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红色的激光突然出现,顺着光线,你抬头,十几米高的铁架上趴了一个人。
你猜他应该是全身漆黑的打扮,不然怎么会跟周围融合的那么好。
你高举双手,架在身上的宾加砸在地上。
“另一个,手里的武器都丢了。”
好老套的剧情,但不得不说还是有效的。
没办法人家狙击对着你的太阳穴呢,按理来说他不应该这么轻易暴露自己的位置才是,毕竟除却他,警方这边也有狙击手,不过是仗着手里有人质,胆子才大了点。
白鸟任三郎抽出腰间的枪丢地上一丢,钢板下空荡荡的舞台上激起一阵回响。
你下意识瞪大眼,不是吧哥,你来真的。
身体刚发生一点偏移,没两下你又绷的笔直。无他,这个光明正大的狙击手实在狡猾,你能感受到激光在你面部游移。
已知成为狙击手需要无比优异的视力,公安这边潜伏的狙击手个个都是5.0往上走的眼睛。即使如此,在当下这个高压的环境下,这一个两个抖擦亮眼睛不敢松懈一分一。
却没想到,台上那位刑警却是腿抖两下又绷直抖两下又绷直,他们这边正等上级指令,那边简直要化身抖面侠。这合理吗?
狙击手不敢置信,警校里有培训这一环吧?怎么还会有这么胆小的?
“不是说交换吗?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鸟任三郎语气平和,但视线却牢牢锁定那个被挂在高处的小丑。
“开个玩笑嘛。”嘴里说着开玩笑,绑着小丑的线却突然断裂,你简直要被吓死,手脚发麻的情况下,也不知道是怎么冲破身体极限,和白鸟任三郎一起扑了过去。
“Duang——!”
巨大的声响回荡在会场,你的腿和膝盖擦的火辣辣的疼,但比起身体上的伤,你更难以接受,咫尺距离,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摔了下来。
你僵着脖子不敢去看,你旁边的白鸟没比你好上多少。下巴应该是碰上了舞台上的机关被擦破了皮。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个人绝对是虐杀狂,虐杀狂!
你的大脑再次陷入之前枪杀那两位恐怖分子的空白中,满脑子都是怎么办,虐杀狂。
如果不杀了他,你绝对就要被虐杀了。
那一滩淌开的血迹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远处一直默默潜伏的佐藤美和子一脸担忧,完蛋了,藤谷还没有直面过这种场景。
她握紧拳头,期望你能马上缓过来。
由于受伤被迫镇守后方的松田和高木看着第一现场的监视屏,面色格外严肃。松田知道的多一些,正是因此,他知道你现在已经克服拔枪射杀的恐惧,但是.....被虐杀呢,当你要救下的民众,在你面前亲眼被痛苦的杀死呢。
几乎是不忍直视,高木屈辱的低下头,而松田则是又久违的咬伤一根烟。
不管怎么说,这是迟早要面对的,藤谷,振作起来。
你说不上你现在什么感觉,好像□□和灵魂分割,又好像隔着一层玻璃看外面的一切。
白鸟前辈借着黑暗遮挡按住你的手,你明白他在宽慰你,即使他眼底也凝了层化不开的悲痛。
你耳边甚至在反复的响起佐藤前辈宽慰你的那句“没事的,藤谷,每个警官都会有第一次,早面对早接受。”
你射杀那两位恐怖分子时,表情是怎么样的?
你没想到,此时此刻,你居然还有闲情想这个。
嘴唇翕动,拼命的想说些什么.
白鸟前辈,别怕,我腰后面还有一把枪。
白鸟前辈,放心,我没事的......
怎么回事,挤不出来话。
“这是给你们的惩罚,你看你们来都来了,身上为什么还带武器呢?”
轻飘飘一句话,你弓着的背,再度压塌。
恐怕你自己也没成想到过,你一个二十一世纪不违法不乱纪的大大的良民,此刻头一回生出了要一刀一刀砍死这家伙的心。
射杀,也太便宜他了。
只是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办。
另一头的目暮十三神情焦灼,他们只能借助最后一点希望了。由于东京巨蛋场地过大,单靠人手执行巡逻还是会有疏漏的地方,这次整个会场内完全属于是无死角监控了,只是监控室现在被那群恐怖分子掌控......
他们现在只能寄托希望于公安总部的某匿名技术人员了。高木看着自己和松田拆的监控:“目暮警部,他们有没有可能从失效的监控里找到我们在哪里?”
松田挑了挑眉:“这你不用担心,我拆了好几个,就算找到也得花很长一段时间。”
“现在只希望他们两个能拖一点时间是一点时间,等到通过监控找到他们到底有多少人,人质被关在哪里,就好了。”目暮警官又看向监控里属于你的那个人影,“藤谷,你千万要和白鸟老弟再抗一会儿。”
————
白鸟扶起你时,你装作力竭,将他西装扯到几乎变形。他虽然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也配合的扶了你一把。
“忘了跟你说了,这位,不具名罪犯先生,”你顿了顿,“这位你们的老板,可是受了枪伤,恐怕再不救治,就要失血过多......死亡了。”
既然为了这个人不惜放弃恐怖袭击的计划,那么听到他受伤快死,应该会过来吧。
前田早在被砸向地面的那瞬间就醒了,但就像这世界上大多数人一样,他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劲,赶紧闭上眼睛继续装昏迷。
在扑向地面的那瞬间,你其实有感觉踩到什么,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这位还在装昏迷的前田先生了。
毕竟在被一个成年人踩了一脚后还没醒,那肯定是在装睡了。
就在你以为这家伙会命令手下人检查这两人的生死,却不想听他说:“他对我的用处,可比不上在你们手里。”
话音落下的一瞬,一颗子弹擦着你的脚边射过。
死神擦肩而过的恐惧顿时压倒内心的谴责。
你听到自己嘴边的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要死了,要死了......”
耳边嗡嗡作响,就像有成千上百万只蚊子,围在你身边。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如果你还想里面那群人好好的活下来,就准备五辆车,就用你们警视厅的车牌,不要妄想在车上动什么手脚,我们这边也不全是些只会玩斧头的蠢货,附近的交通也要麻烦你们‘调整’一下,毕竟......”
大屏瞬间亮起来,出现一张稚嫩孩子的脸。
“这里面外面那么多人,我们也不敢保证我们手里的枪,腰上的炸弹,会不会突然就走火了。”
他视线如探照灯般,每落下一句话,就朝一个方位看去。
远处埋伏的刑警显然也听到了这番话,犹豫之间,一颗子弹又擦着你的面孔射过。
人体描摹!?!
你的瞳孔瞬间收,从未有过如此命悬一线的危机感。
五感被无限放大,齿关节不受控制的直打抖,你听见那人仿若戏弄的口吻,说:“说你呢,小女警,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了?你又干什么了?你什么也没干啊!这人能不能不要再拿你当靶子练射击了。
直到视线里只剩白鸟警官的后背,你恍若惊觉的松开了踩着宾加的左脚。
白鸟前辈,没有用的,人家高我们十几米,杀我们跟闹着玩似的。短暂脱离了某种逃亡脑后,你似乎回归正常,居然还有胆量在脑子里想。
这家伙怎么不射你左脚,逮者右脚射,有什么意思。
原想着以人质换人质的协商,现在看来毫无意义,这群犯罪分子哪里会为了同伴收手,不过是想借此戏弄日本警方。
“该死!”
后方人员看着监控中,仿若逗狗的情境,恨的几乎咬碎牙。
“风见警官,我有些问题。”
江户川柯南昂着头,望向面色冷峻的风见裕也。后者眼中闪烁起什么情绪,又迅速盖于眼底。
降谷先生说过,这件事瞒不过这位男孩。当时他不明白,为什么降谷先生会用那般笃定的口吻说他是整件事唯一的变数。
一个小学生而已,真能这么多智吗?
风见收回成见,但......这件事恕他无法透露。
“江户川君,有些答案,只能自己去得到真相。”
他的目光如一把利剑,劈开这扇门窗。
江户川柯南扶了扶镜框,雪亮的镜片后,有了自己的考量。一旁的高木已接到通知,他朝松田递过一个视线,两人悄悄地离开了留守的后方......
附带一个江户川柯南。
场馆外的人群已尽数疏散,混迹在人群里的极道成员尽数捉拿,遗漏的一个两个,倒很难成气候。
在此期间,江户川柯南借由观月的联络频道联系上了赤井秀一,以他们FBI潜入会场居心不良为要挟,拿下与赤井秀一的合作机会。
詹姆斯没吭声,他不认为这世上有什么能威胁到赤井,唯一的解释——赤井本身也想这么做。
“接下来就麻烦你了,赤井先生,我相信你八百米超远距离的狙击水平,我们混进去的一瞬间,请你让他丧失狙击能力。”
意思是,无论生死,都由赤井定。
“这样,我会引起日本警方和那个组织的警觉吧,boyya,这可是个赔本买卖。”
“难道,这不正是赤井先生您想要的吗?”江户川柯南轻笑,“那位扎着玉米脏辫的男人,就是朗姆的心腹宾加吧。”
“赤井先生,你想要他回到组织吗?”
当然不想,这个负责朗姆钱袋子的男人,只有他死,才能把朗姆给引出来啊。
至于这个突然出现的趴在钢管上的疯子,或许他的射击水平不错,但绝不是黑衣组织的一员,他们行事可不会这么张狂。
阴沟里的毒蛇,向来不会裸露自己的毒牙。
要是猜的没错的话,他就是那个教唆前田杀人的罪魁祸首。
江户川柯南握紧手里的U盘,这是前田杀人后藏在隔间水池内的物品,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人或许还没来得及去哪里搜。
是的,事已至此,江户川柯南已经能断定,这是一桩由黑衣组织和极道联合搅动的恐怖袭击。
只是,一个月前,这个极道组织的老大暴毙身亡,新上任的家伙,似乎是个不满足于现状的人,大肆扩张保护区,频繁引起斗殴......
但,这个U盘里,存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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