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得太近，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洗发水的清香扑面而来。许漓尽能清晰地看到他眼底自己的倒影，以及他那头嚣张的蓝黄色头发。她的心跳瞬间失控，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
“你……你起来！”她伸手想推开他，却被他轻易攥住了手腕。
“回答我，好看吗？”他不依不饶，指尖在她手腕内侧轻轻摩挲了一下，带来一阵过电般的酥麻。
许漓尽又羞又急，周围同学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不好看！丑死了！你快放开我！”
周梵非但没生气，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口是心非。”他松开她的手，直起身，指尖却仿佛无意地掠过她的脸颊，“我觉得挺配你的。”
说完，他这才心满意足地晃回自己的座位，留下许漓尽一个人面红耳赤地坐在那里，感觉整个教室的人都在看她，手腕和脸上被他碰过的地方，灼烫得惊人。
周梵靠在椅背上，看着前排那个连后颈都泛着粉色的身影，舌尖抵着上颚，恶劣地想：
这就受不了了？
以后有你受的。
——，
午休时间，文艺委员王珍真抱着一个大纸箱，兴高采烈地冲进教室：“同学们！我们的演出服到啦！”
排练了快两周的舞蹈，终于到了试穿服装的环节。女生们立刻围了上去，叽叽喳喳地讨论着。许漓尽心里有些忐忑，也跟着走了过去。
王珍真一边分发衣服，一边解释：“我们选的是这种青春活力的款式，上身是 oversize 的棒球服外套，下身是统一的运动风短裤，配上中筒袜和运动鞋，效果肯定很棒！”
当许漓尽拿到属于自己的那套时，展开一看，脸颊微微泛红。棒球服外套是藏蓝色的，印着班级号码，倒是挺帅气。但那条配套的短裤……未免也太短了些！虽然知道跳舞需要动作利落，但这个长度，在她看来实在有些过于“凉快”了。
“王珍真，这个裤子……”她小声想提出异议。
“怎么了？尺寸不对吗？”王珍真忙着给其他人发衣服，头也没抬。
“不是尺寸……是长度……”许漓尽捏着那轻薄的布料，有些难以启齿。
“长度没问题啊！跳舞就是要这种效果，显腿长！”王珍真不以为意，“大家快去更衣室试试，不合身赶紧说！”
孟睆拿着自己的那套，倒是很满意，搂住许漓尽的肩膀：“走吧尽尽，试试看！肯定好看！”
许漓尽被半推半就地拉进了女生更衣室。磨蹭了半天，她才在其他女生都换好出去后，慢吞吞地换上了那套演出服。
棒球服外套宽大，确实能遮住一些，但下身那条紧身的运动短裤，紧紧包裹着她挺翘的臀部和纤细的双腿，长度堪堪过大腿根部，将她平时藏在宽松校服下的姣好曲线暴露无遗。她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又性感的自己，脸颊烧得厉害，浑身都不自在。这怎么穿得出去？
更衣室外，已经换好衣服的女生们正在互相打量，嬉笑打闹。周梵、付烈几人不知何时又晃荡了过来，美其名曰“观摩效果”。
周梵依旧靠在他习惯的墙边，目光懒散地扫过那些已经换好衣服的女生，兴趣缺缺。直到更衣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许漓尽低着头，揪着棒球服的下摆，极其别扭地挪了出来。
刹那间，周围似乎安静了一瞬。
藏蓝色的棒球服衬得她皮肤愈发白皙，宽大的外套更显出一种娇小的易碎感。而那双裸露在外的腿，笔直修长，线条流畅，在灯光下白得晃眼。因为害羞，她并拢双腿，脚趾有些不自在地蜷缩着，脸颊绯红，眼神躲闪，像一只误入狼群、不知所措的小鹿。
周梵的目光瞬间凝固了。
他的视线像是被钉在了那双腿上，然后不受控制地上下扫过她全身。宽大外套下不盈一握的腰肢，短裤包裹下挺翘的弧度，还有那因为紧张而微微并拢、泛着健康光泽的双腿……
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靠。
他在心里低咒一声，感觉一股熟悉的燥热再次从小腹窜起，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这衣服……谁选的？真他妈会选。
付烈夸张地吹了声口哨：“哇哦！许同学，没看出来啊！身材这么好！”
许漓尽被他这一声惊得头垂得更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下意识地就往孟睆身后躲。
孟睆挡在她前面，瞪了付烈一眼：“闭嘴吧你！”然后小声对许漓尽说，“别理他，尽尽，很好看！真的！”
许漓尽却只觉得如芒在背，尤其是那道来自周梵的、几乎要将她点燃的灼热视线，让她浑身僵硬。她小声对王珍真说：“我……我觉得这裤子有点不太合适，能不能换一条长一点的……”
王珍真还没说话，周梵却突然动了。
他几步就走到了许漓尽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他没看别人，只盯着她，蓝色的眸子暗沉沉的，里面翻滚着许漓尽看不懂的汹涌情绪。
“哪里不合适？”他的声音有些低哑，带着点磨砂的质感。
许漓尽被他问得一怔，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回答：“太、太短了……”
周梵的视线再次掠过那双让他口干舌燥的腿，嘴角勾起一抹痞气的弧度，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我觉得正好。”
他凑近她，无视了周围所有人，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恶劣地补充道：“很好看，腿很白。”
“你！”许漓尽的脸瞬间爆红，又气又羞，抬手就想推开他。
周梵却顺势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快如闪电地揽住了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
“啊！”许漓尽惊呼一声，整个人撞进他坚硬的胸膛，鼻尖瞬间充斥着他身上清冽又危险的气息。
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和压抑的惊呼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周梵低头，看着怀里这张近在咫尺、布满红霞的小脸，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惊慌和羞愤，像受惊的兔子，却更加激起了他心底恶劣的占有欲。
他不再犹豫，也不再满足于只是言语上的撩拨。
在许漓尽反应过来挣扎之前，他猛地低下头，精准地攫取了她因为惊吓而微微张开的唇瓣！
“唔——！”
许漓尽的眼睛瞬间瞪大，大脑一片空白。唇上传来陌生而滚烫的触感，带着他特有的气息，霸道地入侵。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挣扎，只剩下唇瓣上那清晰无比的、被吮吸啃咬的酥麻感。
周梵并没有深入，只是用力地在她柔软的唇上吮吸了一下，甚至带着点惩罚性地用牙齿轻轻磨了磨，然后便松开了她。
整个过程快得像一道闪电。
他抬起头，舔了舔自己的唇角，仿佛在回味。看着怀里彻底石化、眼神空洞、脸颊红得快要滴血的许漓尽，他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恶劣笑意，声音沙哑：
“盖章了。”他拇指抚过她微微红肿的下唇，动作带着暧昧的狎昵，“我的。”
说完，他松开了她，像没事人一样，转身对着已经看傻了的王珍真和其他人，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漫不经心，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强势：
“衣服不用换了，就这样。”
然后，他双手插兜，顶着一头嚣张的蓝黄挑染，在所有人震惊、羡慕、或嫉妒的目光中，径直离开了舞蹈教室。
留下许漓尽一个人，僵在原地，唇上还残留着他霸道的气息和轻微的刺痛感，耳边回荡着他那句“我的”，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他……他刚才……亲了她？
在这么多人面前？
许漓尽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一股巨大的羞耻感和一种陌生的、让她恐慌的战栗席卷了她。
孟睆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许漓尽，看着好友失魂落魄、嘴唇红肿的样子，气得对着周梵离开的方向大骂：“周梵你个王八蛋！”
而始作俑者，此刻正靠在舞蹈教室外的墙上，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试图平复胸腔里同样剧烈的躁动。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腰肢柔软的触感，唇上还萦绕着她独有的清甜。
他吐出一口烟圈，蓝色的眸子在烟雾中显得更加幽深。
味道比梦里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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