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日里莫负很少出自己的小院,彷佛是府中不能怠慢的隐形人,不想来了不速之客-太子,莫负看了一眼面带桃花笑的太子,深知来者不善,恭敬行礼。
太子上前扶起莫负,莫负心底里的厌恶差点就没克制住,李嬷嬷不经意的碰了她一下,这才收住自己想刀人的表情。
太子自从那日见到莫负,他心中莫名生气一股征服欲,天下所有的女子要么像太子妃是个管家贤惠的妻子,要么像苏柔和苏翎那般温柔可人,可偏偏眼前人不同,眼神中有种说不清的恨意与生死看淡的无畏感。
太子没话找话道:“闻侧妃精通面相命理之术,那可有断过自己的命?”
莫负能开口说话这件事只有李嬷嬷和前几日的不速之客知道,她并不想声张,有时当个哑巴能省去很多烦心事和人。
与李嬷嬷沟通后,李嬷嬷恭敬地替主子回答道:“回太子,闻侧妃说医者不能自医,相者不能自观。”
太子爽朗一笑:“原来如此,不如让孤替闻侧妃断一断?”
莫负一直以来在他们这些人面前都是低着头,不是害怕,而是厌恶,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见一直低着头的女人,太子伸手想要抬起女人的脸,莫负连忙后退两步,太子的手未触碰到她,有些恼怒的收回了手。
不爽的威胁道:“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莫负猛地抬头,对上那双不可一世的眼睛,她笑着上前一步,太子看到这双无畏的眼睛,倒有几分心虚起来。
但这种心虚的情绪转瞬即逝,他危险的逼近,莫负抄起桌上的茶壶摔到桌面上,手指瞬间鲜血直流,她毫不在意的拾起碎片,脸上依旧挂着微笑,眼神中流露着死志。
太子不免又退后一步,他看到眼前女子的疯狂,女人却又上前一步,伸手要去触碰太子的脸,太子连忙躲开指着说道:“你是疯了吗?”
莫负笑容更甚,她举起手上的手,在太子面前让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彷佛在警告太子,自己就是个疯子,她不怕死。
太子在朝堂上见过腥风血雨,但从未见过一个女子如此瘆人,他不禁咽了口水,三分惊慌七分嫌恶的甩袖离开。
李嬷嬷见太子离开,赶忙让躲在后面的鸢尾去找药,心疼的捧起莫负的手,说道:“伤了自己这又是何必呢?”
莫负不在意的说:“看来我是倒霉的入了他的法眼了,得想个办法永诀后患。”
李嬷嬷听后,脸色一变说:“时机还不成熟切勿冲动啊。”
莫负解释道:“李嬷嬷你想多了,我就是想让他无法做正常的男人而已。”
她要让太子在女人面前无法行房事,然后再将流言散播出去,成为皇城的笑话,这是他今天惹自己的代价。
李嬷嬷问:“那要如何做?”
莫负让李嬷嬷先别急,她想到了适合做这件事的人,不妨利用一下。
如莫负所料,没过几日,她便又见到了那个不速之客,
男人依旧站在窗边,听到声响的莫负熟练的拉开窗,男人下意识地一躲,莫负轻笑:“襄王怕了?”
战青玄听出女人语气中的调侃,回道:“本王是怕闻侧妃不与本王合作啊。”
莫负这次爽快的说道:“要合作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还请襄王拿出点诚意啊,您知道我这么多秘密,到时要了我这条小命,我不是亏了?”
战青玄故作疑惑道:“本王三顾茅庐这还算诚意?”
莫负回:“当然,能让襄王拿出这个诚意,死也瞑目。”
战青玄打量着眼前女子,怎么生死在她的眼中这般轻飘飘的,简直是个不怕死的疯子。
随后战青玄问道:“说罢,要本王拿出什么诚意?”
莫负将计划说给战青玄,战青玄听后只觉得后背发凉,这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心道这战青容惹了什么人啊!恐怕是请佛容易送佛难喽。
但是一想到太子要不举,战青玄就控制不住的想笑,不禁给莫负竖起大拇指:“你这女人真狠啊!”
莫负边关窗户边回:“彼此彼此。”
战青玄回到府中,在书房中一脸笑意,阿禄都看呆了,忙问主子发生了什么好事?
战青玄对阿禄说:“那个战青容还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人,这次有人替我们冲在前面要他命了。”
阿禄马上问道:“是那个女道答应和我们合作了?”
战青玄点头,随后让阿禄去准备药,阿禄听后震惊不已,问自家主子:“这损招不会是她想出来的吧。”
战青玄再次憋笑点头,阿禄突然觉得身体某个部位发凉,心道:“天啊,这是什么…疯子?纵火烧宅,现在又要阉了太子,这..真是够胆大包天的。”
阿禄在震惊中离开,战青玄则是对莫负越来越感兴趣,这女人路数疯狂不要命,怕是哪天战情容惹恼了她,她怕是要直接宰了他。
第二日深夜,战青玄带着诚意前来,莫负接过一包药,笑意蔓延。
战青玄看到她的笑容竟一时失了神,只听一句:“这药需要用多久?”
战青玄才缓过神,回道:“一个月,只需要放进沐浴的水中即可,这样风险小,而且…直接接触…药效快。”
说到后面时战青玄有些不好意思,他一个正人君子和一个小姑娘说这种事,难免尴尬。
莫负丝毫不觉得尴尬,回道:“襄王果然靠谱。”
说完便重重的关上了窗,战青玄“哎”了一声,小声嘀咕道:“怎么有种被利用的感觉。”
阿禄见主子回来,马上回禀:“主子,太子府眼线传来消息,说太子昨日…想要…那个闻侧妃,所以…”
战青玄回道:“那确实该阉。”
鸢尾这小丫鬟急匆匆的回来,李嬷嬷问道:“怎么这么慌张,可是哪里又有热闹了?侧妃正好有事要问你。”
鸢尾回:“天大的事,刚才太医院的邹太医来了,给翎侧妃请平安脉,诊出翎侧妃怀的男胎。”
莫负心道:老天都站在自己这边,这下太子府又要热闹了。
李嬷嬷拉住鸢尾问她是否认识烧水的丫头,鸢尾点头回道:“认识,我和她是同乡呢。”
计划成功了一大半,鸢尾这个小丫鬟没白白的整日在府中溜达。
当晚莫负便行动了,她换了小丫鬟的衣服,本来是李嬷嬷要去做的,莫负拦下她,不想让李嬷嬷冒险,她孑然一身,被发现了大不了撞死。
李嬷嬷让鸢尾将烧水的小丫鬟叫到一边聊天,莫负趁机溜进去将药下到水中。
药效比预计来得要快,半月后,太子便找来府医诊治,但也未查到什么,只是嘱咐太子不要纵欲过度,免得伤了身。太子妃大发雷霆,狠狠仗责了那些侍妾。
最近太子妃可是焦头烂额,苏翎肚子里怀的是个男胎,她打算除掉这个不该出世的孩子,谁知太子这边竟也出了事,还是难以启齿的不举之症。
苏翎这边自从听了莫负的话,她便小心翼翼的,终日待着院子里,吃穿用度都是惊鸿亲自准备的。
用晚膳时,太子妃提出苏翎现在怀着孩子,身边不适合再抚养留君小郡主,打算放在自己身边抚养。
太子听了也觉得这是为苏翎着想,没有犹豫便答应了。
第二日太子妃身边的秋菊就到苏翎这边来接小郡主,苏翎自是不肯,虽说她与苏柔有恩怨,但是人已经死了,况且小郡主也是自己的至亲。
可秋菊却说:“翎侧妃,这也是太子同意的,太子和太子妃怕您累着,眼下保胎要紧,小郡主这个年纪正是调皮的时候,不小心冲撞了您肚中的孩子那就不好了。”
苏翎心知太子是不会突然想到这些的,一定是太子妃提出来的,见秋菊说的话滴水不漏,自己也没办法,只能让秋菊将小郡主带走,日后再想办法带回来。
芍药在一旁死死拽着小郡主,小郡主也哭成了泪人,秋菊狠狠拉下芍药的手,让婆子将小郡主暴走,芍药瘫坐在地上,哭着求苏翎帮帮忙。
惊鸿扶起地上的芍药,安慰道:“芍药姐姐,小姐和你一样舍不得小郡主,只是眼下不能忤逆太子和太子妃,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小姐平安生产,自会要回小郡主的。”
芍药一脸担忧:“就怕小郡主去了太子妃那边吃苦头。”
苏翎厉声打断,说道:“芍药,太子妃是所有孩子的嫡母,不会亏待了小郡主,这种话日后莫要再说。”
之后语气缓和道:“隔墙有耳。”
芍药吓得赶忙跪下看了看四周,回道:“是奴婢失言了,还请翎侧妃责罚。”
惊鸿再次扶起芍药,让其今日不用当差了,好好休息,心情好了再过来。
惊鸿跟着苏翎回到房中,苏翎告诉惊鸿要盯着芍药,虽说是个忠仆,但未必忠的是自己。
莫负这边也知道了小郡主之事,她站在树下思索了良久,李嬷嬷拿着披风给莫负披上,说道:“这件事难道有问题?”
莫负点头:“太子妃此人深藏不漏,最喜欢在人前一副端庄大度的模样,实际是躲在暗处的黑手,这件事定不简单,我们且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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