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晃荡的这几分钟时间内,祝时靠着偷听别人谈话,也把比赛规则摸清楚了。
机甲是一种大杀伤性武器。
这里的人是追求刺激,不是找死。
所以,哪怕是装备了主脑,来这里参赛的机甲也不被允许装备任何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能使用的只有类似于刀剑和其他杀伤力比较弱的枪炮这类可控性武器。
都这么限制了,那么机甲空战模式可发挥的空间就不大了,所以这里的人更喜欢看机甲的陆战模式。
祝时站在十二层楼,躲在其他人身后看向比赛场。
随着裁判敲响钟声,两名驾驶员走了出来。
两个都是男人,一个穿着蓝色的紧身作战服,一个穿着红色。
“麦克,麦克……”有人挥舞着红色的加油旗。
“列斯特,我相信你,胜利是属于你的。”
随着麦克和列斯特戴着面具分别像观众们致意,他们的支持者们疯狂的欢呼。
然后,战机在空中盘旋落下。
麦克和列斯特分别登上战机。
红色和蓝色的战机在空中交叉致意,落地变形。
这还是祝时第一次亲眼看见机甲完整的变形。
帅气庞大,充满科技感的战机,随着驾驶员的操作,尾翼伸出,侧翼折叠,随着轰隆隆的声音,战机各部位重新组装成新的形态。
列斯特驾驶的机甲叫贝希摩斯,全长十八米,浑身上下全是黑色的鳞片护驾,巨大的魔鬼一样的爪牙,精细到仿佛能看到上面囚蚺的筋脉。
麦克的叫席兹,全长十九米,两边的翅膀收缩在身侧,如站立的巨鸟,全身火红,明明是金属打造,却仿佛全身上下都燃烧着炙热的火焰。
现场肉眼的冲击,绝对比从书本上,视频上看到的要更震撼一千倍一万倍。
祝时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庞然大物,这就是真正的机甲吗?
好帅!好强!好厉害!
想要!
疯了一样地想要!
任何一个军事工程师看到这玩意儿都会和她一样,不可抑制地,疯了一样地,超乎所以地,心潮澎湃地想要想要想要。
砰!
随着裁判旗升起。
贝希摩斯和席兹正式交手。
两个庞然大物,纯粹智力和预判,攻击与防守,脑力与体力的比拼。
贝希摩斯的爪牙撕碎席兹的胸部,直冲驾驶舱。
列斯特对着麦克嗜血一笑,“小麦克,你输了我了三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输你大爷!”
麦克驾驶着席兹,拔出身体上配备的暴虐之斧,直接砍向贝希摩斯那只犯贱的爪子,列斯特也不甘示弱,躲开了,地狱血捶拿出,重重地敲击过去,巨大的冲击力,打得席兹后退半步。
麦克看着抓着操纵杆的手右手,他的右手开始发抖了。
明知道自己没有受伤,那是因为同步率而给脑神经带来的冲击,让他有种自己的手被震麻了的感觉。
这就是他每次输给列斯特的原因。
他和列斯特都戴着面具,根本不认识,没有任何恩怨,他一开始来这里只是单纯的为了刺激。
可是,在他连续赢了好几场之后,他输给了列斯特。
因为,他精神力和列斯特一样的情况下,他同步率比列斯特高。
多可笑啊,他明明比列斯特高,可是他却输给了列斯特。
高同步率下,给他在每次战斗中都带来了无可比拟的真实感。
他第一次和列斯特比拼,就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列斯特用火焰枪攻击了,大火在身上熊熊燃烧,他感觉自己的每块皮肤都在燃烧,焦烂,一块一块掉下来。
从此,他便对列斯特,对贝希摩斯落下了心理阴影。
麦克的手开始发抖,列斯特拿出混沌之枪,狡黠一笑,瞄准刚才被贝希摩斯撕裂而裸露出来的驾驶舱,扣动板机。
混沌之枪放出蓝色的火焰。
麦克瞳孔剧烈的放大,整个人僵硬不能动,但他还是凭借着本能张开席兹的翅膀,将驾驶舱护住。
趁着麦克被同步率的恐惧所支配,列斯特收回混沌之枪,伸出尖锐的爪子,一把抓住席兹的翅膀,生生折断。
“啊——”
麦克惨烈的叫声从席兹身上传了出来。
砰。
列斯特将麦克驾驶的席兹举了起来,重重地扔了出去。
席兹向着观众席而来,这是列斯特最享受的恶趣味。
明明知道有高强度玻璃罩保护着,观众们仍然会因为害怕而疯狂逃跑。
祝时站在窗前一动不动,砰,席兹撞在了玻璃上。
隔着玻璃,祝时看见麦克手臂青筋爆裂,眼球发红爆凸,整个人痛苦得仿佛经历了肢解一般。
“叮!”
裁判敲下钟声,“列斯特,贝希摩斯胜。”
恐慌中的观众这才冷静了下来,拿着买麦克胜的票的观众们,将票扔在地上,愤恨地踩上几脚,不断地咒骂着麦克,与刚才为麦克加油时的表现完全不同。
而赢下赌局的观众们则是欢呼雀跃,畅饮美酒,载歌载舞。
祝时垂眸,倒在地上的席兹,如一团鲜红的火一般,残存的翅膀露出里面的金属连接线,滋滋的冒着火花,那复杂的精密的连接线,如同这世间最完美的艺术品。
隔着玻璃,祝时目光贪恋地顺着席兹断裂的翅膀往里面探去。
她想知道的更多,想看到最深处,亲眼看一看传说中的机甲的内部到底是怎样地集结了人类几万年最伟大的智慧。
许久后,席兹换下了破损的战斗服,懊恼地坐在休息室。
他一拳头打碎了旁边的镜子。
为什么!
为什么就是无法突破心理障碍?
明明他的驾驶技术,战斗经验都不比列斯特差,甚至他的同步率更高,综合成绩来说他比列斯特好了不止一点点。
可是,每次他面对列斯特都输。
每一次都会因为那该死的同步率在面对混沌之枪的时候身体僵硬,脑海空白。
被火生生烧死的痛苦,明明知道是假的,只是精神上的,是虚幻的,可是就是控制不住地,残忍地恐惧着。
该死该死该死!
席兹拼命地捶打自己的脑袋。
他这样,以后要怎么上战场战斗?
咚咚咚。
祝时敲了三次门,然后推门而进,“席兹先生。”
麦克抬起头,双眼血红,“你是过来拿战斗服的?”
“不,我是来推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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