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抬头,幽愤的目光,像一朵被暴雨摧折的莲,“自从你来了之后,府尹大人,就再也不愿意碰幸幸。他只喜欢你。”
“幸幸,你已经抢走了幸幸一个男人。现在,要绝幸幸另一个男人的情谊吗?”
幸幸已经得到了谢择枝,还要毁掉她还能握住的幸福吗。
幸幸自责地想,道:“幸幸会给你们保密的,兄长,幸幸什么都不会说的。”
幸幸什么也没有说。
直到谢择枝带幸幸走前,他还是没有从幸幸这里得到半点消息。
谢择枝郑重其事地和兄长还有顾采撷做了告别。
“云霓、采撷,天地路远道绵长,但是幸幸相信我们山上有相逢,一定会再见面。”
10
幸幸没有想透,哪一点,能够让谢择枝爱上幸幸。
爱幸幸爱到抛弃一切。
但是,谢择枝用实际行动做出了有力地证明。
他就是爱幸幸,所以,辞官不做,带幸幸从京城离开,一路南下。
到四方城之前的路上,还有一段插曲。
我们在路上,一间客栈里,吃阳春面时,碰见一个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头。
老头睁着浑浊的双眼,把谢择枝看了又看,忽然笑逐颜开,叫了声择枝。
谢择枝同样把老头看了又看,却不认得他,“你是?”
“侄儿,怎么了,是在跟世伯开玩笑吗?你不认得秦世伯幸幸了?”
老头絮絮地说道:“我们秦家和你们谢家世代联姻,你是幸幸看着长大的。幸幸怎么会错认了你,你怎么会不认得幸幸?”
谢择枝如梦初醒般长长地哦了一声。
跟老头热络地聊了起来。
幸幸跟谢择枝平安地到了四方城,比谢择枝在路上遇见熟人更意外的是,幸幸在四方城路上遇见了兄长。
他和顾采撷一起走着。
幸幸跟谢择之两人上街,恰巧与他们不期而遇。
“兄长,怎么你们也到四方城来了?”幸幸惊喜地道。
幸幸兄长做了个有趣的假设,“也许是因为兄妹同心,我们从一个肚子里出来,彼此能知道对方的心意。”
谢择枝过去的女人,站在幸幸兄长身边,挽着他的胳膊。
两个人很亲热。
谢择枝还和顾采撷相视一笑。
幸幸胸口蓦然像被一记重锤锤了一下,气都喘不上几口。
跟谢择枝回到暂时的居所时,幸幸忍不住问他,“谢择枝,你是不是瞒了幸幸什么?”
“瞒你什么?”
“为什么,看见幸幸兄长和顾采撷在一起,你一点都不惊讶。”
不但不惊讶,反而,像至亲似的相视一笑。
他,是不是早知道,顾采撷做了幸幸兄长的相好。并且,默许着呢。
那为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在幸幸面前提过。
“你多想了,幸幸。”谢择枝提起壶茶,给幸幸倒了一杯,“大概是我们这几日舟车劳顿,让你没有好好休息,所以,才胡思乱想。”
“来,先把这杯茶喝了。喝完了,就上床去好好休息。等你睁开眼,一切,又都会好起来。”
没错,幸幸是太累太困了。
喝了这杯茶之后,幸幸立马便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11
如果不是醒来之后,发现幸幸的双手双脚被分开绑在床头床脚,幸幸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危险。
谢择枝,坐在床沿上。拿着一把锃亮的匕首,唇边含着一丝冷如刀光的笑意。
幸幸惊惶地叫了声,费力地挣扎,奈何双手双脚被麻绳捆住,根本毫无作用。
“谢择枝,你要对幸幸做什么?”
幸幸眼尖,一下瞥见他身后缓步踱来的顾采撷,“顾采撷,你,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幸幸当然要在这里啊。”
顾采撷挨着谢择枝坐到床沿上,手指划过幸幸的面庞,“幸幸得亲眼看看,你这对好眼睛,是怎么从脸上剜下来的。”
幸幸惊得失声,“你们——”
顾采撷像观音大发慈悲,将真相说出,“告诉你吧,幸幸才不是他的什么如夫人呢。幸幸是他姐姐,他,是幸幸嫡亲的弟弟。”
“原先还以为玩不过你们兄妹两个,没想到,你们兄妹两个都不大聪明。”
谢择枝附和他的姐姐,“你怎么就不用脑子想想呢。即使府尹大人谢择枝和你订下婚约,谢择枝发达之后,还会承认你这门穷亲吗?”
幸幸后知后觉,“你不是谢择枝!”
他曾经露出过许多端倪。
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婚姻、不问缘由的痴情、点迷烟那天陡然的出现、跟世交伯父路遇从迷茫陌生到倏然热络,还有四方城我们四个人的不期而遇。
幸幸为什么就没有仔细地再忖一忖。
如今悔之晚矣。
“你是谁?”
“幸幸是谁,幸幸是谁还重要吗?”
是啊,他是谁还重要吗。
“谢择枝的相貌幸幸很喜欢,把他整张脸都移到了自己脸上。可惜啊,顶替他的身份做府尹,对幸幸而言,实在太难了。”
顶着谢择枝面庞的人,叹息道。
“也罢,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再也不换整张脸了。”
真相是,这个人杀掉了谢择枝,用换皮术把整张脸换到自己脸上。
代替他,上任京城府尹。
以为能够鸠占鹊巢,享受高官的富贵荣华,却没有想到,浅薄的学识根本不允许他应付繁杂的公务。
他的姐姐看上了幸幸这副京城第一美人的皮囊。
而他,喜欢幸幸兄长的俊朗外貌。
于是,他们决定舍弃谢择枝的脸和官位,钓幸幸和兄长上钩。
顾采撷道:“学会了换皮术,也换了张闭月羞花的脸。可是,怎么利用美貌来换钱财换权势,你们兄妹两个是一点都不懂。”
“蠢!”她发出严厉的批评,“蠢,就该死。”
幸幸心如死灰,却还是问了,“幸幸兄长呢,幸幸兄长,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她笑笑,云淡风轻的,“你兄长,之前是怎么对那些上了钩的人。我们,就是怎么对待他的。”
谢择枝抬手,冷冰冰的匕首,抵在幸幸喉间,“还有你,马上,你就能见到你兄长了。”
幸幸绝望地闭上了眼。
幸幸记起在京城第一次捕快来搜查时,与兄长说过的话。
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这回啊,幸幸和兄长,不幸,着了道,被黑吃黑。
兄长啊,不知道你临死前有没有后悔,这些年,犯下那么多罪孽。
不知道有没有想起老话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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