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性子,经不住好友这般调侃,诸伏景光终于红了耳尖,恼羞成怒地伸手捂住降谷零的嘴,语气里掺着点无奈:“好了零,不过是朋友间的正常称呼,你想得太多了。”他在心里默默补充:小光可是望月的弟弟呢。
降谷零瞥见他通红的耳尖,见好就收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示意自己不再揪着方才的话题不放。
下一秒,诸伏话锋一转,眼底浮起促狭:“说起来,云间对你也有个特别的称呼呢。”
这话让降谷零顿时愣住,意外感扑面而来。他和望月云间此前素不相识,至今也不过几面之缘,怎么会有“特别称呼”?好奇心被彻底勾起来,他追问:“是什么?”
“首席。”诸伏景光答得干脆。
降谷零低声重复着这个称呼,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看来望月对你也很特别啊,零。”诸伏景光闭起一只眼,似笑非笑地看向他,眼底满是“总算扳回一局”的狡黠。
降谷零被逗得轻笑出声,无奈摇头:“你还真是不肯吃亏。不过……虽不知道缘由,但我和你在望月心中,肯定是不一样的。”
而此刻门外,望月云间正装作无所事事地在二楼徘徊,手却始终按在藏着武器的衣袋旁,神经绷得紧紧的,保持着高度警惕。直到看见降谷零从屋里走出来,她才松了口气,谈话该结束了。
她旋即推门进屋找诸伏景光,恰好与出门的降谷零擦肩而过。这次两人情绪都格外平和,隔空对视一眼后,又各自微微点头,用这无声的动作向对方致意。
刚走进包间,望月云间便察觉到不对,诸伏景光还维持着方才和降谷零谈话时的侧坐姿势,脸色却比刚才苍白不少。待她快步走到身边,才发现他额头沁着细密的冷汗,牙关也咬得发紧,连呼吸都比平时急促些。
她瞬间明白过来:方才零在时,他为了不暴露异样让对方担心,也为了能好好商量应对策略,一直在强撑着身体的不适。
望月云间立刻蹲下身,让诸伏景光的身体轻轻靠在自己身上,又用指腹轻柔地擦去他额角的汗。见他呼吸仍有些不稳,她小心地托着他的后颈,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肩头,尽量让他舒服些。她的目光软得像浸了温水,满是关切与疼惜,仿佛这小小的包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两人相互依偎着,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不知过了多久,诸伏景光的呼吸才渐渐平稳下来。望月云间这才稍稍放下心,轻声问道:“景光,怎么样?现在能走了吗?”
“可以的,云间……抱歉,又给你添麻烦了。”诸伏景光的声音带着几分虚弱,还掺着点歉意。
望月云间没接他的道歉,反而拿起一旁的大衣,小心翼翼地帮他一层一层穿上,裹得严实的样子,倒真有点像圆滚滚的俄罗斯套娃。她忍不住打趣:“没关系,一点不麻烦,我还乐在其中呢,可爱的套娃先生。”
诸伏景光低头看了看自己鼓鼓囊囊的身子,又抬眼望向望月云间,眼底盛着温柔,还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的嘴唇轻轻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轻笑。
“走吧,云间,”他声音轻缓,带着刚平复下来的暖意,“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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