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弓起身体,反射性把脑袋藏在高高堆起的打包盒后,现场cos什么叫鸵鸟埋洞。
救命啊!!!
夭寿啦!!
他是不是眼花了!
小谢总和方才致辞的阮家大少爷,难道在探讨豪门阔少如何忙里偷闲健身保持优越身材的小技巧?!
平均一八几的顶配大只健身佬互相捏捏胸肌有什么了不起,呵呵呵……
“要是乱说话,你就死定了。”老板阴恻恻的声音,从打包盒对面的方向飘来。
鸵鸟秘书痛苦地闭上眼,大声道:“走错了!客人对不起我什么也没看到,我去找真正的老板了!”他抱着摇摇欲倒的饭盒山,两股战战,拔腿就跑。
谢乐游:“……”
没出息。好丢人。他怎么带了个逗比出门。
大少爷心情很好地走去关门,顺手反锁。他笑眯眯调侃道:“小谢总好凶,吓到人家了。”
听到鸵鸟下属跑路的丢人举止被前男友讽刺,谢乐游没好气地原地抱肘:“是谁不请自来,不关门,还直接上手耍流氓?”
大少爷:“所以——是谁?”
谢乐游冷笑:“不要脸。”
大少爷被骂了也不生气,他抬起长腿往里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谢乐游用过的银叉切下点心放进嘴唇:“这不挺好吃?乐游宝宝,老子亲手给你做的点心,好歹赏个脸。”
“滚。”谢乐游被他的阴阳怪气恶心得够呛,特定昵称引发的回忆伴随话语喷薄欲出,“你怎么好的不学学坏的?能别和你弟一样恶心我吗?”
是的。
就是这么炸裂。谢乐游吃过加·强·版兄弟盖饭。
他的第一任前男友【教授】是弟弟,第二任前男友【运动员】才是哥哥,两人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要不是他脸盲,也不能陷入这对变态兄弟的偷税陷阱。
谢乐游想起来他和运动员玩极限运动的刺激时光,也想起他和这狗东西分手的理由——不玩极限运动玩床上运动的时候,他非要问谢乐游喜欢哥哥还是喜欢弟弟。
谢乐游说他和弟弟分手了,现在对哥哥一心一意。
结果对方幽幽道,他才是弟弟,现在没带平常戴的金丝平光眼镜而已。
好家伙,把谢乐游吓得当场把人踹开,跟小媳妇似的飞快拿被子裹住身体,警惕地缩在床脚。那场面,闻者流泪,见者伤心。
尽管事后运动员哥哥费尽心思哄他道歉,说他不应该一时嘴贱吓唬人,谢乐游还是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和弟弟恋爱的时候,谢乐游还是个纯爱党,甚至都不一定是同性恋。因为他对恋爱没什么兴趣,一心玩赛车享受死亡飘移,摸男人,还没摸超跑手刹轰轰加速来得刺激。
他发誓他只把哥哥当好兄弟,没有半点暧昧越界的好兄弟。
和弟弟分手后,谢乐游切断和前任的联系,眼不见心不烦,把两人联系方式干脆都拉黑了。
他的兴趣从赛车转移到极限运动,又在某次极负盛名的赛事和哥哥碰上,他才知道哥哥是玩极限运动的好手,说起窍门来头头是道。
既然要请教专业人士,自然重新加回了哥哥的联系方式。
也算是肾上腺素的刺激吧,他们在距离地面7000米的高空接吻,天空和大地颠倒,教人晕头转向,落地后回到酒店,顺理成章地滚上床。
他们过了一段很是蜜里调油的蜜月生活,极限运动带来的原始冲动,让他们做的方式都变得激烈野悍。
谈第二段恋爱的时候,谢乐游后背上天天是抓伤,嘴角被亲得没好过,虽然运动员哥哥的身上也没好到哪里去,呲牙咧嘴咬住黑色运动衣的下摆,露出八块腹肌,给自己涂药。
简直像两头威风凛凛的雄性野兽在床上撕咬,角斗,用上牙齿和利爪,只为用最原始的方式征服对方。
直到某次运动员问出那个致命的问题。
——谢乐游瞬间萎了。不是生理,而是心理。
虽然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谢乐游真的具有扭曲的精神洁癖,他可以谈很多段恋爱,唯独不能同时接受三人行。尤其那时候,他认为和人亲吻、上床就代表谈恋爱,在一起和分手都要具有仪式感,不接受一夜的概念。
当然,经历过许多……现在他成长了。
过去被取笑成乐游宝宝的纯爱战士,已经堕落成了xp多元化的快乐至上主义玩家。
谢乐游挺久没和人确立过正式的恋爱关系,再加上已经有了和男大的重逢,对和久未逢面的运动员再见,不会像以前那样应激,直接切断一切联系,回到月城乖乖听话开始接手家族企业。
算了,也不算久未逢面。他们前不久才有过一夜风流,激情重燃。
论顺序先后,伪装成侍应生的阮大少爷还在男大前面。
这狗东西,装还装上瘾了。以前骗他是某小众运动专业的体育生,后来转型极限运动选手还不够,现在还玩角色扮演,装受人欺负的小可怜。
难怪他说当初在酒吧遇见的【贱受】,臂力感觉能一拳锤爆一个随机酒鬼。这真不是夸张。
能徒手爬摩天大楼,吊跨海大桥、和熊搏斗有来有回的猛人,堪称美貌版毛子,你跟谢乐游说这人会在酒吧受欺负——都怪他当初被大乃乃,不是,被英雄救美的刷成就诱惑迷了心!
合着今晚是场鸿门宴。
大少爷在这守株待兔,等着他上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是吧。
谢乐游神色忽然扭曲了片刻,他想到当初在电视上看见的扫.黄行动新闻:“酒吧是你举报的?”
他不可置信:“你不会还开发第二副业,兼职在酒吧当卧底?”
拿小蛋糕泄愤的大少爷一个没留神,叉子戳穿底盘,钉在茶几。他咳嗽几声:“瞎说什么,我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
懂了。专门钓他去的。
谢乐游直接翻译完大少爷的黑话——他怎么觉得不对呢?
“你怎么知道,我那天晚上会去?”谢乐游眯起眼,居高临下地俯瞰大少爷,“我完全是临时起意。”
大少爷:“……”
他只好摊牌:“好吧,不装了。我才回国不久,被认识的人拉过去的,结果居然有不长眼的孬种敢给老子酒杯里下药,我当然生气,要给人吃吃教训。”
“你不知道我会去?”谢乐游俯身,拽住大少爷的黑色领带,欺身而上,“我不信。”
大少爷顺势倒在沙发上,手臂微曲,肘弯搭住高级真皮沙发,再配合他翘起的二郎腿,霸气侧漏,倒显得谢乐游的姿势在投怀送抱。
可惜谢乐游冷下脸时,威慑力实在太强,因此并不显弱势。
就算这时鸵鸟秘书再闯进来,也不会以为老板欲啵大少爷嘴,两人指定发生过桃色故事。他会十分惊恐以为两人在为事业互放狠话,针锋相对到上头,随时随地要打起来。
“好——吧——”大少爷被谢乐游盯得脊背如窜电流,他懒洋洋爆出地雷,“我在你爱车上装了跟踪器。”
谢乐游拽住领带的力度加重:“继续。”
他的指令来得没头没尾,大少爷却知道谢乐游的意思,他呼吸因被领带拉扯的力度勒住而微微急促,声音发哑:“分手前装的,一直没敢启用。直到这次我回国,中招的时候有点上头,一直想着你又发.泄不出来,才想看看你的行踪。”
说起这件事,大少爷还委屈得很,倒打一耙:“你爱车多少年没换了,比跟我恋爱时间久。”
不是——重点是这吗?
他就不好奇为什么大半夜谢乐游如天神降临,精准定位到堕梦酒吧,还杀进放了暂停维修牌的厕所?
谢乐游锁定大少爷的视线缓缓下滑,最后定格在某处。
——真是精.虫上脑啊。
呵,男人。
估计和当时冲动的谢乐游想法一样,问题一大堆没错,总之日后再说。
谢乐游猛然松开对他的束缚,大少爷跟濒死又重新活过来一样,大口大口喘气,胸膛出现明显的起伏。
至于这么夸张?他也没真掐人脖子吧。
再说,以前又不是没找刺激玩过……
谢乐游无情地拍了拍手掌,尽管掌心没有任何灰尘。他在离大少爷最远的沙发另一端坐下,也抬起左腿,随意搁在右腿大腿上,微翘的鳄鱼皮鞋尖头在水晶灯下漆黑锃亮。
“说吧,生意怎么谈?”
既然都是老冤家,就没必要过多废话。
谢乐游单刀直入主题:“——干掉苏家,要我付出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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