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色的灯光和微醺的状态让他的脸看上去分外柔和，平常总是一副漂亮通透的碧色眼瞳少见地显出了些懵懂之态。
希兹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卡缇亚忒的脸，脸颊很柔软，带着些淡淡的暖意。
淡淡的苹果香在不大的阁楼里弥散开来，他们在酒气里默默对视，良久。
外面还下着雪，可希兹却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
不自觉越靠越近，卡缇亚忒能感觉到她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扫着自己的下巴，带来微微的痒意。
他想说些什么，只是还未张嘴便被人封住了唇舌。
她的动作随意又轻柔，像是小猫伸爪拨响了窗边的风铃，声音荡进耳朵里，连心脏都酥了大半边。
后知后觉，卡缇亚忒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他的身体僵了一瞬，不知该作何反应。
希兹察觉到了他的不自然，又浅浅舔了下卡缇亚忒的唇角后轻声在他耳边开了口：“不喜欢？”
答案很明显，金发的天使当即否决。
“你在难过，还是害怕？”
卡缇亚忒垂了垂眼睫：“或许都有。”他还是承认了，生平第一次在她面前明确表现出这种负面情绪，连声音里都褪去了平时总是很明显的清醒：“你说对了，我确实很不想你和其他人签契约，一点都不。”
听到这闷闷的回答，希兹却笑了起来，她倾身靠近，右手轻轻盖上他的手背，幽蓝的眼睛亮晶晶的，闪着细碎的光：“那我向你保证，我不会不要你，永远都不会。”
淡淡的一句话，让卡缇亚忒漠然稳妥的心也变得激荡，手指抽动了两下随即反扣住了女孩的手道：“但我也不希望自己会变成影响你选择的那个存在。”
“那你会是吗？”少女偏着头看他，这个问题的答案，从来不需要验证。
天使并不急于作出回答，在她又一次倾身过来时头一回作出了那个一直也不敢的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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