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逾在车上稍微眯了眯,到家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去。吕冰言拉开车门,垂眸望着还在揉眼睛的白锦逾。
满头白发睡得凌乱,脸颊红润,却还是以一种整洁干净的印象醒来。
白锦逾整了整衣角,缓缓站起来。
腿很像闪烁的马赛克,仿佛要将他的四肢冻结。白锦逾随意动了动手腕,扫了眼吕冰言没藏住的呆愣痴迷目光,嗤笑道:“看呆了?”
可是我的爱藏不住啊。
吕冰言终是没有把心里的话吐出口。
他伸出手,白锦逾愣怔两秒,随后,自然的将白皙的手指轻轻搭了上去。
指尖触碰的瞬间,时间冻结,天地万象,天地交界处,猛地炸开一声雷响,闪电刺破苍穹,照亮一片天空。
天看起来快要下雨了,吕冰言稍用力一拉,顺势将白锦逾护在身下,带着玫瑰味的外套罩到白锦逾头顶。
“你感冒估计还没怎么好,快点走吧。”
“明天我还有事,没什么要说的话,我就走了。”白锦逾随手擦了擦头发,湿漉漉的发梢还在滴着水,吕冰言点头道:“早点休息,回去吧,明天应该又会起的很早。”
“确实。”
白锦逾吃了药,拿东西准备走时,吕冰言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叫了一声;“白锦逾。”
“嗯?”
“我们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白锦逾低头,随后轻轻一笑,湛蓝的眸子眨了眨:“我最近一直都在国内,你来找我,我就在。”
你来找我,我就在。
吕冰言看着他,微微一笑。
门锁紧扣,但吕冰言知道,他至少,不会再见不到爱人了。
白锦逾想了想,还是决定搬回以前的房子,他之前出医院的时候,似乎有拿上钥匙。
钥匙找到了,白锦逾站在自己家门前,摸了摸有点年代感的门锁。
这么多年,锁也没换,里面应该是一直没有人吧。
他开了门,一股清幽的淡香顿时涌了上来,白锦逾拿手挡了挡,再睁开眼时,却对屋中的一切感到震惊。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吕冰言干的,房间里的陈设一点没变,白调的家具也没有泛黄的痕迹,不同的是多了丝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却不感到违和,吕冰言还往家里喷香水了?
茶几上摆着一个苍青色的小瓷,淡淡幽香的来源应该就是这里,但……这股幽香不属于任何人的信息素,也不像是为了增添一丝烟火气,吕冰言不会就喜欢这个味吧?
白锦逾随意朝沙发上一躺,看着旧家洁白的天花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白锦逾想开个酒吧,正好国内的合作商都看重他的才能跟长相,白锦逾思索良久,还是决定和高中时的同学一起开店,那人如今也有了成就。
“哦,锦逾!”
白锦逾进了公司,上到顶楼,推开门,就看到了他的新合作伙伴。
一位干练的女性,夏燃抬起头,年轻的面孔,蓬勃的朝气。她展漏出热情开朗、不拘一格的笑颜,有神的眼睛随着她的笑容眯起。
当时班级里为数不多愿意和白锦逾做朋友的人,独立,向上,乐观,天真却又智慧,在当时白锦逾灰暗的人生中,留下了对女孩子最鲜明的印象。
“好久不见,过得不错呀。”夏燃起身,冲白锦逾伸出手,温和爽朗的笑也不自觉让白锦逾发自内心的勾起嘴角,同她握手。
“合同我很早就拟好了,没问题的话签个字就可以。”夏燃将手中的合同递了过去,冲他眨眨眼,“和你这样有能力的人合作,真是我的荣幸。”
白锦逾笑着回道:“哈哈,过奖了,能和你这样的人合作,才是我的荣幸呢。”
白锦逾留下名字,又谈了些详情,完全摸清内容。
“我希望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店面。”白锦逾扶着下巴,“装修风格可以融合,调酒师我会培养,合作愉快。”
谈到最后,两人已经完全找回学生时代时的亲昵,白锦逾拿着合同,满脸笑容的走出大厦。
想好要把店装在哪里后,白锦逾联系着签了合同,又陆陆续续弄好了各种证件,找好供应商和新合作人,前前后后一个月过去,弄的差不多了,时间总算富裕了一点。
白锦逾睡了一天,到晚上就出去转了转。
到了国内,总算能安心了。白锦逾握着糖葫芦,江祁也说他有空,非要出来和他一起逛,白锦逾没办法,干脆找了个地方坐着等。
嘴里的糖葫芦吃到一半,江祁也来了,一身粉色十分亮眼,白锦逾斜着眼看了看他,打趣道:“咱俩到底谁是omega?”
江祁无所谓的笑了笑:“我女朋友喜欢。”
行吧,恋爱脑。
白锦逾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他,站起身:“前面有个表演,去看看呗。小心点,糖葫芦别掉了。”
两人并肩走着,白锦逾比江祁稍微高点,两个大高个站在一群小女生里显眼的很。江祁特意做了造型,但天气有点热,呆毛都垂了下来。
“你跑这来看人头的?”江祁吐槽归吐槽,手还攥着白锦逾衣角不撒手。两人到了台前,随便找了个地儿坐下来,江祁松开手,小声说道:“挤死我了,靠。”
台上是唱歌的,白锦逾听着,却也没什么兴趣,江祁倒是听的很入神。
“我去别地儿转转。”白锦逾贴着江祁的耳朵说了一声,就站起身,率先离场。
附近有很多黑压压的巷子,看上去一眼望不到头,阴沉可怖。白锦逾随便转了转,刚想回去,离得最近的巷子突然伸出一只手,牢牢的拽着他的袖子,用力的拖拽。
白锦逾一惊,身子仰着,干脆摸索向那人的手臂,用力一拽,一个过肩摔将那人拉到自己身前。
白锦逾喘着气,舔了舔唇:“说吧,是要钱吗?”那人思索半刻,白锦逾用虎口卡着他的脖子,才勉强开口:“对……”
白锦逾眯了眯眼,手上的力度又大了几分。
这么多年没打过架,虽然生疏了,但这种还是能轻易拿捏的。
白锦逾站起身,朝那人肚子狠踹了一脚,才用粗绳将人捆在原地,转身离开。
他动了动手腕,多年过去,那种热血……仿佛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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