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确实奇怪,身为无极宗弟子,又是袁史渊的亲儿子,本以为他会跟着他老子陷二人与危难之中,没想到最后却帮着他们。要不是他二人也救不出上清派师徒,也不知道后山那人与他有没有关系。
想到这二人突然想到一件事,异口同声道:“师父,快去救人!”
慌乱的气息一下子涌上心头,把他们憋的猛咳几声,赵颐真见状赶忙将掌心覆在花薪酬背上,一阵暖流流入四肢百骸,抚平翻涌的思绪,片刻后他才觉得好过点。
另一边的华京唐在冯佑臣的帮助下也慢慢恢复过来。
赵颐真将他放到床上躺着:“我知道你救人心切,才刚醒过来,切莫急躁。上清派师徒我会去救,你二人只待好好养伤便是。”
花薪酬提醒道:“师父,您救人的时候一定要小心,无杞山设有法阵压制法力,除了袁史渊旁人再高的修为都很难使出。您想办法找到那个黑衣人,或许他能帮到忙。”
虽不知黑衣人究竟是何人,但一定不是与袁史渊一伙的,或许是他门中不满他作为的修士,因自己修为不济,一直不敢与他正面相对。
赵颐真点头道:“我们救回你二人已经数月,断魂山在雷劫之下已经沦为深渊,灵石已被天雷劈碎,只是他们还不知道。你们放心,袁史渊未取得灵石,一定还会再开山,为师有办法救人。”
“嗯。”
花薪酬说完好似没了力气,靠着枕头就闭上了眼睛睡去。
当时情况危急他们只好将三人藏于法器中,后来交给了袁冠廷。二人被灵石中邪灵纠缠着魂魄脱不开身,再后来他们浑浑噩噩,周围又发生了什么根本记不清楚,一朝醒来心里想的还是要去把人救出去。
后来便是赵颐真他们赶到,一帮人置身法阵之外,没有一个出手相助的。他们事不关己,那曾经好言相劝让他们忍耐的萧氏兄弟正在萧鹤鸣身边冷眼旁观。
唯一可能出手帮他们的袁冠廷被他老子擒着双手,法力禁锢着动弹不得,三把法器已经落入袁冠廷的手中。
二人深知自己此时的能力,打狗都费劲。也就没有在执拗的要去救人,师父说回去救人,那就一定会去的。
醒来才一会又操了会要救人的心,华京唐便觉得气虚不已,若不是躺在床上,他定是会晕过去。
“师父,诸位师兄弟,我想睡一会。”
赵颐真叹了口气,花薪酬已然睡下,华京唐这会儿也撑不住了,他便吩咐弟子们退出二人房间,让他们好好休息,说完自己也跟着出去。
之后的几日二人一直在房中修养,偶尔会拄着拐杖去道场上打坐,只是没有修为的他们再无法运转金丹,无法进入灵识将天地之气转入肉身,使三元更加充沛。
二人试过几次,发觉体内毫无变化便放弃了,他们还是很虚弱,坐不了一炷香的时间,都不能晒许久的太阳。
于是便作罢,躲到树荫下看着几位师兄弟练剑,就这看不了一会便会睡过去,他们总是很累,想闭眼休息。
这一日做完早课,赵颐真来到藏书阁花了会功夫看了本丹石淬炼之术。
吩咐冯佑臣点燃了炼丹炉,画了符咒,又让蛮姜到扶桑树下三尺处取来几颗石头,关河令到后山的溪流里灌了一壶水,采来十八种草药。
就这样等几人把东西都弄回来时,赵颐真让他们把草药放在道场中曝晒,用壶水清洗了石头,那石头洗干净了仍旧很普通,蛮姜把它放在草药上一道晒着。
徒弟们虽不知赵颐真为何要练丹石,但还是谨尊师命。
晚上蛮姜值殿,赵颐真与他一道坐在道观门外。天上的星象琢磨不定,已有乱象之局,师徒两人望着夜空发呆,心思不知飘到哪去。
乱局已现,有些事他不得不做。
夜里出奇的安静,山中灵物好像都闭关修练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连夜里偷偷摸摸来求神树保佑的半吊子都没有,连个打发无趣的人都没有。
瞅了一会星空,蛮姜拉过赵颐真的手道:“师父,您让我与师兄们找来石头做什么?那东西看着也不像是能为二位师兄养魂之物。”
赵颐真与他十指相扣,才把他弄石头要做什么告诉他:“自然不是给他们养魂的东西,等九日后我要用这些石头来练出灵石。”
练出灵石?!
蛮姜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追问道:“灵石如何能练出来?”
赵颐真笑了笑:“为师自然有办法练出来。”
“······”
蛮姜已经非常的震惊,愣了半响道:“可是,练出灵石做什么?”
赵颐真淡淡道:“我自然有用处。”
“······”
每次他要做什么危险的事都不告诉蛮姜,能说这么多就已经是极限,蛮姜煞感这事没那么简单。
他明白师父要去为二位师兄报仇,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把澄清派的弟子伤成这样,是谁都忍不了。
用石头练出灵石,他还有他的用处,想来这用处也不是多么的正经。
到了第九天赵颐真命几个徒弟将炼丹炉搬到道场正中的位置,提前三日做好了法事,就等着这一日开炉炼丹。
草药已经晒的焦黄,纯阳之炁已足,几块石头上也可见星星点点的光,再用铜镜一照,与那世人都爱的黄金无异。
炼丹炉烧了九日,纯阳真火早已把里面遗留的丹药杂物烧的一干二净。
赵颐真挥手熄灭了炼丹炉里的真火,施法取出溪水浇灌进去,火红的炉壁内瞬间冒出滚滚白烟。蛮姜已经端着几块石头等候,就在这时他施法将一块石头送了进去,不一会,石头就变得通体发白。
紧接着关河令将晒干的草药扎成一把送了进去,草药在里面自燃,烧了片刻赵颐真又将一把朱砂粉送入,再以真火炼制。
炼制的同时不断输送法力,赵颐真便是用此法炼制出了五颗颜色各异的灵石。
待五颗灵石练出,弟子们惊愕不已,要不是见过真的灵石,这玩意还真能以真乱假。
丹炉里的灵石发出五色的光,蛮姜看的愣怔突然像冯佑臣道:“冯师兄快用铜镜照对着日头照。”
“??”
冯佑臣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蛮姜催促道:“快呀!冯师兄!”
众人皆是疑惑,只有赵颐真笑着不语。
他催的急促,冯佑臣一步一个指令的拿出铜镜,蛮姜见他迟钝,便自己拿过来对准正午的日头朝着灵石上照去。
这一照众人都惊呆了,只见灵石发出五彩的霞光,美极了!
“!!”
“师父······这······?”
冯佑臣张大嘴巴惊的说不出话来,这才明白小师弟为什么要让他拿出铜镜,原来是这样啊!
关河令原本站在一旁不为灵石所动,这会竟也震惊不已,他上前几步仔细的观看,师父竟还有这手艺!要是修仙不成定要他教会自己,日后好下山坑蒙拐骗,赚上一大笔钱再置办点房产商铺什么的,可比修仙快活的多。
商陆跟着关河令来到炼丹炉旁,两人探着头互相琢磨:“关师兄,这······这是真的吗?”
关河令捏着下巴犹疑不定:“是真的,总不能是假的吧?”
商陆更纳闷了:“我是说灵石。”
关河令:“师父练的,还能有假。”
商陆:“······”
要不是炼丹炉边上太热了,他两能给灵石看出花来。
两人实在受不了热气,一转身就是满头大汗。
他们同时将目光锁定在蛮姜身上,商陆一边用袖口扇风,一边好奇道:“师弟,灵石还会发出五彩的光茫?”
蛮姜举了半天铜镜,想把它收了,冯佑臣围过来也不怕热接过铜镜又照了上去:“再看会。”
蛮姜回头看了看师父,又见华京唐与花薪酬在大殿的廊檐下坐着蔽日,道:“灵石在受到法力催动的时候就是这样。”
它本来就是修练的好东西,世间罕有,就是常人看着也赏心悦目,几人好像是明白了,难怪那些人要找这东西。
他们看了好一会,在赵颐真的催促下才散去,他施法将灵石取出置于炉鼎上,等着它们自然降温,经过三日白昼,吸取天地之炁,使其阴阳相携。
下山前赵颐真来到华京唐他们的房间为他施了法阵,任何阴邪之物便无法靠近。之后便携着自己练就的灵石下山,直奔蜀中断魂山而去。
等蛮姜发现他离开的时候人已经远在百里之外了,他就只好跑到冯佑臣屋里胡乱的一通搜刮,摸出一沓画好的符咒,他是见识过断魂山的诡异的。
“唉!师弟,你做什么?”
冯佑臣不明所以,追着他在自己房里乱窜。
蛮姜摸完东西满意的道:“借用一下,回来画一百张还你。”
冯佑臣:“??”
这小子又要跟着师父去了,他赶忙拿出铜镜递过去,蛮姜立马明白,接过铜镜往乾坤袋里一揣,又跑到藏书阁的剑室里挑了把顺手的剑。虽然他剑法不怎么了得,但还是觉得这次用的着,因他发现别的修士都佩着剑,他也得有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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