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维里斯从亚维特带来的种子被渡鸦种在了荆棘丛边的一小块土地上,几周后居然真的发了芽。
这些花苗各有花期,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季节相继绽放,盛开之时灿如云锦。
然而这些花的生命不过一年,凋零后小精灵十分伤心,闷闷不乐。
在渡鸦的撺掇下,他抱住了特维里斯的枯根,一双清澈的星眸里写满了渴望。
特维里斯将他扔开,冷冷道:“离我远点,小鬼。”却在下一次去往亚特维时带回了一包种子。
“小鸟,快点!”
渡鸦提着一桶水飞进了枯墙里:“来了来了!”
一个少年模样的精灵,正提着木质花洒,结果水桶将水倒进花洒里。
他赤着脚跑到一块,用枯枝隔开的小花圃中,给五彩斑斓的花朵浇水。
浅金色的卷发到了后腰,宝石一般晶莹的蓝眸全神贯注地看着花洒洒水。
渡鸦不禁感慨,一眨眼,小精灵都这么大了。
“小鬼,水洒到我身上了。”
精灵连忙停手,用架在木栏上的绿色小手帕小心地擦拭树根上的水珠。
特维里斯幻化成人形态,坐在了花圃边的一个木质摇椅上。
自从在荆棘丛里给小精灵划了一块地种花之后,这里对特维里斯的本体来说就有点拥挤了。
精灵放下花洒,跪坐在特维利斯脚边,把头靠在他的膝盖上:“我想要一个名字。”
特维里斯既没有扔开他,也没有应答,就这么沉默着。
“渡鸦有名字,你也有名字,这些花朵们也有名字,可我却没有。”
“我也想要一个名字。”
见气氛不对,渡鸦连忙道:“小精灵,水还没浇完呢。”
精灵轻轻的嗯了一声,失落地走开了。
特维里斯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看着这个,他养大的精灵。
阴晦如墨的眸子暗了暗。
整整一天精灵都没再说话,特维里斯耳边也清净不少,但总觉得十分怪异。
精灵没回到属于他的木床上,而是坐在了特维里斯的身边。
“特维里斯……”精灵靠着枯木根,:“特维里斯,抱抱我吧,我好冷。”
树枝编织成网,覆盖住了少年的身体:“你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直呼我的名字,小鬼。”
精灵并不回答,而是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睡着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只精灵的胆子越发大了,果然,精灵一族就是喜欢得寸进尺。
之前是不是有一只精灵和他一样爱哭?
特维里斯记不太清了。
特维里斯伸出一根细长的枝条将精灵的金发别在耳后,精灵蹭了蹭枝条,低声嘟囔了一声。
特维里斯注视着怀里的少年。
“你什么时候长大啊,小鬼。”
晨光熹微,和煦的阳光从树影重重中散落下来,照亮了荆棘丛中金色的太阳花。
精灵还是焉焉的,特维里斯充满骨感的手指勾住了精灵的下巴:“这么不高兴?”
精灵顺从地抬头,蓝眸里的星星都灭了。
“啧。”特维里斯揉了揉他的卷发:“洛尔,怎么样?”
精灵还没反应过来,处于呆滞状态。
“不喜欢这个名字?”
名字?!
他的蓝眸又充满了光彩:“喜欢!谢谢特维里斯!”
特维里斯唇边扬起一抹弧度。
接下来的一天里,洛尔也很奇怪。
总是盯着特维里斯,一步一趋的跟着他,渡鸦讲故事他也不过去,坐在特维里斯身边听。
特维里斯奇怪,也没多想。
“特维里斯,你为什么不叫我了?”
特维里斯恍然大悟。
小东西,原来是一直等着他叫他的新名字啊。
特维里斯轻笑,眼底的浓墨化开,低低唤了一声:“洛尔?”
洛尔低下头,白皙的耳尖通红,他把头埋进了树干里。
特维里斯看着shen下发烫的小东西,道:“去床上睡吧。”
洛尔羞答答的跑开了,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
幽谷里十分空旷,夜幕上挂满了繁星点点。
“乌拉卡,看见北极星了么?”
安因诺靠着黑豹的下fu,银丝与黑色豹毛相互纠缠,他懒懒的伸出手。
“看它就在你头顶,如果哪天迷路了,跟着它,他它会带你回家。”
乌拉卡顺着他的手指抬头,明亮的北极星一闪一闪的,像极了安因诺的眼睛。
“安因诺。”
“嗯?望着安因诺的银眸,乌拉卡又低下了头:“没什么。”
安因诺捏了捏他的耳朵,乌拉卡变成少年模样,毛茸茸的耳朵矗立在黑色的发丝之间。
安因诺将他抱在怀里,抚摸他的后背。
乌拉卡已经从挣扎到麻木了,面无表情地缩在安因诺怀里,漆黑的尾巴扫了扫,又望向了天际。
北极星在空中闪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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