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恰好是休沐,经过一天的修养枋诸雁可算是恢复了精力,没忘了损友昨日的强调,也就来到了醉仙楼。
醉仙楼是京城最为繁华的酒楼,地处中心地段,修建成了三段圆楼状,从上面看能够将风景尽收眼底。
枋诸雁不喜欢吵闹,像往常一样进入三楼的包厢点了几盘下酒菜后,品了一下新酒靠窗感受高处的风拂过他的发丝。
对面低矮房子上的一排瓦楞响动了,枋诸雁没往那边看以为是小偷行窃之事,自是没兴趣,只要不往这边来他大可以装做没看见。
偏老天不随他的愿,一个红衣人影从窗户边跳来,枋诸雁被撞的一愣碰丢了酒杯发出一下清脆的响声。
这不是烬赧豫还能是谁?
也许是酒杯声音太大,烬赧豫直接扑过来上手捂住他的嘴,眼神示意他别说话。
烬赧豫今天用红绸发带扎了个马尾,里面掺杂了两股小辫子,这一倒头发滑到了前面蹭得枋诸雁的皮肤痒痒的。
两人躲在桌子下面,枋诸雁单手撑地还要护住烬赧豫的头,不往近处看还以为两人在亲吻。
“那人去哪了?可恶别让咱兄弟几个逮到他!!”
外面又传来几声响动,好半天后才彻底安静下来,烬赧豫缓慢抬头露出眼睛往外看,见人真走了放松下来。
与此同时,门在这时候被推开了,枋诸雁暗叫一声不好挣扎着就要起来。
“雁子,你还没来吗?怎么没听见你和我打……”韩迟义没多想直接绕屏风过来了。
烬赧豫坐在枋诸雁身上捂他嘴,腿交叠缠绕在一起,两人喘着粗气的画面就落入了眼睛里。
成天嘴上一副哪家哪家姑娘好看的人,实际上内里是个纯情小男生。
除了震惊以为更多是尴尬,韩迟义涨红脸抱拳“是我来的不是时候了,你们玩,你们玩。”
说完他逃一般的就往回跑,不注意还撞到了桌角,捂着膝盖跳脚离开。
这下子枋诸雁是有八百张嘴都说不清了,他把错都归结到压着他不起的这个混世魔王身上。
烬赧豫刚才就想向韩迟义解释的,在想喊人名时一噎,错过了机会。
“想不到烬将军已经困难到需要自家公子行盗窃这种勾当了。”
本来这时候缓过来不敢与枋诸雁对视的人现在怒了。
“你说什么?!”
枋诸雁的眼睛比寻常人的都要狭长几分,眼尾上扬平时脸上总带笑看不出来,现在平了嘴角生出几分危险的气息。
他惯不喜欢束发能不梳理就散发,现在被这样一压,一头青丝铺了满地还真有点良家公子被调戏的意味。
“所以你可以从我身上下来了吗,烬公子?”
烬赧豫熄了火耳郭不自觉红了,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迅速起身要离枋诸雁远远的,结果忘了上方的桌子“碰”一下撞到了脑袋。
嘶一声捂脑袋又靠到了枋诸雁怀里。
枋诸雁就是再有火气看人蠢成这样也都没了,憋不住歪头笑出声。
烬赧豫脸红的要死下意识又起身,和刚才如出一辙又撞到了桌子,现在要是有个地洞他恨不得钻进去。
秉持做个人想笑的矜持点,枋诸雁也忍不住笑得整个人身体都在抖,好心情关怀烬赧豫的头没受伤吧。
烬赧豫气炸了,挥起拳头就开始威胁 “有什么好笑的?”
“好,好,好,我不笑了。”嘴上这么说枋诸雁语调里还带着笑音。
登徒子,浪荡子,看小爷我一会儿不把你打成肉泥,烬赧豫骂的厉害却不知他在枋诸雁眼里毫无杀伤力。
只在朝堂上远远见过那个镇国大将军几面,枋诸雁根本没想过他的儿子却傻多了,看样子半点没遗传他的基因。
等笑够了,枋诸雁护着他的头往外挪然后起身,辛亏他没点汤,要不然汤汁摇晃洒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理了理在地上摩擦的不成样的衣服,烬赧豫拉了张椅子翘着二郎腿在对面坐了下来。
面色不善的质问“喂,你叫什么名字?”听不出被救时的客气与恭敬了,只有不耐烦。
枋诸雁拿起另一个杯子又倒一杯酒,见人的目光还盯着自己,才慢悠悠开口
“怎么,烬公子想杀人灭口?”
烬赧豫无语的朝四周看了一圈“我才没那么无聊。”
枋诸雁挑眉半倚在圆环椅子上,示意他继续讲。
“说说吧,要小爷我怎么报答你,加上这一次算欠你两次人情了。”
烬赧豫破罐子破摔,根本不想再多费功夫考虑要怎么和这人两清。
这话倒是把枋诸雁问到了,他要的烬赧豫给不了,烬赧豫有的他也不稀罕,想说大可不必没准后面甩不掉烬赧豫,和他有了交集被那两个皇兄知道又指不定生出什么麻烦。
枋诸雁是最怕麻烦事儿的人了。
在脑海中转了几圈后就有了想法“你答应我一件事,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好了。”
这么简单?烬赧豫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这人虽然救了自己但看着怎么也不像个好人,本以为要被大宰一笔。
“好,你说说看。”
“第一,如果还有下次见面不要问我的姓名。”
烬小公子一身反骨不让干的偏要干“为什么,难不成你的名字很难听?放心我是不会嘲笑你的。”
“你别管,是你欠我人情这总没错吧。”枋诸雁没有明着隐藏身份也不至于故意都去主动暴露。
“行,你继续说。”
大不了我私下自己去查就是了,烬赧豫默默记下。
“第二,刚刚追你的是什么人?”
烬赧豫沉默一瞬回答“花烛台的人。”
花烛台?京城最大的妓院,枋诸雁恍然意味深长的看了烬赧豫一眼。
烬赧豫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你这什么眼神,小爷我是有原因的。”
枋诸雁哪管他有什么理由,只想起了韩迟义说他欠一屁股风流债的事情不是空穴来风。
见得了答案,在外溜达的时辰也不早了,虽然醉仙楼的新酒酿还没喝上几杯有些遗憾,枋诸雁还是决定走了。
他站起身像烬赧豫来时一样几步飞跃了出去“我走了,烬小公子有缘再会。”
烬赧豫没反应过来对面就没了人,在窗户边嫌弃的撇撇嘴“切,有什么好耍帅的,小爷我比你功夫好一万倍。”
他根本没有到这里是三楼,两座建筑物之间又隔的距离也不短,就算是普通世家的人又怎么能如此轻松的跃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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