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言说的地方痛了两天,陈凭不想管,想着撑过去就自己好了。
结果下午上工的时候,工友开玩笑说陈工这两天是不是小米辣吃多了。
陈凭当天下去就去了医院挂了号,被老医生‘教育’的脸红脖子粗才捂着屁股出来。
他把袋子扔垃圾桶,把药膏和吃的消炎药放在裤兜里。
“哥,我下班了。”
陈岸刚打上吊针,,“怎么现在就下班了?”
陈凭白天事多,极少会来看他,大多时候都是带饭过来和他一起吃晚饭。
“今天事情少,等会儿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我能吃的就那几样,你自己坐着玩吧”,陈岸打开电脑,“我马上要录课了,要是嫌无聊就出去走走。”
“知道了,你忙你的。”
陈凭刚上了药,走不了几步,肛肠科医生见怪不怪叮嘱他一天抹三次,要克制不要反人类,吧啦吧啦一大堆。
一想起医生就想起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接连着就是一肚子的火。
做梦都没做过这种姿势的,没想到自己还挺厉害......他喵的,那疯子还好意思问他是不是第一次,他才是屁技巧没有,只会横冲直撞!
不知为何,他想起柯谅行趴在床上时得瑟的表情,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阻止思绪再往那晚的细节想。
他没有忘记喝醉了是怎么被柯谅行搬到床上的,主动的不是他,但他没有反抗。
陈岸看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时而沉思时而嫌弃,暗叹弟弟工作压力太大了,现在都在想着工作的事。
而陈凭,在接收到哥哥第三次意味深远的怜惜视线后,走了出去,接了个电话。
“陈工啊,我昨晚发的消息你是不是没看?”
陈凭直觉这个张胖子是给自己介绍工作来的,“张总,昨天忙,找我直接打电话就好,找我有事吗?”
“有有有,我特意为你开了绿色通道,明天就可以带三十个人进场,不,你那里有多少人都带过来。我说话一言九鼎,别说我不讲义气啊。”
“张总,今天都这个时候了,太赶了。工人们趁休息也都回家了,我现在只带着十来个人,要不等下周?”
“不是吧,柯总的工地别人都抢着上,待遇好给钱也快。”
就是因为是柯谅行,他才不想干,那晚在场的建筑老板不少,不少人的名片他都拿到了,少了柯谅行这碗还有别碗粥等着。
他打着哈哈说:“张总,不是我不愿意去,实在是这边还有几天,我也想给大家放两天假,我也没说不去,下周,下周我给你答复。”
“你还挑上了你,还是说你喜欢那种拖欠款要你去家门口睡着要钱的?”
张总不爽地说完,对面没有吭声,他觉得话说重了,好声好气地接着说:“你不为自己想想也为我想想,我为你忙前忙后好几天了,而且跟着你的人肯定也想要好福利。
我最多再给你三天,你要是不应下来,咱们兄弟以后就各走各的。”
他把问题抛给陈凭,陈凭含糊地说再想想。
这个工地只有几天就结束了,他在群里问了一句有没有想去XX酒店工地的,大家都想再赚钱,就连之前回去的二十来个工人也表示想要进这种工期长拿钱快的工地。
陈凭想了想,告诉张总要带四十七个人进场。
他上工见过最多的领导就是验收那批,小包工头一般很少能接触到大老板,注意一点应该不会见到不想见的人。
抱着这样的心态,陈凭在工地里埋头苦干了两个星期,遇上了前来视察的柯谅行。
他戴着安全帽,精细打了发蜡的头发被压了下去,气质却丝毫不减。这么炎热的天气依旧穿着西装,不过这里终究不是室内,他将西装外套脱下来交给司机拿着。
站在一群裤腰带外露的将军肚老男人之中,显得格外的清新脱俗,出淤泥而不染的俊美。
脸上被他打肿的地方已经看不见了,不过也对,都半个多月了,要真看得见他比个小女孩还娇贵。
柯谅行看到在架子上的陈凭,抬手跟他打了招呼,用只有陈凭能看到的探究,眼睛跟会骚扰人似的将他上下打量。
他光着膀子,身体曲线完美,汗水在肌肉上滚动,抬东西时胸肌被挤压,十分的性感。
陈凭顿觉胸前凉飕飕的,连忙把衣服套上,还戴起了安全帽。
柯谅行没有和他说什么,和其他人视察完就离开了。
晚上八点下了工,陈凭肚子饿的快要瘪了,他骑上摩托车,把烟头扔在地上踩了踩,一辆格格不入的豪车这时停在了旁边。
柯谅行放下车窗,嘴里说不出是嘲讽还是戏谑,“不是口口声声说不想见到我吗,现在这算什么?”
“算意外”,陈凭用力的踩了一脚,将烟头踩进土里,“工作而已,我要出去,别挡道。”
柯谅行提醒道:“你知道我是这里的老板吧。”
陈凭拽的跟二百五似的,“所以呢,你要给我穿小鞋?”
柯谅行打开车门,屈尊降贵地走了下来,“我的意思是你态度好的话,我可以给你更多的工作机会。”
又是这副有利可求的态度,他还真是没有变化,陈凭懒得理他,企图往他旁边狭小的缝隙里钻过去。早知道当初就买个小电动了,现在一溜风就可以跑。
柯谅行没眼力见的冲到他车前拦住他,“你没有话说,我有很多话。关于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有多想你,以及我对当初,有多抱歉。”
这里的路朝前倾斜并不平整,陈凭听的手一滑,车轮子往前撞到了柯谅行的小腿,轧上了他锃亮的皮鞋。
他眼疾手快的重心向后,将摩托推回原位,避免了轮子从柯谅行脚背上轧过去,但痛是真的痛,柯谅行顿时弯下了腰捂着脚背,疼的憋不住声音,直抽凉气。
陈凭看他半天没抬头,心里有点发毛,“谁叫你,叫你要说那种话。喂,是你自己站在这里的跟我没关系啊,有什么事都别找我。”
柯谅行怀疑他的故意的,但转念一想,他不至于干这种要赔钱的事,只能将这个委屈自己咽下去,咬牙切齿道:“早知道我不站在这里了,让你撞上我的车赔我钱。”
陈凭问:“真的那么疼?”
“骨头断......”
柯谅行说话的同时,陈凭的手机响了,他背过身去接了电话。
柯谅行抱着腿朝他的方向挪了挪,竖着耳朵光明正大偷听,结果越听脸色越黑。
陈凭在安慰一个女的,让那个女的等着他去接,还问那个女的想要吃什么。
她什么东西,自己没脚吗要别人去接!女人就是矫情!
陈凭挂了电话抬起头,正好对上柯谅行幽怨的眼神,“让让,我要走了。”
柯谅行皮笑肉不笑,“我在这里等了你两个小时,还被你撞了,你请我吃顿饭不过分吧。”
和柯谅行坐在一起吃,陈凭怕自己食欲不佳。
“你要是不请,我就报警说你撞我,我车上有目击证人,也有行车记录仪。”
司机放下车窗,十分正经地说:“我看到这位先生故意往老板身上撞。”
陈凭:“你哪只眼睛看到的,我干嘛要撞他啊。”
“碰瓷、仇富、看不惯、报复”,司机一件一件的数过来,“不管是什么理由,你都是罪人。”
陈凭记得柯谅行以前可不会胡搅蛮缠,通常是他手一挥,自己就会把他想要的东西双手奉上。
“......你找个地吧,我等会儿过去。”
“好,给你一个小时,希望你不要找借口说来不了”,柯谅行加上他的联系方式,重重的砸上车门跟赌气似的,先行离开。
嘻嘻嘻,懂得都懂哦(猥琐抖眉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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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小米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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