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叁拾叁

云瓷被打,云子衿与云琼两个人脸色瞬间黑沉。

皇后撩开了珠帘,看着脸颊微红的云瓷,脸上的神色不怒自威。她怎么会错过云瓷这狼狈的一面呢?

“本宫的宫女说错了话该打,本宫不反驳,公主大吼大叫有失体统,本宫作为皇后理应管束,二皇子,三皇子,你们要是不服,大可去陛下那告状。只是临盆在即,到时候惊吓到了太子可就不好了。”

太子?我朝未立太子啊!

众人在皇后撩开珠帘后,皆是不敢抬头,哪怕瞄一眼也胆战心惊。司徒馥倒是暗中偷偷瞄了两眼。没想到皇后竟是如此清丽佳人。

一身宫装雍容华贵,头上的凤冠更是彰显身份尊荣,举手抬眉间贵气十足。

难得见云琼吃瘪,脸色黑得像锅盖。

司徒馥不由得在暗处偷笑。

“是男是女都不一定,死的活的都不确定,皇后现在说这话是不是还太早了些?”

“早不早无所谓,能够给本宫撑面子,早一点晚一点都无妨。”

面对云琼的挑衅,皇后二两拨三斤便回击过去。

最后怕公主脸上留下些微印子,云琼便忍着怒气带云瓷离开了马场。

皇后放下了珠帘,头稍稍偏向了其他地方。司徒馥循着视线而去,发现是杜黎的方向。

珠帘后的人影有些晃,司徒馥低着头,慢慢走过去跪下,这次她学乖了些,压低声音道:

“皇后娘娘,民女有一事相求。”

剪冬见又是刚刚那个不知礼数的人,想也未想便差人将其拖出去。

皇后看了低眉顺眼的女子几眼,发现了她腰间别着的玉佩,见司徒馥即将被呵斥拖走时,阻止了剪冬。

“那本宫就给你个机会。说吧,你想要用玉佩换什么?”

司徒馥道:“换命。”

皇后愣住了,随即笑道:

“你的命本宫可不一定能保下了。”

司徒馥眼神晦暗:“皇后娘娘误会了,民女不是给自己求的,是为杜大人?”

皇后来了兴致:

“愿闻其详。”

司徒馥道:

“上次我的爱马被人下毒发狂,就是杜大人救的民女,如若不是该避嫌,又怕二皇子报复,民女会为杜大人向二皇子求情的。”

皇后听明白了:

“今日之后,你不后悔?”

司徒馥静静伏下身子,头几乎快碰到了地上:

“后宫没有太后,如今,没有女人地位能比得过皇后;大篱未立储君,以后,除了皇上没有男人地位能高过太子。”

皇后很满意司徒馥的说辞,两节戴着镶嵌宝石花纹繁复的细长护甲,便从珠帘后面探出来,纤纤玉手毫无遮掩暴在众人视线中。

“剪冬,你差人送杜大人回去,顺便唤了太医一起去。”

杜黎长时间趴在凳子上一动不动,想来是挨不住罚晕了过去。

司徒馥的话刚好给了皇后顺理成章的理由,让杜黎下去就医。

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司徒馥赶紧将腰间的玉佩取出,双手奉上。

“皇后娘娘,这玉佩还您,多谢您的救治之恩。”

剪冬拿了玉佩,递给了皇后。

珠帘后的人展颜一笑:“司徒小姐玲珑心,快别跪着了。”

司徒馥闻言后,起身谢过。

这场马球比赛因为云琼、云子衿、云瓷还有杜黎的缘故,没有进行下去,皇后疲乏,便遣散了众人。

司徒书赶紧过去拉住了司徒馥,不解道:

“杜黎那玉佩你就这样送出去了?你知道那玉佩多珍贵吗?司徒家没有码头,要是换个码头,那得值多少钱?”

司徒馥也很气愤,司徒书居然还敢这般同她说话,今日若不是杜黎,凭着云琼的性子,他不死也得脱层皮。

“玉佩是杜大人的,自是要用在他身上,虽上次他赔礼给了我,但是我也根本没打算要。”

司徒书气道:

“那杜黎给了你便是由你决断玉佩用途,眼下司徒府的生意需要扩张,怎么能这么草率决定?”

“下面的事情我已经决定交给春摇打理,你若是闲着便去给我跑货,司徒府不养闲人,总不能因为你三年前救过我一命,我便真的养你一辈子,别说我们只认识三年,就是十几年,你也得给我出去找份差事做。”

司徒书愣住了,浑身气得发抖。

“司徒馥,你这是想赶我走吗?”

与其讲不明白,司徒馥索性别过脸去,语气依旧很冷淡。

“我是商人,最是重利,给你在司徒府找了一份闲差,已是我仁慈了,这一个多月,你大肆挥霍司徒府的钱财,我没同你计较,是我不在乎那点银钱。当初是我提出送你一笔金钱买断,你自己不要的,现在又来当大尾巴狼?”

司徒书气道:

“你我三年的情谊,就因为一块玉佩,便要斩断?我字字句句哪一点不是在为你筹谋?”

因为打马球的缘故,司徒书的贴身玉剑未带在身上,他吼道:“老子真想一剑砍了你!看看你脑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司徒馥不以为意。

“简直不可理喻,与你多说一句话便是在蹉磨我的时间,毫无意义。本来还想多留你几日,眼下也不必了,你明日便给我滚去跑货。”

“阿馥!”

司徒书无力地在原地喊道,然司徒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画秋跟在司徒馥后面,知道她在跟司徒书生气,于是更加小心伺候着。

马场外面一架宽大的马车横在路边,司徒府的马车就在其旁边,司徒馥知道自己躲不过,心一横便走了过去。

“民女参见二皇子,二皇子,是在等民女吗?公主呢?公主的脸无事吧?”

“这么多问题,你让本宫先回答你哪个?”

云琼掀开了车帘,一直侯在马车外的小福子,对司徒馥道:

“司徒府的马车坏了,二皇子心善,捎司徒小姐一段路。”

小福子跳下了马车,对着司徒馥作了个请的手势。

司徒馥看了一眼含笑看着她的云琼,虽知对方不怀好意,但她却反抗不了。

画秋心急看了她一眼:

“小姐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可以随便上男子的马车?名声怎么办?奴婢去求求二皇子吧?”

马车上的小李头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立即下车过来。

“小姐怎么了?”

司徒馥看向画秋还有小李头,对他二人道:

“小李头,等会司徒书回来了,你告知他一声我肚子饿,去在水一方了,顺便买点货,家里糕点吃完了,糕点师父的手艺好,回去之后,叫画春不要贪嘴。买糖炒栗子的老板每次都少一两,叫画春不要去买了,直接把做栗子的师傅挖到司徒府去。还有春摇,她的家人大概还活着,让她不要放弃寻找。至于画秋你,画春会帮我安排好你的,如果我回不来了......”

云琼听见这话,忙打断她道:

“本宫没这么多时间陪你们煽情。快上来。”

小李头和画秋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眼下局势不对二人都嗅到了危机,但只能按照司徒馥说的去做。

司徒馥上了马车,画秋也想跟着一起上去,但却被小福子挡在了外面。

她急得眼泪团团转,但却不敢跟上去,最后只能上了马车等司徒书过来。

司徒馥刚上马车便离云琼远远的,然而还不等她反应,云琼抬脚勾了上去,直接勾住了司徒馥的腿,轻轻一带,司徒馥便重心不稳滑了过去。

可是云琼并未接住司徒馥,而是一手卡住了她的脖子。眼神像是在欣赏猎物一般,一寸一寸打探着司徒馥,从上到下。

“你知道本宫第一眼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他的手掐的并不紧,司徒馥勉强可以开口说话。

“是......上次折花宴。”

云琼脱口而出道:

“错,是小时候的宫宴。本宫好奇,一个小小的商人居然也有资格来参加宫宴。那时候,本宫便多看了你两眼。”

司徒馥发现只要她不反抗,云琼的力道便会轻些,她慢慢放下手,顺从云琼,对面的人果然松了些力道。

“那还真是民女的荣幸。”

然不知道云琼又想到了什么,他收紧了手上的力度,窒息感扑面而来,司徒馥一张白皙的脸瞬间涨红,脸上隐隐约约还冒出许多青筋。

“上次你投靠大皇子一事已触碰了本宫的逆鳞,今日堂而皇之投诚皇后,怎么,觉得本宫比不得云诘那个假伪善,还比不过一个空壳子的皇后吗?”

司徒馥知道,云琼这笔账他迟早要与自己算。

“之前,二皇子可不是这般对民女的,那时候,民女看出二皇子也是生出了争一争的心思,我们还一起吃饭。”

司徒馥艰难说完这句话后,感觉脑袋黑沉,眼睛差点都要睁不开,她一直放开的双手,此刻失去意识般去扳开云琼的手指。

云琼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控,立即松开了司徒馥的脖子,宽大的袖袍由于生气用力一挥,带起一片风,将司徒馥混乱的神情吹醒了些。

趁这片刻,司徒馥赶紧多吸了几口空气,身体忍不住往后退了退,然在看到云琼那张阴沉的脸还有手指不断敲着的长腿时,往外移的身子又慢慢移了回来。

父亲的仇还没有报,她不能死了。

司徒馥正在院中晒太阳,嘴里吃着冰镇冬梅子,一口吐个核

元烨化身仆人,司徒馥吐一个他接一个,终于接够一碗

元烨:休沐陪夫人,晒太阳,休沐不看卷宗,休沐陪夫人......

司徒馥:神神叨叨什么?我现在要吃荔枝了!

元烨:差人八百里加急去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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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叁拾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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