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凭将柯谅行放走,巡逻了一遍后又坐回原来的位置翻看着手机。这时,隔壁有人坐了下来,他余光看过去,看到了对方袖筒上昂贵的商标。
“你好,请给我一杯威士忌。”对方冲调酒师这样说道。
陈凭在酒上桌时说:“我请客。”
调酒做了个OK的手势,转身去忙服务其他人。
“你还没有回去?”
“是啊,我要做出点成绩再回去”,李期青喝了一口威士忌,滚烫的酒精顺着口腔划过喉咙最后落在心脏的位置烧了起来。
陈凭:“我说过我不会帮忙。”
“不要急着拒绝我,这几天我回了一趟Q市,遇见了一些旧人,还发现了一些东西,你不好奇吗?”
“你想说就说,如果要我用什么东西来换,那就算了。”
陈凭的话滴水不露,不给李期青一丝钻空子的机会。
“等时候到了,我会把那个东西拿给你看。陈凭,我不说那些事,我们能接着做朋友吗?”
李期青将酒杯举到他眼前,陈凭沉默了片刻,接了过去,“我刚吃了药,酒就不喝了。只要你没有害柯谅行的心思,我一直都把你当朋友。”
李期青苦笑道:“你的条件有些苛刻啊,在你心里,我的位置永远比不上柯谅行,即使我曾经因为他自杀过?”
陈凭想起之前的事,愧疚之情腾然升起,“之前的事是我也有错,我只能无耻的跟你说,事情过去了就过去吧,不要再重蹈覆辙了。”
柯谅行还会针对蒋静吗,陈凭不敢打包票,特别是在看过小黑屋里那满墙的照片中有蒋静的影子时。
他也是个自私的人,他想要保护柯谅行不受到伤害。
李期青手指有一些没一下的点在桌子上,他不再是那个遇到一点事就想着结束自己生命的小孩,“那我也无耻点吧,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给陈岸捐赠的那个人快要死了呢?”
陈凭神色一凝,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心脏猛地震颤了一下,“你要威胁我?”
“不,害人性命的事我不做”,李期抬起酒杯,一口将剩下的威士忌含入唇中,陈凭就看着他这种不要命的合法,“但至于捐赠的器官能用在谁身上,就不是你们之前说的那样了。”
陈凭讽刺地勾起嘴角,老天爷对他的惩罚还没有结束,“你们都挺厉害的,知道只要用我哥说事我就一定会妥协,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要柯谅行手里的文件吗。”
“不”,李期青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我不要文件了,我要你和他分开。”
陈凭愣了一下,对上他带着探究的视线,“你知道我们什么关系吗?”
“知道,看到照片的时候我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但也有迹可循,毕竟你们一点都没有藏着掖着”,李期青想起自己收到下属传来的车库照片时,震惊的连手机都掉了。
果然是这样,陈凭在心里暗骂了柯谅行一句,他虽然没有跟柯谅行说见过李期青的事,但提醒过不少次别还没进电梯就跟猴急的猴子似的凑上来。
现在好了吧,被抓住把柄了。
陈凭问:“我如果不同意,你会不会把照片散布出去?”
“看情况,如果对我竞标有利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李期青说的轻松,陈凭却听的背上出了一层细汗,这和把他放在火上烤进退两难有什么区别。李期青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强人所难了,他站了起来,刚才猛灌的那一口酒让他有些头晕,但不至于出糗。
“我给你时间考虑,考虑好了和我电话联系。谢谢你的酒,下一次见面一定要请你了。”
陈凭面色不虞的坐着没有动,他朝调酒师招了招手,“给我一杯酒。”
调酒师没有听清他们说什么,但看陈凭愁的跟抽了十根烟的臭男人一样的表情就知道,绝对不是好事。
“吃药还喝什么酒”,调酒师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想了想,又拿回去滴了几滴维C浓缩液。
陈凭举起杯子,又酸又凉的口感让他大脑清醒了一些。
“今天事少,你要不先走?”
“不用,翘班没工资”,陈凭抹了把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关于哥哥器官捐赠的事,他要好好问问柯谅行是不是万无一失,不能今晚问,柯谅行会起疑,要找个合适的机会,对了,带他一起去看哥哥的时候正是问的好时机。
如果真的有问题的话,他再做下一步打算。
没错,不要去想之前的事情,他和柯谅行本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关系,明天的事就留到明天去想。
当晚回到家,柯谅行感受到了陈凭前所未有的热情,存货被一截而空。
激情过后,陈凭跟他说,后天想去看看陈岸。
男人在温柔乡里都一个德行,别说是看哥哥了,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也会给他。
他捏着陈凭的耳垂,软软嫩嫩的,作为放空的佐料再适合不过。
“陈凭,我送你一只戒指吧,对戒,你和我一人一只。”
陈凭趴在枕头里,闻言偏过头,眯着眼睛说:“戒指我有。””
柯谅行:“······”
柯谅行坐起身来,“什么叫你有戒指。”
陈凭抬手拿起柜子上的手机,打开相册划到最下面一页,点开其中一张照片给他看。
照片上是放在黑色盒子里的两只对戒,一半水波纹一半素圈,靠外的一只能清楚的看到素圈上刻着一只长耳朵的兔子,以及内侧的缩写。
K L X
“六年前,我在地铁站外面的小巷里看上的,当时觉得能跟你走下去,想着等下一次生日给你,没想到会一直留在手里,没有机会用到。”
柯谅行心疼的像抱大型玩偶一样,压在陈凭身上,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
陈凭被勒的喘不过气来,用力捏了捏他的后脖,他才松开,顺便把陈凭从床上拽起来。
“对不起陈凭,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不是早就原谅你了吗”,陈凭接受了他黏黏糊糊的接吻,舒服的眼睛都睁不开了,感觉下一秒就会睡过去。
“你还记得戒指在哪里吗?”
“在我家压箱底呢。”
“我们现在就去拿!”
“嗯...等等,深更半夜的回家拿戒指,你疯了还是我有病啊”,陈凭朝着两遍捏了捏他的脸蛋,“对戒银的,当时三千来块一对,你要是觉得不符合你的身份,我不介意你买贵的,我愿意戴贵的。”
柯谅行又抱着他,一秒钟都不愿意放开。
“不,我好喜欢你买的戒指,喜欢到心脏都好烫,我不要其他的,我只要那个。”
即便常常听到他嘴巴里吐露出的情感,陈凭还是会被他直白的爱意浓的心跳加速。
“真的只要那个吗,不会变心吗,不会看腻吗?”
他不是个爱说情话的人,典型的做的比说的多,可对上柯谅行,他有时也会不自觉的说出些不符合自己的性格的话。
柯谅行啄了啄他的嘴角,“永远不会,永远会被帅气可爱的陈凭迷倒。”
陈凭不知道还能继续说什么,这一刻,他只想狠狠的亲吻柯谅行。
第二天一早,柯谅行精神十足的就拉上了陈凭出门,吵着要去把对戒翻出来戴上,只睡了三个小时的陈凭想揍他都没力气。
“陈凭,我找到了!”
柯谅行从衣柜里探出头来,肩膀上还挂着一件老汉背心,但眼睛里的光芒比窗外初升的太阳还要亮。
他满怀期待的打开黑色丝绒盒,里面是两只失去了光泽,黯淡失色的戒指。
“放的时间太久了,氧化了”,陈凭看他肉眼可见的耷拉着肩膀,“你别太伤心了,去银饰店洗洗就亮了。”
柯谅行没有将丝绒盒给他,而是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我会处理好,到时候亲自戴在你的手上。即使氧化了我也能看出来,很好看。”
陈凭有种他夸奖自己的错觉,“知道了,你上班要迟到了,赶紧走了。”
他将他推出房间,瞥见旁边开着一条缝的门,估计是闻历昨晚回来后太累了睡着了,门没有关紧。他抬手帮闻历把门关上,下一秒就发觉了不对劲,将门打开,床单整整齐齐的,根本没有人在里面。
“奇怪,闻历昨晚好像没有回来。”
柯谅行深情闪烁了一下,微微蹙起眉头,“会不会是出去买早点了?他经常夜不归宿吗?”
陈凭有些纳闷柯谅行竟然会这么关心闻历,“他都是要睡到下午才起的,也从来不会晚上不回来,我等会儿给他发个消息,也许是回舅舅家去了。”
柯谅行离开后,陈凭吧被翻的乱七八糟的衣柜收拾好,刚准备补个觉,门外传来的开门的声音。
“闻历你回来啦。”
闻历哆嗦了一下,嘴里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低着脑袋往卧室里走,陈凭觉得他有些奇怪,想要问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对方已经把门关了起来。
几分钟后,房间里传来隐忍的哭声。
李期青:emmm......给陈凭七**十天半个月的考虑时间吧。
陈凭:不需要,两天搞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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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氧化的对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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