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欢喜
主仆二人心情各异的满载而归。
在两人回到船上前,刚刚睡醒的东营已经听下人说了事情的始末。
待下人出去,昨夜才追上商船的影一,问道:“主子,要去查查那个衙役吗?”
“有什么好查的。不外乎捐官捐吏的事。”修长的食指微曲,轻叩桌面,“噔噔”好一会,东营才道:“你给隔壁送五千两银票过去,就说——是王爷给的。”
这要是让别人知道,堂堂雍亲王的女人居然穷到去讹钱的地步。按那位爷的脾气,估计得气的头冒青烟。
且说在王珊妮主仆两人离开后,膀大粗圆的汉子随手甩了黑瘦小老头几块碎银子:“今儿身上就这些了。”
想了想,四下张望后,汉子靠近黑瘦老头压低声音:“说说刚刚那娘们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你爷爷我这次要不是来的及时,你这猪头说不得已经在吃馊饭了,黑瘦老头心里鄙视的暗骂。
又想起刚刚那女子的反应,只觉自个见识浅薄了。心里咂摸,一丝精光闪过脑海。见钱家这塞进衙门的财神爷一副求知若渴的傻样。
于是,故意伸长脖子朝王珊妮主仆的商船望了望。确认两人上了船后,小老头才神秘的道:“穿紫色衣裳的小丫鬟,那身上的料子是前年京城时兴的蜀锦。”然后又特意凑到汉子的耳边,小声嘀咕道“另一个,虽说穿的是普通的棉布裙衣。但头上那根簪子,你瞧见没?”
“银簪子?”
黑瘦的老头脚步踉跄了一下,顿住,满脸吃惊又无语的看着汉子。脸上满是:你逗小老儿玩呢?
汉子一见这老头的神情,顿时好奇的出声:“你说说看,难不成那簪子有什么玄妙?”
玄妙个屁!
不愧是钱家出了名的浑人。
转念一想,也能理解。
钱家虽说是富户,到底只是一介商贾。
再说,眼前这个还是钱家的一枝“独秀”。
——憨黑壮纨绔。
收敛了心思,黑瘦老头又凑近壮汉,叹道:“那还是几年前的事了……“
一听老头的这话头,粗壮汉子兴致满满的一挥手,打断了小老头,豪气干云道:”既如此。走!咱们找间酒肆,你且仔细与我说道说道。”
全然一副听故事的架势。
仿佛几刻钟前,与人起冲突的人,不是他。
黑瘦老头嘿嘿的笑,暗道:爷爷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呢!家里那娘们说的不错,这钱家老爷子塞进衙门的,哪是纨绔?分明就是下凡的散财童子。
还是专渡他家贫瘠的财神。
两人一拍即合,往城中的一处酒肆去。
另一边,主仆两人一回到船舱。
在王珊妮迫不及待的眼神示意下,小月季敏捷的轻合上房门。
房门一关上,王珊妮从袖中内口袋取出银票。一张张小心的展开,捋平,铺排开,然后又一张一张的收叠在手里,反复确认了数额。
王膳泥心满意足的递了一百两给小月季:“这些拿好。下次靠岸,我们买东西去。”
自家主子声音里的愉悦溢于言表,于是小声询问:“主子,这钱我们拿了会不会惹来麻烦?”
“麻烦?”王珊妮愣了下,随即迷茫的道:“这不是别人给的赔礼吗?怎么跟麻烦搭上边了?”
闻言,小月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主子说拿得,那定是拿得的。
主仆二人自动跳过心里的那一丝怪异。
王珊妮起身打开房门,把窗菱支高些许。望着不远处繁忙的码头又发起了呆。
“咚咚“。
东营屈指轻扣在窗沿上。
王珊妮一个激灵,差点弹跳而起。
这才发现客船早已驶出天津码头,顺着河水快速南下。
王珊妮迷迷瞪瞪的抬头,看着一身暗紫色长衫的东营,大大的杏眼里写着“有何贵干”四个大字。
女子面若桃腮,唇红齿白,对上那双迷蒙的桃杏眼。一个恍惚间,东营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忽略异样。随即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也顾不得摆谱。他忙掏出一封信,推至王珊妮面前,道:“聊城来的消息。”
王珊妮简直有点受宠若惊。
完全没想到呀。
对方竟会把密信直接递给她?
这是信任她了?
王膳泥拿起密信一目十行快速浏览一遍,讶异的出声:“窝藏前朝反贼?”
东营恢复以往的慵懒,双臂环抱,背靠在窗棂边,一副懒洋洋的二世祖样,漫不经心的开口:“说是有人曾多次亲眼目睹那人言语间对朝廷不满。“
“可有让人去查证?“
“目前据收到的消息,那人两年前结识了陈褚,后来在陈家住了小半年才离开。至于反贼一事,多半是那县令迫害陈家的手段。”
“那就是栽赃陷害了?”
东营颔首后,又摇摇头。
王珊妮看着人进了舱房,然后熟门熟路的坐在桌边,惬意闲适的饮茶。
心里升起一股火气。
这可真是,火不烧到自个儿眉毛,不知道急呀!
“这么大的罪名,总得有证据吧?难道就凭那县令的空口白牙府城跟朝廷能信?“
“是也不是。”东营想起王爷传来的口信,遂直言道:“近几年,皇上年岁渐高。又因大阿哥跟废太子的事劳心伤神,精力大不如前。与政事上也有所懈怠。”
东营语气里多了阴阳怪气的讥笑:“总有些胆子大的狗奴才欺上瞒下唯利是图。时间一久,胆子越发的大了。这种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的人,大有人在。何尝是些做事没规矩的?”
王珊妮悟了。
暂居在陈家的那个人也许性情秉直,又或不擅长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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