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夏的结束,声声蝉鸣也止于此。
不知不觉间,秋已至。
纵使秋已至,可夏日的暑气还未消散,依旧热得闹心。
今日的仙法比试至关重要,万不能出一步差错,不然就枉费了这个时机。
梧涯阁内
“潇师弟,尽力而为就好。”她语气平淡。
潇惊浔抬起头来,眉梢上是肉眼可见的喜色,他冲着寒枝微笑的点了点头。
午时,无论内外门,弟子们都陆陆续续的来到了比试现场。
潇惊浔却不管场面的热闹,就在一旁认真比划寒枝教他的仙术。
不知谁,突然拍了少年的肩膀,潇惊浔侧过头去看,那人倒是先开了口:“惊浔,这几日如何了?”
看来人是崇明,他温和的笑了笑,放下了那丝戒备。
崇明哼了声:“你小子,才来这几个月倒是变得玉树临风了不少。”
一旁的月儿附和,“有个这么好看的师兄,得叫我们外门那些弟子羡慕了去。”
潇惊浔只认为是月儿和崇明打趣自己。
不过,崇明是真的觉得潇惊浔来这之后,确实变了,也不止容貌,和在那外门时的气质全然不同。
不过他的重点不在此处。
潇惊浔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崇明,你今日也是来比试的吗?”
崇明认真的点了点头,他爽朗的笑了。
“我想拜玉墨仙人!”
他眉一挑,这玉墨仙人在旭泽仙宗也只仅次于宗主,可宗主不再收弟子,可想而知,这次奔着他的去弟子有何其多。
他反问潇惊浔。
潇惊浔道:“我没想拜师,就简单的比试,看看自己的修为如何了。”
他是存有一丝私心的。
他重重的拍了拍脑门,全然不顾形象。
他差点忘了,现在是圣女和沧师兄全然负责潇师弟。
“年纪大了~”
“不记事了~”
真的是欠抽。
月儿捧腹大笑。
“各位弟子请到各自席坐抽签,等待比试!”
“各位弟子请到各自席坐抽签,等待比试!”
………
………
叫唤的师兄位于高台。
潇惊浔告别了崇明与月儿。
一众人落坐于高台。
潇惊浔目光四处飞散,却也没能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心底的失落油然而生。
不由得低着头,坐在旁边的春半可是把潇惊浔的行为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头伸往了潇惊浔那边,低声道:“潇师弟,你是在张望师姐吧!”春半的话没有疑问。
看着潇惊浔窘迫的样子,春半眉眼睑的笑意越发浓重。
春半轻轻用手肘拐了潇惊浔一小下,“小师弟,你别害羞啊,喜欢师姐的人可多了去了。”
“但是呢…”她卖了卖关子,“要是你挡了师姐修道,可别怪我无情。”
春半倒不是开玩笑的!
潇惊浔表面看似波澜不惊,可那耳廓已然出卖了他。
他紧张的嗓子都哑了,却也没能说出什么。
“不挡不挡 。”他别过头的头低了下来,说出的话也磕磕绊绊。
春半也只是笑笑不语。
寒枝与沧桁是一同出现。
一瞬间不少目光就落到了他俩身上,不少弟子在台下窃窃私语。
有些内门弟子记得上一次见寒枝已经是六年前了。
况且这种比试,寒枝是一向不参加。
如今,倒有些稀奇。
潇惊浔隔着众多弟子也看到了她,他的眼神太过于平静了,让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与生俱来的气质确实无人能比,她就站在哪里,他都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反而是师姐身边的沧师兄,看着更为相配,他原本平静的眸色不由得又深了几分。
拳头又握紧了手,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和师姐站在同一个高度。
寒枝的目光落在了潇惊浔身上,而他冲着寒枝微微点头,不时便避开了他们的目光。
随着所有人的到齐,比试也正式开始了起来。
高台前的弟子,大声念着比试规则。
坐在高台上承觉转头轻声对着沧桁说:“确定这次的计划周全吗?”
沧桁听见问话,他睫毛一瞬间的轻闪,脸上虽有严谨却也遮不住他的温润。
仔细一看,沧桁的气神倒是好了不少。
他冲承觉点了点头。
仙法比试的高台上,为保证公平公正决定抽签比试。
各自弟子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木质签,有人面露喜色,满心欢喜亦有人垂头丧气。
潇惊浔捏着自己抽到的木质签,上面的名字他并不知道是谁,索性也就看不出悲喜来。
比试台上换了一波人又一波的弟子,承觉叹了口气,摸着胡子摇了摇头。
承觉旁边除了沧桁和寒枝,他们也在交头接耳,不过说的内容正是这些弟子。
根基不行。
资质太差。
等等。
高台前的弟子念了潇惊浔的名字,过后他与比试之人同样站于台中央,微风吹起了他衣角与发丝,不时便比试了起来。
台下的女弟子不少看着他,红了脸的。女弟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咱们内门似乎没有这人吧。”
“谁?”
“就是那蓝白衣弟子。”
“或许是外门弟子吧!”
“不过他的模样生得能和沧师兄有得一比。”
其中一名女弟子嘲讽,“就是不知道仙法如何了,可不能空有这分好皮囊。”
这些话传入了今桑浅的耳边,她勾唇一笑,目光却依旧像那些女弟子般在潇惊浔身上。
无意间她同样看到了寒枝看着潇惊浔的目光。
咬牙切齿的她,似乎是想把寒枝撕碎。
一时间她认为潇惊浔的感情大不过她目的。
不如就此舍弃。
今桑浅就是单纯的嫉妒寒枝的一切。
今桑浅感觉自己要疯魔了,她的心魔可不轻。
只见,她额头慢慢凸显出来魔纹印子。
今桑浅被身旁的咳嗽声吸引,一看坐着个瘦瘦小小的女弟子,皮肤蜡黄,手上有几股青紫痕迹,一看便是营养不良和殴打的造成的。
突如其来的对视女弟子,吓了一跳,可看清今桑浅头上的若隐若现的魔纹印子,她惊得捂住嘴,小手颤抖的指着她的额头,却未惊扰到人。
今桑浅反应过来,往额头一抹,印记消失不见。
她对着女弟子笑了笑,面容不再是刚刚那般扭曲。
要不是她自己刚才见过今桑浅的模样,不然就被她那人畜无害的笑给欺骗了。
今桑浅:“师妹,千万别说出去哦!”她的声音带着压迫,还比了个嘘。
蝉衣岂会不知道那印记是什么,她不断压下心里面的害怕,不断的点了点头,身体却还是止不住的轻颤。
今桑浅会心一笑,转过头继续看着台上比试的两人。
台上
潇惊浔显然有些力不从心,眼前的人,为何仙法修为会这般高?
而且出的招式也并非是仙法,看似是仙法,其实是套着那层壳子。
潇惊浔对面的人笑得漫不经心。
那人却突然转变了袭击方式,朝潇惊浔蓄力攻击,却被他挡了下来。
这会潇惊浔更加确定,眼前人修习的并非是仙法。
两人在比试时,那人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在潇惊浔耳边说道:“你还是太嫩了。”
最终潇惊浔还是不敌此人,那一掌的落下,只见他吐出一口鲜血,单手捂着胸口。
高台上寒枝和沧桁相顾一望,嘴中念着相同的法诀,一丝仙法也趁那人不注意,形成高塔把他死死围住。
找到了。
被围住的人却不慌不忙看向了寒枝与沧桁。
他花间灼可不是会被这区区一丝仙法困住的人。
他企图动用妖术,可一连几下,都未有反应,原本自信的样子变成了错愕。
不是吧!
这么玩?
是吧?
他翻了翻白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台下的人却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台上的潇惊浔用手指抹去了嘴角的血,看不出情绪。
潇惊浔:“你是妖!”没有疑问是肯定。
花间灼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右眼眼未一颗泪痣。
一身红袍,衣襟微微敞开,此时的动作随意极了。
只能用妖艳来形容。
沧桁从高台飞向了比试台上,手中执剑,指向了花间灼。
他向春半招了招手,语气温润,眼神却无时无刻不盯着那人。
“带你小师弟下去,好生休息。”
“好,师兄!”
春半扶潇惊浔下去前瞥了眼花间灼,心里替他起了个外号,“花狐狸!”
“呦,几年不见,你又长得俊俏了!”语言轻浮,“不过不及我万分之一。”他笑得越发张扬。
“花间灼?”沧桁一个字一个字的念道。
“叫小爷作甚?”
沧桁多年前曾与花间灼有过一面之缘。
不等沧桁再次开口,只见位于高台上的承觉站了起来,“你这小妖,潜入我旭泽仙宗,是何居心?”
小妖?
花间灼气得回嘴,“你这老头毫无礼貌,我乃大妖,可不是你口中的小妖。”
承觉旁边的一头白发的玉墨仙人,听着此话眼底的笑意越发深,这小妖倒是有趣得很。
“别拿你那破铜烂铁指着小爷。”这话明显是对执剑的沧桁说的。
“破铜烂铁?”
这可是上古遗落下的剑,沧桁双眸微微一沉。
眼神似乎在说花间灼的不识货。
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
花间灼:“快放小爷出去,不让我踏平旭泽仙宗。”语气十分豪迈。
承觉甩了甩袖子,“把他关进锁妖塔内,这锁妖塔内万年不曾进过‘大妖’了。”
承觉大妖咬字咬的特别重。
“好好审问!”
“你这老头……”承觉嫌他扰了他的耳,便用禁言术让他闭了嘴。
花间灼北至住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斜眼瞥见了寒枝一眼,他立马转正了头,眼底划过一丝惊艳。
想说话却又发现自己的嘴巴动不了。
被下了禁言术,不过这区区仙术他又怎会解不开。
花间灼:“沧桁,高台上那人是谁?”
沧桁的剑也收回了,但为了防止花间灼逃走,他又加固了法诀。
他刚刚为何不见过。
沧桁不看也知道花间灼说的是谁。
沧桁:“你还是这般轻浮。”
到最后花间灼也没能知道,就被沧桁以及棠瑛押了下去。
全程寒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并未说话,半晌,也不知道寒枝是何时离开的。
高台的师兄喊道:“仙法比试继续。”似乎刚刚无事发生过。
下组弟子…………
……………
直至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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