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混了几日要比蛮姜修练一年还容光焕发,他三元充沛的惊人。而赵颐真在每次事后有蛮姜都为他渡修为,确保他第二天有力气起床。
一早二人醒来,都没有要立刻起床的意思。
昨夜蛮姜埋头苦干把赵颐真好几番的折腾,这会算是冷静下来,他拥着赵颐真想起自己苦苦寻找没个结果,那人就这么改名换姓的躲到富贵窝,心中顿时生出一股闷气。
他弄那么多蝴蝶就是为了找心上人,曾在邓持心回大周得时候在送给他一只,他身为凌再平的侍卫自是跟在他身边的,八年里他不相信赵颐真没看见这只蝴蝶。
这玩意倒好,看见他的灵炁也不理会,害他不明不白苦等。
“师父,您老看见蝴蝶了吗?”
蛮姜从未这么和赵颐真这么说过话,话里话外透着一股乖张,赵颐真煞感脑门疼痛,不过这个时候哪能再跟他胡扯。
“嗯。”
蛮姜摸到赵颐真的脸接着发问:“你可知那蝴蝶是做何用的?”
赵颐真握住他的手怕他乱来:“为师知道。”
蛮姜疑惑:“你知道,为何不去见我?害我苦苦寻觅。”
赵颐真觉得那时候时机未到,不见为好,哪能想到这小子这么记仇?
“是为师的错,让你久等了。”
“哼,你倒是会讨好卖乖。”
说罢一个翻身又压上去,赵颐真大惊:“阿蛮······?”
蛮姜霸道的压住他的双手:“离天亮还早,再来一次。”
赵颐真:“!!”
修行人三元充沛,不让他施展出去,压抑久了要生病。
这几日如白驹过隙,好事多磨。蛮姜终是要回一趟狼族,把小狼王的婚事给办了。临走时蛮姜在赵颐真的肩上留了只纯白的蝴蝶,这只与其他不同,任何法术都不能在它身上施展,师父也就没法再躲开他。
赵颐真由他把蝴蝶放在自己肩上,又念了几声口诀,蝴蝶便隐去身形,蛮姜这才满意的上了马车离开。
不得不说凌再平是真大方,给狼族的回礼足足有一车,不过他还有个条件,就是今后狼王每三年携邓持心回京面圣,在蛮姜看来这个条件无非是想试探夏凉初是否听从他的话。
狼族势单力薄,要在雪山下众多族群里生存,大周是个很好的靠山,夏凉初没有那么傻跟大周翻脸。
提亲这件事就这么顺利的完成了,蛮姜满面风光的回到狼族。为他们举行了一场盛大的仪式,二人站在高台上与族人一道共同祭祀长生天,乞求长生天赐福与狼族。
祭祀结束时,赵颐真御剑而来,在见过了夏凉初与邓持心后携着蛮姜离去。
狼族人高呼:“大巫师!”
“······”
他们走后夏凉初为二人立庙,受狼族人供奉,这既是好事也给他们带来了不少的烦恼。
凡人拜神无非是想求平安顺遂,还有就是子孙旺盛,发财之类。而他们修的清净道,哪能受得了这呱噪?
实在无法便想了个办法叫那天上飞的雁给他们传来一封信,叫他们一年只许去庙了拜一次,每年十月十五这日开庙门接受香火,蛮姜与师父这才耳根子清静下来。
蛮姜回到大周在青平观见到了关河令与商陆,二人已在观中修行多年,见到蛮姜时也是非常高兴。
“二位师兄可好?”
“很好,师弟你终于回来了。”
“······”
赵颐真曾于他们说:“你们二人修为已近渡劫,不可在世间修行太久,你们寻个时机回山。”
“是,师父。”
二人答应赵颐真,商陆道:“小师弟回来我们再一起回去。”
赵颐真:“也好。”
“······”
不久,赵颐真向凌再平辞去司天监职务,推荐了拾遗的一位弟子入职。
师徒四人一同回九恒山,山下已经不复之前的模样。
曾经凌斌上山时坎出来的路早已长满杂草树木,冯佑臣早知道他们要回来,便施法弄出一跳路来给他们走。
走到山上道观门外时,蛮姜驻足看了一会,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低头青苔石阶依旧,抬眸唯独不见长明灯,他道:“师父,殿门外的长明灯熄了很久,我们把它点上吧。”
他们已经回到山里,关河令与商陆也觉得该点上,关河令道:“小师弟说对,师父,我们何时点灯?”
赵颐真望着门头想了想道:“长明灯的燃料为鲛人脂,此物非常难得,当年点灯的还是我的师父,他也就得了那么一块,就燃三百多年,想要寻得还需费些功夫。”
蛮姜道:“这有何难?我们去寻来便是。”
赵颐真笑道:“这倒也是,先进去吧。”
几人一道进门,先经过道场,然后才来到大殿,曾经损坏的地方早已翻修,现在他们看见已恢复当年的模样。
曾几何时离开的太久甚至有些忘记这里的模样,在重新踏入的时瞧见熟悉的东西瞬间又觉得习以为常。
祖师爷的塑像、供桌、香炉、蒲团、钟磬,各种法器,每一样都在告诉他们这里才是最终的归宿。
赵颐真点燃一炷香携着众弟子为祖师敬香,叩拜。
拜过祖师他们依次坐到曾经自己日常打坐的蒲团上,只不过这时有三个位置是空着的。
弟子们安静的听赵颐真向祖师道:“弟子赵颐真叩拜祖师,此间邪魔已除,惟愿世间太平,大道长兴。我澄清派弟子今日得已重聚,在祖师面前发愿,日后隐居于此,潜心修行道法,精识玄文,开明三景,上登玉清,已达成仙入圣之境。”
“······”
他说完,弟子们将他的话复述一遍,行完礼依次向祖师爷敬香。
此后澄清观又恢复了多年前他们下山时的情景,这时几个弟子已无需赵颐真教导,他们便一起修练,神识畅游三界,比那真神还要逍遥。
最初引蛮姜入道的是那盏长明灯,无尽的黑暗里有了这一盏明灯才能让他从泥沼里逃脱。幸得入道门,拜明师,如今他已不需要明灯指路,却也想为身处黑暗了的世人留下一盏光明。
师徒几人打坐间神识离开九恒山,本来就无事可做,蛮姜瞅了眼门头,把日常跟着他不离身的木偶交给赵颐真道:“师父,诸位师兄我去一趟南海。”
“······”
赵颐真接过木偶一看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也就没有阻止。
这一看就是要去找鲛人脂,关河令忙道:“我与你一道。”
二人正要走,商陆也道:“我也去,关师兄等我。”
他们都跟着去了,自然少不了冯佑臣,他伸手便追上三人:“还有我!”
赵颐真看着他们无奈摇头,大家都跑去看热闹,他也不能扫兴,抱着木偶跟拂尘跟在后面。
茫茫南海好似看不见边际,蛮姜来到海面上停下,他施法查看海底是否有鲛人死后残留的脂膏。
许是这片海太浅,海里的鱼群不少但是没有他要找的鲛人脂。
关河令来到蛮姜面前道:“再到前面去看看。”
“嗯。”
于是几人又来到更远的海面上,这里的海水已不是浅海的蓝色,而是更深的深蓝,甚至发黑。
关河令率先施法摒除眼前的迷障,探入更深的海底。这片海里的东西要比之前那片更加的丰富,海底的灵物也更加的巨大。
几人仔细的探查,巨大的灵物在海底穿梭,一口能吞下一船小鱼。灵物下面隐约可见人身鱼尾的鲛人,有鲛人的地方就一定能找到鲛人脂,他们异常的兴奋,总算是找到了。
“关师兄果然厉害。”蛮姜拱手道:“要不要下去?”
他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鲛人脂,来都来了,还能只看着?
关河令:“当然。”
两人一拍即合,已经做好要下水的准备。冯佑臣突然道:“要不我们打个赌,看谁先找到鲛人脂,如何?”
蛮姜一听赞道:“这个主意不错,赌什么?”
冯佑臣思索一会:“一时半会没想好,就是想看看谁的动作快。”
关河令接话道:“冯师弟说的是,赌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先拿到东西,小师弟你可要抓紧,别到时候输给我们跑到师父跟前哭鼻子,晚上还要师父哄睡。”
“!!”
蛮姜脑门一黑,这都什么跟什么?他偷瞄一眼赵颐真,只见他耳根已经红了,眼见的难为情,愣是憋着没说话教训关河令。
为了掩饰二人难以言说的秘事,蛮姜双手抱懐:“那好,不赌什么,就看谁先找到鲛人脂。”
关河令、冯佑臣都信心满满。
这时商陆道:“好了、好了,我们还等什么,快下去吧,就让师父来做个见证。”
这会终于解了赵颐真的尴尬,忙点头答应:“也好。”
几人都没有异议,二话不说一头扎进海里,留赵颐真一人在海面上观察他们的动向。
下海首先要通过的便是群鱼,这里的群鱼不像浅海里的鱼,他们成群结队在水里自然就形成了一道屏障。
还有就是数丈长的海藻类,这些海藻缠缚力极强,被它们缠住想脱身就比较麻烦了。
可是这几人又不是一般人,这些东西难不倒他们,鱼群用法力驱散,海藻一个瞬移就让它们无法进身。
解决了这些问题便是巨形灵物,它们也是鱼类,因体型庞大,只要能塞进肚子的,就什么都吃。
它们一张嘴将鱼群吸入口中,巨大的吸附力把这一片的游动的活鱼都吞入腹中,就连海底的水都跟着抽动,然后再闭紧嘴巴滤出海水。
这一动静极大,甚至惊扰了海底深处的鲛人,他们动作灵敏,以极快的速度钻入石缝或是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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