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仰头后翻躲过刀尖,双手撑地快速扫出腿鞭击向墨尘。
墨尘后撤躲过,身形如敏捷的猎豹疾速扑来,手持刀刃毫不犹豫扎进了光头刘肩胛骨中!
瞬间血花四溅,腥味直冲天灵盖。
“就这水平还搞偷袭。”墨尘松开刀柄,猫眸低垂看着光头刘捂住伤口痛吼,冷嘲,“即便是一群疯狗,你也是最菜的那只。”
寂静巷口隐隐传来微不可闻的脚步声。
姜皓月耳尖轻轻动了动,突然扯住墨尘胳膊紧张道:“好像又有人过来了,听声音至少七八个。”
两人同时抬头看向巷口,原本空荡狭窄的街道不知何时竟无声无息涌入一批西装革履的男人。
装束气质如出一辙,连身高都如同复制粘贴一般,远远望去似一片黑色剪影落在墙边,衣角线条利落如刃。
走在最前的男人从口袋抽出一把通体漆黑的柯尔特蟒蛇,在两人震惊的目光中慢条斯理拧上消音器,抬手对着墙后茂密的树冠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闷响。
被打碎的监控探头从隐蔽的树冠后径直掉落,砸在墨尘脚边。
男人不疾不徐收好那把左轮,将消音器抛给身后同党,阴沉着脸朝墨尘走来。
姜皓月没有半分犹豫,抢上前拦住他:“站住!”
西装男只淡淡瞥了他一眼,瞬间一记重拳袭向他腰腹处!
男人带着指虎的拳头砸的姜皓月五脏六腑错位般的疼,一瞬间天旋地转,不受控制地捂着肚子倒地。
然而那群人对他毫无兴趣,目标明确地跨过他朝墙边走。
墨尘双眸淬冰,攥紧刚从地上捡起的铁棍,蓄力挥向那名对姜皓月动手的男人——
男人竟然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用肩膀接住了这劈空而来的一棍!
他仿佛感觉不到疼般抖了抖肩膀,一挥手身后三四人涌上来顶着墨尘几近疯狂地无差别攻击,两边包抄抓住他手臂,狠狠将他摔向身后砖墙!
一股巨大冲击力袭来,墨尘骨骼肌肉生生撞在嶙峋石壁上,剧痛席卷的刹那身体弹回地面,又被钳住手臂如法炮制再一次狠狠砸向墙体!
“呃——”气血翻涌。
墨尘尝到喉间涌上的腥甜血丝,忍不住猛然呛咳两声,唇角被渗出的血珠染的殷红。
为首那名西装男将一部接听状态下的手机靠近他耳畔——
“不染。”听筒中久违的低沉嗓音从遥远的大洋彼岸传来,“欢迎回来,我等你很久了。”
通话中断。
墨尘抬起已经半模糊的视线,隐约看到前方那名西装男随意从地上捡了根棒球棍,举起来冲着他膝盖比划两下,猛地高高扬起又狠狠落下!
“砰——!”
沉痛的闷响在寂静深巷突兀炸开!
听起来比刚刚那声被刻意压低的枪鸣更骇人,身体却没有预期而来的剧痛——
墨尘费力掀起眼皮,熟悉到刻进骨髓的挺拔身影凝落在视网膜上。
心尖颤颤跳动,极度的不真实感像一阵电流窜向四肢百骸,竟有种机械降神的宿命味道。
直拳横踢。
勾摆连击。
拉肘别臂。
路远寒干净利落的拳脚没有一丝拖泥带水,不出十分钟地上横七竖八歪倒一片。
打算干碎墨尘膝盖的那名西装男被当腹一脚踹飞四五米,晃晃悠悠勉强站稳,气质全无。
路远寒劲长手指勾着那把从他身上缴来的左轮旋了两圈,脚步缓缓逼近,五指掐住男人后颈让他脸朝下猛砸向地面!
几分钟前硬抗一铁棍纹丝不动的男人现在却仿佛一只可以随意摆弄的破布娃娃,额头血迹流了满脸,被一只膝盖顶着后脖颈压在地上。
路远寒从他西装口袋里抽出手机,粗暴拽着他头发强制面容解锁,回拨最近一次通话,是个跨境号码。
震动三声被接通。
十分钟前的低沉嗓音:“什么事?”
路远寒声音冷然,没有任何起伏:“我也等你,有种回国。”
没等对方有任何回应他利落按了挂断,扬手一抛精准将手机扔到了五米开外的拐角垃圾桶里。
随即起身转向刚刚扯着墨尘胳膊撞墙的男人,拿脚狠狠踩住他垂在地上的手臂,弯腰将蟒蛇华丽精巧的枪口抵住了男人掌心。
在他惊惧颤抖的眸子里冷笑着扣动扳机。
甚至连消音器都懒得装。
男人手掌被打穿的痛苦嘶吼惊飞了一片夜栖的麻雀。
路远寒拇指按住那把左轮击锤慢慢放回,收进口袋后视线锐利俯视一圈,森冷道:“滚。”
一群训练有素的职/业/打/手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狭窄悠长的巷道尽头。
荒诞怪异的截杀闹剧收尾,路远寒终于侧身转回墨尘面前,静静凝视他几秒。
声音仿佛穿透时空来自三年前的某个秋天,微凉萧瑟:“好久不见。”
墨尘后背抵在墙上勉力支撑,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痛紧绷,散出血腥味,手脚麻木的像过了电。
分明是盛夏酷暑,他整个人却在由内而外的沁着冷汗,窄巷穿堂的凉风一吹,浑身冰得打颤。
缓缓问出:“......你跟着我?”
路远寒垂眸承认:“是。”
“什么时候?”
“你从一中出来之后。”
“为什么?”墨尘苍白的唇染了些许殷红,苍凉一笑,“分手很久了。”
路远寒垂下视线,不着痕迹地叹息像清浅的吻:“我看看你的伤。”
墨尘没有动作,纤薄舌尖勾了下唇角凝固的鲜血。
“对不起。”路远寒轻声道歉,骤然伸出双臂将他圈进怀中。
错愕间两个胸膛撞在一起。
墨尘几乎快想不起这样亲密无间地贴合是什么滋味,想不起路远寒心脏搏动的频率,被抱住之后却又觉得仿佛近在昨天。
彻骨的想念在血液里翻涌沸腾了九百多个日夜,连骨髓都被烧的滚烫。
姜皓月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站起来,目不转睛盯着淡淡月光中抱在一起的两人。
墨尘眼角凝着冰霜,提膝重重顶在路远寒腰腹间,顶得他略略后退两步。
路远寒唇边弧度很浅,眼底笑意却深不见底。
他说:“我很想你。”
然后偏头吻了过来。
弧度薄而锋利的双唇吻在少年嘴角一丝鲜红的血痕上。
攻出场[烟花][烟花][烟花]
掌声~[垂耳兔头][垂耳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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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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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功不唐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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