安城里,随时随地都可能碰见一位穿红着紫的。
孟锦绣从心里面感叹着,想到刚才余光里那抹天青色,忍不住又朝那边看了一眼。
眼前这穿这袍子的人,长得实在太好——
挺鼻阔额,皮肤冷白,一双狭长凤眼尾端微微向上挑,双眼皮褶皱窄而锐利,唇薄,不笑的时候神色冷峻,透出一股不怒自威。
他站在那里,仿佛天地间独一无二的亮色,让人见了精神都是一振。
孟锦绣瞧着那青竹下的颀长身姿,忍不住又多瞧了两眼。
那边,似察觉到有人看他,江洵视线淡淡的朝这边扫过来。
他原本只是用余光随意一扫,当看清楚不远处那样貌端秀、眼神似感慨万千的小娘子时——
似是想到了什么,江洵微皱了一下眉头。
嗯?自己不认识他吧?
孟锦绣见对方突然皱眉,纳闷的从心里想着,她将视线收回来,安静的低头往门外走。
在经过那位江少卿身边时,孟锦绣感觉一道若有似无的视线穿过头顶,直直朝她看过来。
孟锦绣脚下顿了顿,亦疑惑的抬头向他看去。
谁料,对方接触到她的目光,只淡淡移走视线,然后便一言不发的迈进内衙。
孟锦绣眨眨眼睛,也收回目光离开。
内衙里,主簿将册子收起来,亲自端上刚煮好的茶汤。
面对着这位年轻的大理寺少卿,他恭敬的出声询问:“请问江少卿亲自造访,有何事吩咐?”
江洵直接开门见山说明来意。
“近日城南那桩命案,圣人已命刑部移交给大理寺。我见案卷内还有些不明之处,故特意劳烦主簿,找些被害者的资料。”
主簿点头:“下官日前刚刚整理过,这就拿给江少卿。”
“有劳。”
江洵点头,言语间十分客气。
主簿连称不敢,心里对这位江少卿的好感,不禁增加了几分。
这位江少卿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撇开能力和手腕不说,单看待人如此谦逊客气,一派光风霁月的样子,怪不得能得圣人青睐。
主簿思索间,很快将被害者的资料拿来。
江洵伸手接过,低头略翻了翻,然后就朝主簿道了一声辛苦,起身告辞离开。自始至终,身旁那碗茶汤都未曾动过。
等出了万年县衙,江洵方才一直紧绷的脸色,才稍微松缓了些。
跟在身旁得侍从开口:“阿郎既然不喜欢那茶汤的气味,何必要忍着?让那主簿撤下去就是。”
江洵摇头:“无妨,只是茶汤里加了姜和薄荷叶,闻着有些冲鼻,出来走走也就散了。”
“是。”
侍从点头,心疼的看了自家阿郎一眼。
阿郎自幼就味觉敏锐,在吃食上极为挑剔,从不碰外面的饮食。别说外面了,就连府中的厨子也换的如流水般快。
倒是上回在永崇坊那卖菊花饮子的小茶摊,阿郎竟破天荒说了一句尚可。
想到后来再去的时候,他见那小茶摊已经没有了,听闻摊主已经改行不卖饮子。
侍从犹豫了一下开口:“刚才衙门中那年轻女郎,似乎是日前卖菊花饮子的小摊主?”
“似乎是。”江洵略点了点头。
侍从欲言又止,看着江洵清冷的脸色,终是没把那句“那要不要追上去问问,她什么时候再卖那菊花饮子”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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