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之还当她是轻烟楼里的妓女,担心她身上没银子,进京城回到轻烟楼再被欺负,盛情相邀。
“无碍,反正我也没事,我陪姑娘一起吧。这雨一会儿就要下大了,请姑娘到我的马车上去吧,我送你和你大哥进城。”
说话间他就已经让身后的侍卫下马,去扶驴车上的萧棠。沈鲤拦不住,赶紧凑上前抢到半只胳膊,虚虚搀着他上陈意之的马车。萧棠在车里坐好后,沈鲤迅速靠近他耳边小声道:
“大人,随机应变。”
看见陈意之钻进车来,挨着车窗坐下,又迅速退开。
“谢谢陈公子,麻烦您了。”
陈意之:“没事,举手之劳。江姑娘,驴不用担心,我会派人在这看着。”
于是俩人搭着陈意之的马车进城逛了一圈,萧棠留在药馆里看病,由几名侍卫陪着。陈意之则贴心陪着沈鲤去轻烟楼“赎身”,看着她带着陈意之出现,桃玉姑吓懵了。幸而还记得前几天的事,现胡诌了一张沈鲤的卖身契,让陈意之花了三百两赎走。
沈鲤看着那张卖身契心里怪怪的,虽然是假的,但上面白纸黑字写字她的名字,还盖了手印陈意之是当真了的。
桃玉姑交过来的时候,沈鲤下意识的伸手去接,被陈意之一把抢走高高的举起,拉着她头也不回的走出轻烟楼,然后驾车去接萧棠。
马车里沈鲤还惦记着那张卖身契,总觉得落在他手中,不管真假都是个祸害。故意摆出一副娇柔,感恩不尽的模样,轻声道:
“谢谢陈公子,帮我恢复自由之身。若没有公子,我不知道还被一张卖身契困在轻烟楼多久。契书请公子帮我毁掉吧,以后我再也不受它的束缚了。”
陈意之掏出契书佯装交给沈鲤让她撕掉,她刚要接过,跟逗猫一样又倏地收了回去。欺身靠近来,贴着她的额头低声道:
“姑娘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一会儿姓江,一会儿姓沈?”
沈鲤身一僵,瞟向他手中的契书,猜测江月的名字没只知会桃玉姑,她应该在上面写自己的名字了。
“......回陈公子,我家.....家里的名字是叫沈鲤,江月是桃姑姑给我取的名字。您知道,凡是青楼女子都会取一个花名的。”
“......是这样吗?”
陈意之饶有兴趣地看着,疑心说多说少不少,总是觉得她身上有很多秘密,很感兴趣。他退开些,抓起沈鲤的手腕,往上推了推衣袖,那抹守宫砂还点在她的手臂之上。
“契书我先帮你收着,还记着船上你答应我的事吧。我帮你赎身,你答应要跟我走的。你爹爹的病怎么样了,我送你回家,再请给大夫给他去看看。另外我们的事,也告诉他一声,虽然是妾,但还有的规矩还是要有。”
他收起契书,再度亲昵的靠近来。抓住沈鲤的双手箍在身边,低头吻上她的唇。沈鲤满脸嫌弃的躲开,看见有人掀开车帘,急声喊道:
“陈公子您别这样,有.....有人,我大哥来了!”
果然下一刻,萧棠就在侍卫的搀扶下钻进车里来了。陈意之失笑,放开她坐正在一旁,对萧棠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
傍晚,太阳落山之际,沈鲤万般无奈之下又带着萧棠回到了沈家。跟着来的还有陈意之和他那七八名侍卫,把她们家小小的院子挤得满满当当。
身份是藏不住了,就只能如实给陈意之介绍了她爹娘。沈默和顾三金虽然一头雾水,但不该问的一句没问,老实的配合沈鲤。
在沈家,陈意之十分谦逊,表示对她家的篱笆小院很感兴趣,想要留下用一顿便饭。顾三金和沈默赶紧忙活起来。这会儿十几口人,老夫妻两又杀了两只跑地鸡,用泡好的黄豆炖。
陈意之是城里的贵公子,没见过农家灶火,杵在厨房东摸摸,西西摸。沈鲤趁着他没来缠的功夫,悄悄摸摸钻进沈秋的房间里关上门。
“大人,您看卑职说的没错吧。陈意之真的说要回来找我,这下他真的找来了。”
沈鲤躲炕头的小窗户边时刻观察厨房里的情况,萧棠也抬头看了眼,轻声道:
“嗯,之前是本官误会你了,不过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鲤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一遍,哭丧着脸贴近他耳边道:
“大人,现下陈意之虽然没怀疑卑职的身份。但他真的把我当成为父卖身青楼的小姑娘了,给卑职赎了身,要卑职跟他走做妾呢。咱们得赶紧想办解决此事,让他死了这份心。要是让我娘知道,我答应了给别人做妾会打断我的腿的。”
萧棠:“你们刚才在马车里做什么,他喜欢你?”
沈鲤瞥了瞥嘴,“没什么,他那人比较强势,动不动就要亲我。前几天在船上就是,扑上来就啃了好几口。”
萧棠:“那你就让他亲了?”
听见他质问的语气,像是质问不守妇道妻子一样,沈鲤瞬间就有点毛了,冷冷的哼道:
“大人这叫什么话,什么叫我就给他亲了?我虽然不拘小节,但也不是什么放荡的女人。在船上我是妓女要去勾引他,那是我没得选,只能让他亲了。可我也不是随便让男人亲的好不好,我不喜欢他,在车上的时候我避开他了,看见您来我就赶紧嚷嚷起来,他就退开了。”
“是吗?”萧棠突然感觉有阵风从窗风吹进来,屋子里的空气都清新了。沈鲤正在侧首往窗外看,他抬起头望着她染着残阳的脸,温柔道:
“那就是他喜欢你......”
沈鲤回过头,“我才不管他喜不喜欢我,大人您得帮我想办法解决掉这个麻烦,最好还不要失去他对我的信任。”
说人话就是让他来做恶人,萧棠不傻,毕竟湖广的事还没完。但要真要沈鲤为此搭上一生,给陈意之做妾,这似乎......也不太妥当。
“嗯.....若要他主动放弃让你做妾的念头,就只有想办法让他对你死心。你适才怎么只说我是你大哥,合该直接冒充给夫妻,他也就死心了。”
沈鲤:“那时候情况紧急,我哪儿想那么多。”
萧棠垂下眸子,思索了一会儿,道:“那便只有一个法子让他死心了,得要你配合我。”
沈鲤眼睛一亮,凑到萧棠前问道:“什.....什么办法,卑职怎么配合大人?”
萧棠后退了些,免得离得她太紧。然后尴尬咳了一声,飘忽不定得眼神匆匆扫过那双红唇,微微红着耳根着道:
“做戏,在陈意之面前作戏。本官知道姑娘不是随便之人,但若要做得真让陈意之相信,也.....也许不得已还要姑娘做出一番牺牲。”
沈鲤没太明白,“牺......什么牺牲?”
萧棠咽了咽口水,“也许不得已得时候,本官会冒犯姑娘,在陈意之面前亲.....亲你一下。不过这是万不得已得情况,本官会尽量避免不让这种情况发生的。但还是想要先同你说一下,免得.....免得.......”
沈鲤:“这......这样啊?”
她面露出为难之色,虽是不拘小节,但并不喜欢让不喜欢的人靠近自己,尤其还是那样的亲昵,唇齿相接。明明是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一起做的事,这和手拉手全然不一样的。
萧棠在沈鲤脸上看到了同陈意之一样的嫌弃,他默默瞥过头去,往炕里挪了挪与她拉开了些距离。
沈鲤看着他的小动作,名明晃晃的写着:豁不出去,你就等着给陈意之做妾去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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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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