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口看起来狰狞,宋池砚有些诡异的期待能留下个疤痕,这伤是林雨白带给他的,就好像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链接,他突然觉得,即使面前的男人现在张口说口渴,要喝他的血,他都愿意给他尝一尝。
“家里没现成的水了。”林雨白说,“最近忙,忘了让送水过来。”
“嗯,我那边还有。”
“不是,”林雨白眼尾微挑,眼神有些冷酷地盯着宋池砚道,“我的意思是……我渴了。”
宋池砚还没反应过来,林雨白已经扯过了他的领结,两人贴在一起,林雨白吻住了他,他口腔里的烟味很浓,味道并不美好。
但宋池砚立马扣住他的后脑,长驱直/入,掠夺他的味道,那天晚上/玩/弄/了他的嘴巴、喉咙好久,真是很美好的记忆。
两人接了一个烟味很重的吻,最后双双微喘着停下,宋池砚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还搬走吗?”
林雨白把玩着他的手指,“搬啊,今晚就走。”
“好,晚点我让温言叫搬家公司。”宋池砚说。
他喜欢这样的林雨白,不讲理的林雨白,虽然让他疼,但是甘之如饴。
两人把之前的误会解开,林雨白听他说完突然问:“孙山告诉你时,你第一反应是什么,是想着告诉我,还是想着要为你的小初恋瞒着?”
他脸上似笑非笑的,好像完全不在意答案。
“如果我说有一瞬间那么想过,你会介意吗?”宋池砚坦诚道,他不仅那么想过,甚至认为林雨白是在撒谎,但也仅仅是一秒而已,他不觉得那个在福利院的篮球场对着他露出天真微笑的少年会随意地诬陷别人。
“如果你骗我一下,我心情会好很多,”林雨白轻扯嘴角,声音又缓又轻,“虽然我可以理解,每个人都会有过去,可能你只是一瞬间的偏移,但我好像真的受伤了。”
他弯着唇,微笑地看着宋池砚,但眼睛是冷淡的。
宋池砚不知该如何解释,但又觉得哪里不对,这都多久以前了,如果要论过往,他突然意识到,要论起过往来,林雨白可比他丰富,第一天晚上和江因睡,第二天就和他在福利院相遇。
“我也很受伤,我一瞬间偏移时,你呢,你正和江因打得火热,”宋池砚扫他一眼,“和你比起来,我的过去简直为零。”
林雨白想了下,好像还真是,那他也没理由计较,但还是不太舒服,“朋友之间就别计较这些了。”
宋池砚简直被气笑,“我们刚刚还接过吻,那天晚上你还给我/口了,现在又成朋友了?”
“嗯,”林雨白凑近说,“好朋友。”
宋池砚垂着眼盯他,浓密睫毛铺撒开来遮挡了些眼里的情绪,他捉着林雨白下巴问:“有相互亲吻的朋友吗?”
“有当着别人就礼义廉耻,背地里滚到床上去的朋友吗?”
都已经做过亲密的事,却说是朋友,合着他连他连个床伴的名分都没有,不对,他突然发现了异同点,他们没做到最后,想到这点,他全身的血液涌到一处,翻涌的情绪快让他爆炸。
如果说那天在篮球场他只是想接个简单清淡的吻,但现在他改主意了,一个吻远远不够,他想艹他。
这个念头让他的额角直跳,身体也率先做出了反应。
他一下子把林雨白压了下去:“是不是要彻底做过才可以不是朋友?”
突如其来的反转让林雨白面色一凛,因为宋池砚已经抵/住他。
上下这种东西,林雨白从来不在意,他只在意自己和对方能否舒服,然而当明显察觉到那点异处时,他的心脏登时紧缩了,思绪也前所未有的清明。
那天打了一晚上擦边球,手,嘴都用上了,然而现在意识到宋池砚要来真的时,他脑子还没觉得有什么,身体却表达了拒绝。
宋池砚察觉到他的轻颤,倒很是意外。
“怎么,不想?”
林雨白望着他漆黑眉眼,坦然道:“不想。”
宋池砚盯着他,片刻后笑了,“我以为你该是各种体位都很擅长。”
“你对我了解有误,”林雨白放松了一些,“我比较喜欢在上面。”
“那还真是巧,”宋池砚捉住他的手说,“我也喜欢。”
“所以我们只能是朋友,”林雨白淡定了不少,“我们这种会不和谐,长久不了。”
“你和他们都很和谐?”宋池砚抓了重点。
“那天晚上没做完,我以为你没经验,可以接受在下面,”林雨白说,“其实我无所谓这些细节,但这还是太刺激了,所以还是做回朋友吧。”
“你还没回答?”
“什么?”
“前一个问题。”
“嗯,很和谐。”林雨白坦诚道。
宋池砚笑了,放开了他,“所以你看,床上和谐也不一定长久,我们不和谐或许反而能到最后。”
林雨白惊了,这个冷淡的处男怎么能得出这种歪理。
.
宋池砚和林雨白匆匆见完,就又投入到各自的事务中,林雨白愿意做自己的事业,宋池砚发自内心的支持,他知道林雨白这种人永远不会依附任何人,即使他目前的地位待遇在这一行内是顶级,他在云起能得到的资源和机会是别的设计师梦寐以求也得不到的,但他知道林雨白不会止步于此,从他第一次见这个人就知道——
目的性极强,并会为之立马付出行动。
他给的起他任何东西,但他更欣赏这个一往无前的林雨白,当然如果林雨白能稍微依附他一下,那更好。
“之前沈家的事怎么样了?”他突然问。
“一直在调查,没太大进展,不过有一件事比较奇怪。”温言说。
“说。”
“关于您的家人,当时夫人出事后,沈……”温言欲言又止,他知道宋池砚和林雨白走得近,关系肯定非同寻常,但是他不确定沈笑言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沈笑言?”宋池砚自己说了,“他当时也很快出了国,你是说这之间有联系是吗?”
“是的,虽然看起来毫无关系,但是当时宋沈关系密切,而且沈家当时正在势头上,这一行内谁都知道他们的名字,按道理说待在国内其实更适合。”
宋池砚知道他要说的是沈笑言没出国的必要,不过照沈家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来看,出去倒是个正确的选择。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社交账号曾经只关注了沈笑言一个人,但却从未点开看过。
“嗯,我也这样认为,最近陈言商还有过来吗?”
“每周都会过来一次,都告知他您不会再见他了,上次终止合作,导致有些和我们有往来的客户也和他们中断了来往。”温言说,“不过陈夫人和老宋总很熟,这样下去,可能您会被——”
“老爷子那边我会去说,”宋池砚说,“下次他来时,直接让他进来我办公室。”
温言一楞,随即说:“好的,”
宋池砚松了松手腕,医院那次过于匆忙,他心思也完全没在这人身上,至今还记得岛上那面,既然有了点时间,就得解决一下。
手上下载了软件,输入了电话号码,但密码那行难住了他,好几年没用过,他不记得自己会取什么密码。
“你记得……”他问温言。
“算了,没事。”
“好。”温言说。
密码:123456
提示:输入的密码有误
再次输入:88888888
提示:输入的密码有误
宋池砚放弃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索性就放一边,继续处理文件。
“小泽这段日子表现怎么样?”他突然想起来,头也不抬地问。
“小少爷刚进来时发现林先生离职了,失落了一会,但很快就认真做事了,下面反馈说交代的任务不多,且都能认真完成,而且还会主动学习。”
“嗯,盯着他,多找些经验丰富的老员工带他。”宋池砚会心一笑。
林雨白的事,得找个时间让小泽知道,但不能直接讲,按照宋池泽现在的状态,应该是已经忘得差不多,孩子的注意力总是转移得快。
这事他有愧,只能尽量在生活中弥补了。
“从我的私人账户划一千万,我买艘游艇给他,”宋池砚说,“他爱玩,毕业时送他的那艘小了,给他个大点的,方便。”
“好,我会去办。”
“然后转五百万给林雨白,私账。”宋池砚说。
温言一怔,“好。”
林雨白收到到账提醒时,正在新办公室内看收到的简历,这钱来得很巧,新的房子,场地租借,以及其他各项开销,他刚钱包大出血。
但……正想着怎么拒绝,对面信息过来了:
【宋池砚:算我的投资】
【林雨白:亏了怎么办?】
宋池砚放下文件,微微一笑【你可以用自己抵】
林雨白:……
【宋池砚:瞎说的,不用有压力,只是很小的数目,何况你总会做得很好,不是吗?】
林雨白没再回复,对宋来说这钱不多,但他欠宋池砚的太多,已经不单是钱的问题。
宋池砚计算过了,林雨白开公司是经过计划了的,肯定考虑的全面,他可以一次给个几千万,但林雨白在创业这块毕竟刚开始,还是逐渐过度比较好,他也不想增加他的压力。
【希望如你所说,谢谢你做的一切】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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