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又在发呆?”
李期青拿笔在陈凭眼前晃了晃。
“你把35题跳过了”,李期青觉得他像思春期的少男,尽管现在窗外寒风凛凛,依旧阻挡不了他身上春意盎然的气息。
“你说实话和那个女生进展的怎么样?你都没有戴那条围巾了,吵架了?”
陈凭握住在他眼前画圈的笔,“是谁期末考试要超过柯谅行的,我要求不高,你进步五十名就行。”
李期青除了学习什么都能做的津津有味,苦哈哈地说:“上次期中考试进进步了很多了,这次五十名有点难耶。”
陈凭相信他能做到,“进步了就满足你一个愿望,和你打场球赛怎么样?”
“得了吧,就你那技术,除了蛮力什么都没有,一点都不好玩”,李期青最开始上过一次当,陈凭在他这里,运动细胞已经无限趋近于零。
这时,蒋静走了进来,她穿着黑色连衣裙,手里端着水果,温柔地招呼儿子过去吃水果,“小青啊。过来吃点东西吧。”
陈凭知道他等了一个星期的机会来了,他借口让李期青进行一个小测,和蒋静一起走了出去。
“小青最近特别认真,成绩上升的很快,小陈老师多费心,我答应他如果期末考试考得好就带他去瑞士滑雪呢。”
陈凭不敢把功劳全都揽到自己身上,“是期青自己努力,他吃了很多苦才把学习提上来的,倒是蒋夫人......应该不严重吧?”
“不劳小陈老师费心,我一切都好”,蒋静面色如常,好似完成不把被陈凭看过自己的狼狈放在心上。
这个家里除了他和柯谅行,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她曾经被拽着头发毫无形象的丢出去过。
陈凭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在蒋静开口问前,说:“实不相瞒,其实我是有事想拜托夫人。本来不想麻烦夫人,但郑老板帮助我很多,没有他就没有我的这份工作,我实在是看不下去。”
蒋静听见郑雄的名字,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郑老板说他实在冤枉,希望夫人能救救命,只要能出来,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蒋静没有回答,能或是不能,而是问:“他让你传话的?”
“不是”,陈凭实话实说,他也只是见过郑雄一面而已,“郑老板不会在乎我这样的小人物,是枪哥,他一直见不上夫人就让我帮忙带句话。”
“他是谁?”
“郑老板的表弟,郑金权。我之前在他手底下打过工,也是他将我引荐给郑老板的。”
蒋静心里存疑,“他为什么不亲自来跟我说?”
陈凭说:“他要是能来就不会叫我帮忙了,或者我可以打电话给他,让他跟您说。”
陈凭按照先前柯谅行教的说了出来。
最好的结果是蒋静相信了他,再者她要是不信任,想要和枪哥搭上线,那么枪哥那里为了就表哥,一定会死皮白赖地缠上她。
糟糕,一想起他,就觉得嘴巴火辣辣的,他连忙赶走脑子里的画面,专心‘工作’。
蒋静现在避嫌还来不及,哪里还能去跟与牢里那人有关系的亲人联系,“他就跟你说了这些?”
陈凭继续一副有苦难言,欲言又止的表情,只是他演技是在太差,不像有苦说不出,倒像是便秘一星期一样。
“枪哥说,郑老板给了他点东西,让他如果到最后都没有人救他就使出这个杀手锏。”
让一个小屁孩来带话是看不起她还是想威胁她,蒋静脸臭的跟在柯谅行家被踹出去时差不多,“给了什么?”
陈凭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说了是什么反到让蒋静起疑,这一招即离间了蒋静和郑雄的关系又让她对枪哥反感,一石二鸟。
不得不承认,柯谅行真是个小机灵鬼。
此地不宜久留,陈凭借口要补习了,躲回李期青房间给柯谅行发消息。
「我跟蒋静说了」
等他补习完,柯谅行才回了消息。
「好。」
按照他的计划,接下来他会散步一点他用钱买来的秘密,至于是什么,陈凭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
虽然这么做有点对不起枪哥,但他也算是为民除害,让拉着郑雄,想把他捞出来的那只手,有了想放开的迹象。
之后,事情进展的无比顺利。
柯谅行散布出来的消息使得蒋静大惊失色,立刻停止了对郑雄的援助,并且还不留余力的踩了一脚,想让他抱着那些秘密彻底烂在牢里。
李闻那边没有任何想要帮忙的迹象,估计是想让郑雄去牢里收收心性。
春节前夕,郑雄正式被收监了。他这些年做过的坏事都被递交给了检察院,最多三个月判决就会下来。
陈凭问过是什么东西能唬住蒋静,柯谅行只说是一张保存了十多年的照片。
“什么照片?”
柯谅行:“说出来就没用了。”
“不给看就算了”,陈凭见陈岸从厨房里走出来,转移话题道:“你等会儿把这几个八宝粥带回去,让保姆热热就能吃。”
八宝粥是妈妈做的,最近柯谅行只要没事就会往他家钻,每次都是两手满满的过来,带好吃的好喝的还不忘送妈妈护肤品。
品类丰富到陈凭都觉得他是要贿赂自己或者是哥哥去干什么犯法的事。
柯谅行接过用塑料袋装起来的八宝粥,“我会吃的。”
“不早了,走吧,送你出去了。”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雪堆到了脚踝的位置。
陈凭的裤子不防水,只能跳过来跳过去往积雪少的地方走,柯谅行跟在后面,饶有兴趣的看着。
“你现在要去麻将店?”
“是。”
“郑金权还没把郑雄的高利贷收回来?”
“不好收,枪哥最近愁的很,我看他都瘦了”,陈凭习惯了叫他枪哥,并且总是有意无意在柯谅行面前多提几句。
郑雄进去了,但他放在外面的高利贷没有,作为他的心腹,郑金权自然要把他最后的这么点价值榨干。
陈凭问过柯谅行,他解决了一个,下一个是谁。
柯谅行却说他一个都还没有解决,和之前预料的一样,郑雄在里面最多不超过十年,他要的是他一辈子烂在牢里。
还说以他的能力,还动不了蒋静。
“你别掺合进去”,黑涩会的事情不好掺合,都是一群只认钱的亡命之徒,他不希望柯谅行受伤。
“我知道。”
说是这么说,但其实最近几次去收债他都跟着去了。
接近年关,债主们都找上门来,加上陈岸换了更昂贵的药,他不得不想办法多存一些。
枪哥每次给的辛苦费都不少,他自然受不住诱惑。
“帽子也不带,头发都湿了”,柯谅行亲昵的帮他把发丝上的小雪块拿下来。
陈凭晃了晃脑袋,“忘了”,他还不太熟悉和柯谅行亲密的接触。
那天之后,他们都心照不宣的不去谈论感情的事,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挑明了,总有些似有似无的暧昧弥漫在两人之中。
“我看陈岸哥刚才咳的厉害,你多注意他一点。你自己也是,别感冒了。”
“知道了,你也是,就算再想报复那些人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陈凭对他的关心很是受用,心情愉悦地挥了挥手赶人,“你不是要去酒局嘛,赶紧走吧。”
柯谅行等会儿还有个聚会,有叔叔伯伯都想见他一面。
不知道是因为累的还是有些困了,声音里带上了不悦与怨气,“真不想去,没意思。”
看他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陈凭轻笑了一声,“明天我不去补课,想吃什么我请你。”
柯谅行眼睛一亮,“重庆小面,之前你带我吃的那个。”
“好。”
然而就在两人分开几个小时,接近凌晨时,柯谅行打来了电话。
妈妈和哥哥都睡着了,陈凭跟铁门战斗了五六分钟,终于不发出一点声音关上,悄悄摸摸的出了门。
公交车已经停运,他走到路边,肉疼的打了个出租车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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