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千岛荆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没什么睡意。
她干脆直接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的纹路发呆。
下午的场景浮现在她的脑海,是狗卷棘拉下围脖后的面容。
白皙又小巧的脸蛋,颊边带着一点未褪去的婴儿肥,嘴唇嫣红,长睫扑朔,看起来精致又可爱。而他脸上始终淡淡的神色,以及唇边蛇目状的咒纹,危险神秘,却诡异的和谐,更是他脸上的神来一笔,增添了反差的美感。
“狗卷君,果然是个美少年啊。”千岛荆不禁感慨。
“不过蛇目的咒纹怎么越看越眼熟呢?难道以前见过?但是我从没听说过狗卷家啊。奇了怪了。”
千岛荆在记忆里不断搜索,却无果。
一阵困意却渐渐袭来,“算了,明天问问panda,他应该知道点什么。”
第二天早上,去教室的路上。
“小荆。”
千岛听到后面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转头就看到了熊猫从后面追上来。
“panda啊,哦哈呦。”
“早上好,小荆。今天吃早饭了吗?”
“当然吃了,今天可是难得的早起了。”千岛荆笑着回答。
“对了,有问题想问你。”
“什么?”
“狗卷家是什么家族,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欸?你不知道?”
“啊?我应该知道的吗?”千岛荆满脸问号。
“难道我没跟你讲过?”熊猫陷入自我怀疑,托着下巴开始思索。
突然他灵光乍现,“绝对,绝对跟你讲过的吧!”
“什么时候?”
“我们一年前出过一次讨伐任务,就是去东京郊外的废弃工业园区的那一次。”
“啊?”
见千岛荆还是一脸茫然,熊猫无奈,“就是蟑螂咒灵那一次……”
那绝对是熊猫这辈子最不愿意回想起的一次讨伐,没有别的原因,就是那只蟑螂实在太恶心了,浑身沾满了污秽物,散发恶臭,飞来飞去,嘴里还能吐出一堆小蟑螂,够了,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会一阵恶寒,想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想着想着,他就“呕”了一声。
千岛荆显然也想起来了,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
够了,早知道不问了,明明已经差点忘掉了那种恶心的东西,为什么还要让她记起来!!
但问都问了,她还是继续问道,“然后呢?”
“那次我们是三个人一起去的。”
“三个人?”
对啊,好像确实是三个人,千岛荆摸着下巴回忆,是谁来着,好像是不认识的人,半路搭档的,个子矮矮的,亚麻色的头发,男的,嘴边有圆形的黑色图案……
难道……
“第三个人是狗卷君啊!”千岛荆恍然大悟。
“恭喜答对了哦,但是没有奖励。”
没理会熊猫的贫嘴,千岛继续问道:“那狗卷家?”
“那天回来的车上跟你讲了的吧。”
“……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千岛荆有点心虚。
那天熊猫好像确实讲了什么,但她嫌熊猫太吵了,叭叭个不停,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不过狗卷家什么的知不知道也没什么所谓,反正她已经弄清楚了对蛇目纹路熟悉感的来源了。
她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另一件事上。
“话说,狗卷君的变化有点太大了吧。他那时不是才到我下巴这么高的小豆丁吗?我还以为是小屁孩,原来是同龄啊?”千岛荆想着想着,还一脸疑惑又认真地,拿着手在下巴处比划比划。
“哈哈哈哈哈哈哈,”熊猫捂着肚子爆笑,笑完就一脸贱兮兮地凑到千岛身边犯贱,“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可就要跟棘告状了。”
真是神似某悟。
那个拖把到底带坏了多少人啊…
“gun。。”千岛对着熊猫这死样,翻了个白眼。
“嘿嘿。”
一人一熊猫就这么打打闹闹地走向教室。
记忆的闸门打开,记忆就如潮水般倾泻而出。
其实除了身高变化这一点,千岛已经不记得当时狗卷长啥样了,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唇边的蛇目纹路了。
不过她当时也没怎么注意狗卷的长相就是了。
千岛想起了那个潮湿的晚上,刚下过一场大雨,空气中都是水汽,夏天的夜晚,又闷又潮,还有聒噪的知了不停地叫。
紧急任务,她和熊猫被派去讨伐那只咒灵。
刚下过一场雨,天空却依然很黑,乌云没有散去,依旧黑压压的,压迫在心头,惹人烦躁。
高专和那个废弃的园区的距离不是很远,开车十来分钟就到了。但积水的坑坑洼洼的路面极其难走,一路颠簸了快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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