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种,有人天生就是坏种,披着人类的皮,满足难以述说的爱好。温嵇叫这种爱好“瘾”,而他的“母亲”就是上瘾的怪物。
温识语和温嵇的首次见面,一个偏远旅店的老板,一个被父母带来旅游的孩子。当她在男孩面前杀死他的父母,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让她认定,这就是她的孩子。
现在田易词得到线索,能够探索温嵇的记忆,她将代替他成为幸存者。
阴雨绵绵的夜晚,饭桌上又出现争吵。数不清是第几次,田易词已见完这对糟糕夫妻的狰狞表情,无一例外地又一次独自进食,但不得不说这家旅店的饭菜很好吃。
她一勺又一勺地吃光碗里的饭,踮起脚尖,让矮小的身体能够到前台的糖果。
温识语将巧克力递给可爱的孩子,“你的父母总是吵架。客人们来说过好多回,但都没用。”
这是当时温嵇说的,田易词心底笑道,“要是能安静就好了。”
“你也这么觉得吗?”
“嗯,他们,很吵。”
温嵇不想回吵闹的房间,于是整天跟在老板身边。温识语不是合格的人,却是个很适合照顾孩子的家伙,会满足他的需求,直到男孩被拽回去时,他还在幻想要是能换个家该多好。
然后,他做到了。
由于他们来时这地方的旅游热季就快过去,在迎来头天淡季时,店内的住客已走得差不多。夫妻俩也马上要回家,但在收拾时两人再次发生争吵,女方气冲冲地独自外出冷静。
此时已经是晚上,加上贴近自然,除喜欢探险的游客外,没人会出去。迅速消气的男方自然不是真的希望女方出事,想把孩子托付给老板。
温识语表现出着急的样子,“我和你们一起找,孩子跟去没什么,周围没有危险的野兽。”
该说过于粗心还是着急呢,竟然想了想就答应下来。
田易词默默坐上副驾,不一会儿就来到旅者副本里的山前。她看着两人分开,做出和温嵇相反的选择,牵住温识语的手。
温识语微笑,感觉无比惊喜,“干脆当作我的孩子。”
切
然后年幼的温嵇就目睹亲生父母从陡坡滚落,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不合,争执时推搡下山当然说得过去,而且旅店老板还有温嵇这个不在场证明。
脱离躯壳的田易词看着一大一小开始新生活,翻了个白眼,“真够无聊。不会是因为无聊才杀她吧?”
腿脚变成木头的男人站在后面,“你说的是她还是我。”
“昂,或许都有。”
温识语杀人没有规律且不会可以隐瞒,所以大多数时候温嵇都待在杀人现场,甚至会帮助温识语处理尸体。
在这种荒郊野外,意外随处可见,久而久之也只是传言这里是危险区域,给这带来一波流量。
随着温嵇长大,温识语开始教他一些“知识”。温嵇看起来对它们并不感兴趣,但也没有表现出厌恶。
温识语好似真成了他的母亲,尊重孩子的决定。
然而仅过了一个晚上,所有都变了。
他变得离不开这里,每天被不同的客人套近乎,然后和老板一起处理肉食。来这里旅游的人也变得奇怪,嫌少出门,出门必定组队,而且会坐在一起分享线索。
线索,他们不是警察,为什么会想找到线索。
再一次送走幸存者后,他擦拭手上的血渍,“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人想不到的事?”
温识语笑道:“很有趣的交易。”
“不管做什么,别带上我。”
“完了,我已经把你卖掉了。没有人可以掏出这个副本。”
所以,在疯子玩家们火烧旅店时温嵇选择反杀,震惊的瞳孔映出他面无表情的脸,撬棍滴下店家的血。
当晚所有玩家和温识语一起葬身于此。
其实温嵇不想连她都杀,但对方过火的行为影响到他的心情。
他把刀丢进埋葬温识语的土坑,“你该安静。”
之后他成为旅客副本的主人,在关闭期间能去往任何地方,唯一的缺点是每次副本接近尾声时他都要和玩家一起被温识语追杀。
田易词拿出那本笔记本,看着上面显现出的文字,嗤笑:“你对她的感情真复杂。”
冰凉的刀贴在脖子上,逐渐木化的男人看着被温识语威胁的田易词,“怎么说我也是她的孩子,你该知道会有这种下场。让我们继续赌局,谁会赢。”
“当然是我。”
说话间田易词的身体变成被破坏的木偶,真人则站在温识语身后,摘掉替她支撑关节的项圈。
“是吗,”温嵇忽然挣脱控制,抱住庄园主跳入回忆,“可我觉得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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